这一夜大战。
云璃跟五儿也大战了九个回合，五儿几乎是全身虚脱般的软倒在床上。
床单都湿透了。
云璃好不容易终於爬下床。
五儿看著他「锋哥，别走。」
一夜缠绵，云璃总算是恢复了理智。
天色蒙蒙的亮了起来。
云璃一推开门。
只见永平城的天空烟雾弥漫，地上尸横遍野。
战鼓声依旧狠狠的擂动著。
城里得大军已经全部都集结在西门上。
云璃的攻城部队，不止没有趁虚而入，而且还是往敌人守备最严密的地方硬憾。
城里面的尸体，堆的比房子还要高。
可以想见，城里的死伤状况都这样惨烈，那城外的死伤状况就更不用说了。
云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他以为就算没有自己开门，这样奇袭的战术也必定会成功。
然而他错了。
大错特错。
火红的朝阳，倒映著地上已经流成小溪的鲜血。
云璃真的贻误了军机。
他猛的回头，只见床上头发凌乱，全身瘫软的五儿冷冷的看著他。
那眼神，跟晚上那缠绵的眼神完全不同。
晚上的五儿，带著****、带著魅惑、带著无止尽的需索无度。
但是现在的五儿，一脸大义凛然，一脸刚毅不屈。
云璃瞪著她「西、西门守将是谁？」
五儿冷笑「锋哥，你是大将军耶，你怎麽反倒问我西门守将是谁？」
顿时，云璃语塞。
五儿指著云璃「你跟本不是锋哥，你是谁？」
这下子，云璃愣住了，她急忙摸了摸自己後颈的易容针。
针还在。
云璃皱起眉头「我当然是牛锋，你在说什麽阿？」
五儿一脸凄苦的摇摇头「你的易容术真得很高明，但是虽然你易容的跟锋哥一模一样，可是你一开口讲话就漏底了，锋哥说话用词霸道无比，但你讲话却显得秀气一些，锋哥对城内每一个地方的守将都了若指掌，但是你却连西门守将是谁都不知道，你现在还要说自己是锋哥吗？」
云璃真的说不出话了，他愣愣的看著五儿「你、你是从什麽时候发觉我不是牛锋的？」
五儿冷笑「昨天晚上，你转头问我第一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云璃苦笑「为什麽？」
五儿看著云璃「锋哥说话粗鲁，可是你却不会，还有，这几年下来，锋哥早已经不敢碰我的身子，但是你却很明显受到我的诱惑，所以我知道，你不是锋哥。」
云璃缓缓把手摸向後脑「你既然早知道我不是牛锋，为什麽还要跟我亲热？」
五儿的眼中，留下两行情泪「当年在水音城，要不是锋哥的话，我早就被你们这些臭男人给蹂躏不堪，你见过孤玉吗？她可是堂堂水音城主孤心的妹妹，但是如果你见过孤玉你就会知道，那样的凌辱有多麽不堪，一丝不挂绕行三军，见字者皆可淫之，要不是锋哥救我的话，现在我...」
五儿说不下去了。
云璃闭上了眼，他缓缓把後颈的易容针给抽出来「所以你用自己的身子留住我，为的就是要给牛锋报恩？」
五儿看著云璃渐渐改变的脸庞，她决绝的点点头「是。」
忽然，云璃的脸庞出现在五儿面前。
五儿一看到云璃，她顿时愣住了。
云璃苦笑「还认得我吗？」
五儿捂著嘴「云、云璃恩公？」
云璃点点头「姑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阿？」
五儿勾著黛眉「你、你不是这次的统兵大将，你、你怎麽在这里？」
云璃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进来亲手斩杀牛锋，然後办成他的样子，打开西门，引兵入城。」
五儿咬著下嘴唇。
忽然。
五儿拿起旁边的剪刀，一刀往自己心口刺了下去。
云璃大吃一惊，他想上前。
但是无奈昨天晚上用力过度，一时腿软竟然没来的急冲上前去。
『刷。』
白刃入体。
五儿的鲜血喷溅出来。
云璃大惊「不要。」
他冲上前的时候，五儿已经倒了下来。
云璃急忙扶著五儿「你、你为什麽要自杀？」
五儿奄奄一息，她看著云璃「云、云璃恩公，本来、本来五儿以为此生再也、再也见不到恩公，但是、但是没想到昨夜、昨夜陪在五儿身旁的竟是恩公。」
云璃摇摇头「不、你不要说话，我认识一个魔师，她医术精湛，她一定可以救你。」
五儿紧紧拉住云璃的手腕「别、别走，五儿不知道是恩公到此，昨天一夜，五儿用自己的身体留著你，西门不开，敌兵难进，西门守门大将是、是、是刀飞将军。」
一听这话。
云璃脑袋轰的一声像是被什麽炸开一样。
刀飞守西门，自己没去开城门，这不是让自己带来的数万大军，通通往刀口上撞去吗。
云璃正要起身。
五儿又拉著云璃「五儿自戕，是因为、因为对不起恩公。」
云璃摇摇头「没有、没有，五儿没有对不起我。」
五儿紧紧拉住云璃的手「有，恩公不知，五儿身上、身上的水仙花，有、有毒。」
云璃大惊「什麽？」
五儿点点头「五儿身子奇特，水仙花毒天下无解，只要有人跟、跟五儿交合亲热，九、九次之後，病入膏肓天下无解，锋哥、锋哥跟五儿交合八次，他从此再也不敢动五儿一根小指头。」
云璃看著生命力渐渐消失的五儿「难怪你没睡在他房里。」
五儿虚弱的喘著气「这就是了，五儿误杀恩公，万望恩公莫怪。」
云璃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就看自己心口上长出了一个特殊的水仙花图腾。
五儿摸著云璃身上的水仙花「五儿这里有一颗延毒金丹，恩公吃後，可延命一年，说不定天可怜见，这一年内，恩公有什麽奇遇，真的能把这天下无解的水仙花毒给解了，还有，水仙花毒靠男女交合传染，恩公切记，千万不要与同一个女孩子交合九次，否则她必染上这奇毒，还有在这一年之内，恩公也不可跟女孩子过份亲热，超过九次，神仙难救。」
说完，五儿缓缓闭上眼睛，长长吐出最後一口气，与世长辞。
云璃抱著她。
眼眶含泪，一时不管外面战鼓震天，小房间里，彷若隔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