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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早飞上蓝天的人——莱特兄弟(5)

许多时候,看起来手到擒来的事情,做起来竟也会充满风险。所以,每一个环节都有必要小心谨慎,以免深水无事,却栽在浅水里。

一上岸,放眼望去,的确是一个理想的试飞场所,奥威尔情不自禁地叫起来:

“太好了!比我想像的还要好!”

威尔伯和奥威尔都觉得基蒂霍克真是一块滑翔飞行的绝好地方。这是一个十分偏僻的海滨小鱼村,稀疏地居住着几户人家。这里有一望无际的、宽阔的沙滩,而一块又一块的小丘散落在各处,较大的范围内既没有树木,也没有房屋建筑。这里常年吹着强劲的海风,虽然这里地处偏僻,但对莱特兄弟来说,却是一块非常理想的地方。

最理想的工作环境并不一定都在自己的眼前和繁华的地方,根据需要,酌情选择就是了。

原本偏僻、安静的海滨小渔村,突然来了两个神秘的年轻人,还带着不少东西,这使人们都很惊奇,基蒂霍克村邮局的肯特先生首先来到两人跟前询问情况。“喂,两位年轻人,请问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们来自遥远的代顿镇,我们先是到达附近的海岸,然后从那里乘小船用近两天的时间才到达你们这里的。”

“天哪,这么远啊。那么,你们带的东西是什么?要在沙滩上干什么呀?”

“我们带的东西叫滑翔机。我们想在这里放飞滑翔机。经我们调查,这里是放飞滑翔机最理想的地方之一。”

“滑翔机?请问它是什么东西?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能让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能看,得等我们安排好住下,组装以后才能让你们看。如果你们愿意,我们还想请你们给我们一些帮助呢!”

“好吧,我们愿意帮助你们。听你们这样一说,滑翔机好像挺有意思的,请到我家来吧。”

亲切的肯特把他们俩领到了邮局,并介绍了很多情况。从此,他们竟成了好朋友。

在肯特等当地人的帮助下,威尔伯和奥威尔首先动手在沙滩上搭起了帐篷,建造了一间木屋,然后把箱子和工具放进去。还在帐篷附近的一块平整沙地上,搭起了一座木塔式的建筑。

身处异地,友好的与当地人交往,会从他们那里得到很大帮助。每到一个新地方,结交新朋友非常重要。在新朋友的帮助下,有利于我们快速实现我们的目的。

开始组装滑翔机时,他们才发现,由于买不到机翼上需要的十八英尺长的木条儿,他们原来的设想落空了。

当我们在希望寄托于外部因素时,往往可能会落空。虽然,有时候完全依靠自身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在这里,只能买到十六英尺长的木条儿,这就是说飞机的翼展只能是十六英尺而不是十八英尺,他就必须把整个滑翔机的尺寸相应地缩小。他事先已把幔布栽剪好了,现在又得重新裁剪。况且机翼缩小了,整个模型飞离地面需要的风力就加大了。

有时候,我们需要选择适合自己的环境和条件,当我们的需要无法满足时,我们就需要改变自己,以适合环境。不管怎样,灵活适应才能够成功。

威尔伯借用肯特夫人的缝纫机,将幔布裁剪成所要求的新尺寸。

“多好的布就这样地浪费了,”肯特夫人说着,把碎布块收到她那针线篓里。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和思维空间,我们不能轻易因别人的想法而改变自己的思想和行动。

奥威尔兴奋地看着沙滩,对威尔伯说:

“哥哥,你瞧,这里是一片黄沙,全无树木、岩石、房屋等障碍物,即使摔下来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别讲泄气话了,最好还是不要摔下来。这个地方,确实很理想,我充满着信心,一定能一举成功的。”

莱特兄弟在研制滑翔机之前,不得不解决许多难题。但是这些难题比起实地放飞来就算不得什么了。为了实地放飞,他们必须研制飞机,同时学会操纵它。威尔伯认识到了飞行中的困难和危险,决心避免去冒任何不必要的危险。他在一封写给爸爸米尔顿·莱特主教的信中说:

