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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萧濯的秘密(1)

————————————————————————————————算一算时间,我来到未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也就是说已经浪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个多月的生命,生活虽然平淡无奇,但也并不是十分无聊,因为有时候顾佳宁会过来找我聊天,她一直很好奇我们过去是怎样生活的,我也很好奇未来的世界是个什么样,于是我们就经常聊天。来到这里以后,渐渐的跟保安小杰也熟了。我们的年龄相差不了多少,所以很聊得来,但是聊一聊我才发现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男生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不仅是个官二代,而且身手十分灵敏矫健,好在性格不像顾佳宁那样..暴力又泼辣,看起来十分腼腆,很讨人喜欢。

今天和往常一样在天台上发呆,看着沉沉渐落的夕阳,看着晚霞染红天空。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杰。小杰心思很细腻,有时候细腻的像一个女孩子,他也知道我来到这里之后生活很无趣,所以经常来找我聊天喝酒,所以今天也是一样。

酒吧里那个角落,就是我们经常坐的地方。服务生也早已熟悉了我们,端上一杯牛奶和两杯啤酒,我喜欢喝酒前先喝一杯牛奶。

像往常一样,聊着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还有我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一个世界本身也就够大了,聊一辈子也聊不完的,更何况两个呢?

我听小杰说,这个世界所处的维度不同于我过去所在的世界所处的维度,因为我过去所处的维度属于三维空间,而现在也许处于比三维空间更高级的四维空间或者其他空间。为什么没有肯定的说是四维空间呢?因为过去科学家推断四维空间是一个平面加上时间轴的,我们可以控制时间,也就是你们俗称的“穿越”,但是这个世界的科学家研究表明,这个世界仅有极少数的人可以控制时间,而且这种“控制”并不能说成是完全的“控制”,因为他们只能控制几分钟,甚至只有几秒钟的时间,而可以控制90秒以上的人几乎没有,所以说控制时间这一猜想被否定了。然而,科学家们却发现了另一个神奇的地方:人类的大脑可以发射一种波——脑电波,而且我们可以靠自己就可以轻易识别他人的脑电波,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脑电波来传递信息,交流,并且有一些科学家发现人脑在信息交流这一领域有很大的开发,人脑的开发率已经达到了13。5%,这是十分令人兴奋的一个‘事实。不仅是在人脑开发上有着飞越的突破,在科技上也有显著的提高,比如说支持内向发展的一些科学家们终于创造出了“赛博空间(Cyberspace)”,也就是“虚拟现实空间”,还可以理解成“灵魂世界”。此外,人类的平均寿命已可达到110岁左右了。

无论是哪一项成果,对人类来说都是无比巨大的一步,但是世界是公平的,得到多少,就会失去多少。

从信息交流这一点来说,脑电波交流固然方便好用,但是隐私更容易泄露了,正常交流的机会少了,人情味也越来越淡。再看看赛博空间,许多人类沉迷于其中,从赛博空间里回到现实中,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是会有一定的损伤的,而且长期沉迷于赛博空间中不出来对身体有极大的危害,因为当你进入赛博空间的时候你的肉体处于昏迷状态,就像一个植物人,只能靠输液维持你的生命,但是赛博空间的人却不知道自己现实中的身体状况,所以这时就很容易出现意外,还有一些不发分子利用赛博空间犯罪等等等等。另外,人的寿命虽然提高了很多,但是生殖能力却越来越差,人口增长率几乎与死亡率持平,不孕不育人数明显增加,而且人体的免疫力越来越差,各种各样奇怪的疾病也越来越多。所以说,来到一个新的维度,有得必有失,这便是世界的相对性。

小杰本来学的是天体物理学,后来因为家庭原因,选择了参军,好在每一个男孩子小时候都曾有一个参军梦,小杰倒也没有太