“我不打算飞离地面太高,况且掉下来也只是掉在沙地上。我不打算冒各种危险,原因之一是我不想摔伤;原因之二是我一旦摔伤,就再搞不了试验了,这是我绝对不愿意做的……粗心大意和过分的自信通常比有准备地去冒险要危险得多。”

的确,我们没有必要去冒不必要的危险。虽然许多危机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在行动之前,应该对各种风险进行预测,并采取相应的预防措施,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危险,将不可避免的危险控制到可以接受的程度。那种粗心大意和缺乏任何预防措施的简单过分的自信,实在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许多时候,如果我们在冒险中死去,或遭受重大损失,就往往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兄弟俩将模型上用的每块木料都加以测试。他们这种注意细节的精神在当时是难能可贵的。多数的发明家都是让别人把他们的设想付诸实践的,可是威尔伯不是那种将个人的安危托付给旁人的人。

我们不能完全指望别人来分担自己的责任和风险。我们的任何思想和行动上的风险最终都得由我们自己负责。

足足用了3天的时间,他们才把滑翔机组装好,还不放心,又再一次仔细地检查一遍,认为确实毫无问题了,才系上绳索,像风筝那样放起来试验。结果成功了。

“很好。如果是这个样,坐上人也能飞起来了。但是安全第一,还是弄准确后再载人试飞。”威尔伯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莱特兄弟俩都想尽快地飞上天空,可是如果冒冒失失地飞起来,就要失败,甚至会带来料想不到的恶果。经过多次像放风筝一样的试验和反复的检查,两人终于都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松了一口气,决定载人试飞。

多次试验,可以检验系统的安全性,然后正式行动,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危险和损失。

2.一下子给摔碎在地上——第一架滑翔机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威尔伯和奥威尔决定利用这个好天气试飞。他们饱餐了一顿,然后拖着滑翔机来到了广阔的沙滩上。根据测量,当时的风速是每秒6米,只要机身对风作三度的倾斜,滑翔机就应该顺利地飘浮在空中了。

当地的一个人认为,这架滑翔机缺个尾巴,让人感到怪怪的。威尔伯并不认为需要尾巴。他们用一根粗绳子把滑翔机拴到塔上。在滑翔机两个长翼之间,有一块地方可供驾驶员脸朝下趴着。他可以用脚控制滑翔机。

威尔伯决定自己来做这件危险的事情,他上了滑翔机,俯伏在下层机翼的中央。

“哈,来风了。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拽牵引绳啦。”

“准备完毕,你们开始吧!”

威尔伯一声令下,奥威尔和前来帮忙的肯特的两个人,拉着挂在滑翔机上的牵引绳猛力往前冲,累得满身大汗,但滑翔机只是在沙面上滑行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却无法飞离地面。

改变条件后,可能会发生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失望的威尔伯下了滑翔机,奥威尔也走上来,一起研究不能起飞的原因,他们没有找到原因。两人都感到很奇怪,按照利连撒尔的公式计算,滑翔机是应该起飞的。威尔伯说:

“现在由你来操纵,再试一次看看怎么样?”

于是,奥威尔登上滑翔机,他把身体俯伏在下层机翼上。当准备好后,威尔伯和肯特就抓住滑翔机上的牵引绳用力往前拉,但拖了很长一段距离。结果和前一次一样,依然不能起飞升空。

在同样的条件下,只会发生同样的结果。

这种结果,的确让人感到失望,垂头丧气的威尔伯和奥威尔坐在沙滩上,一面擦着汗,一面在各自思考着问题的症结到底在哪里。威尔伯首先站起来,走近机身,上摸摸下敲敲,左右仔细地端详着,实在找不出毛病。他无意识地走向机身前端,捡起了绳索,轻轻地往前拉,并且赶快跑了几步,没想到这架没载人的滑翔机却缓缓地升空了。这时,威尔伯攥紧了拳头,心里感到已经找到了不起飞的原因了。他们一块回到营地,等待第二天再次实验。

第二天,肯特依然前来帮忙。经测定,风速是每秒8米,比昨天大了许多。威尔伯满怀信心地再度爬上机身。

“现在的风刮得正好,你们开始吧!”

听到命令,奥威尔和肯特就拉着挂在滑翔机前边的牵引绳,用力往前跑。这一次,停放在小丘上的滑翔机,忽地一下子就升空了。威尔伯小心地操纵着向前沿行,沙滩急速地往后退。

“哈哈,飞起来了,飞起来了!滑翔机飞起来了!哥哥,我们成功了!太棒了!”

奥威尔仰头冲着威尔伯大笑起来。

“让我下去!” 威尔伯突然喊道。原来,滑翔机几乎是同时在风里上下地颠簸了起来。他从滑翔机上爬了下来,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啦?”奥威尔问。

“我答应过爸爸我得钟爱自己。”威尔伯说。

经过半个小时认真的练习,威尔伯上塔了。绳子拴在滑翔机下翼的中间,威尔伯上机了,滑翔机升到了塔顶的高度,离地面约有十五英尺,然后下面的人松开了绳子,滑翔机就自由地飘浮起来。威尔伯启动了操纵装置,觉得风呼啸着向脸上扑来;两眼紧盯着地面,大地好像在下面颤抖。开始他太紧张了,什么也没顾得看。接着,他发现飞机有毛病。双翼与风吹的角度不对。

只有亲自体验,才能够发现关键的问题。面临危险,当我们太紧张时,我们就完全失去了理智,我们只是作为惊恐的动物存在。当我们努力使自己平静起来时,理智就开始恢复,从而在危险中及时发现最关键的问题。

他们的滑翔机降落以后,威尔伯将这一个问题琢磨了三个多小时。是什么地方不对呢?是风从蒙住的布幔中穿过而不是给布幔挡了回来?是双翼太小支撑不住威尔伯的体重?他们完全是按照利连撒尔提供的翼面曲度数据和多年来别人提供的数据做出来的。肯定地说这些数据不可能有问题。

他们又试着往滑翔机上装东西,看它的载重量有多大。七十五磅好像是滑翔机所能承载的最大重量了。然后他们把滑翔机像风筝一样地放上天空,用绳子控制它的操纵装置。滑翔机飞得蛮好的,可是跟着事故就发生了。他们把滑翔机从塔上取下,放到地上。突然一阵大风把飞机吹起,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木料折断声和布幔撕裂声,飞机一下子给摔碎在地上,摔出去有二十英尺远。

莱特兄弟瞧着这一堆破布碎木头条儿直发愣,可刚才这还是他们的滑翔机呢。他们只得拖着飞机的残骸回到了帐篷。

面对糟糕的情况,如果我们无可奈何,那就平静地接受吧。

在他们修理滑翔机的那几天里,(两兄弟从来不在星期天干活,他们答应过主教他们不会这样干。)威尔伯的目光老是离不开在他头上飞翔过去的海鸟。“我一定要飞起来!”他边瞧着边说道。

他刚把滑翔机准备好,风暴就又来了,大风整整刮了两天。好像是神祉们也不愿意让他们起飞似的。

他们终于开始试飞了。威尔伯决定让滑翔机顺着下行的缓坡作短距离的滑翔。他成功了,他向下飞了六十码远。他觉得控制滑翔机比预想的要容易些。

许多时候,我们把困难想像得太过分了,结果,我们产生了不必要的紧张。

回家的时候到了。“我们还要回来的”,两兄弟跟肯特夫妇说,“我们要带一架新的滑翔机来。”不久,旧滑翔机上的木料就成了肯特一家人生火用的劈柴了。他们的小女儿也穿上了从机翼上拆下的白布缝制的新外衣。

我们不能让重要的工作交给缺乏头脑的人去做,更不能将重要的物品交给他们去管理,如果你这样做了,结果只能由自己负责。

3.再也无法实险下去了——第二架滑翔机

通过第一回在基蒂霍克的多次试验,莱特兄弟认为利连撒尔的计算公式一定有问题。既然如此,兄弟俩就着手自己做试验。他们首先根据“风洞”原理制造了一个长3米,每边各宽12寸的正方形箱子,在一端装设一个圆形的罩子,然后利用送风机,以每秒12米的风速向箱内送风。他们费尽心机,模仿鸟类的翅膀,做成各种折曲面的机翼,同时依照自己的构想,设计出各种不同的机翼,将他们分别放在风洞里做试验,然后测定在机翼上所产生的阻力和浮力。

又经过多次试验,威尔伯和奥威尔得出结论:机翼的角度增加,浮力也就随之增加。

基于以上结论,威尔伯和奥威尔于1901年春天制造了第二架滑翔机。这一架滑翔机已不是模仿前人,而是基于自己的实验而产生的新机了。这架滑翔机翼长6.5米,重达43千克,机身前装有升降舵,机后装有方向舵,依靠这些装置,可以使机身保持平衡、稳定、安全,并且可以改换方向。莱特兄弟对这架改良机深怀信心。

在不断修正、改良的基础上,才能找到更好的方案。

1901年7月下旬,威尔伯和奥威尔带着一架新的滑翔机去基蒂霍克。威尔伯订购了一个预制组装工棚供他们工作和睡眠。两兄弟搭起了工棚,在旁边架起帐篷。他们又遇到了可怕的风暴;而且险些叫小虫子给活活地吃掉。

“我们想用睡觉来躲避虫咬”,奥威尔在写给他们的妹妹凯瑟琳的信中说道,“可是又太热了,捂着盖着睡我们简直受不了……”可是这些昆虫来无影去无踪地突然又消失了,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经过多次试飞之后,威尔伯升离了地面三十英尺,以每小时十二英里的速度飞行。操纵装置好用极了,可是机翼还有毛病。机翼的上浮力好像不那么正常。威尔伯分别测试了两个机翼,研究了每个机翼在风里飘浮时形成的角度。这些测试的结果表明,利连撒尔仔细计算过的曲线数据是有错误的。

名人和权威的结论不一定都是正确的,其实,他和我们一样,所不同的是在他们的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而已。如果,我们迷信前人的结论,结果我们一辈子也钻不出他们的窠臼,如果我们相信自己,有怀疑的精神,我们就有机会超越他们,至少是在某个问题或某个方面。

威尔伯又试飞了一次,机翼又一次不正常地颠簸起来。最后,两兄弟认为他们已经无法再实险下去。

1901年9月18日,威尔伯在美国西部工程师协会的报告中开明宗义地说:“要制造一架飞行机器,三个主要的障碍就是:(1)如何制造升力机翼;(2)如何获得驱动飞机飞行的动力;(3)在飞机升空之后,如何平衡以及操纵飞机。”

前两个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获得解决。人类已经知道如何制造飞翼或飞机,使得它们在空气当中以足够的速度飞行,同时这样的飞机不只能够承受机翼本身的重量,还能够承受发动机和工程师的重量。人类也已经知道如何建造足够轻的发动机和螺旋桨,以驱动飞机保持足够的飞行速度。1896年利连撒尔试飞失事,这以后,这个平衡与操纵的难题摆在了所有试图解决飞行问题的人面前。一旦这个问题被攻克,飞机的时代就会来临,因为其他的什么困难一点都不重要。

威尔伯的预言是清晰而准确的:“一旦这个问题被攻克,飞机的时代就会来临,因为其他的什么困难一点都不重要。”

虽然细节性的关键的解决有待时日,但方向性的问题却往往能够提前摸索到。

可是,这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令他们第一次开始变得完全悲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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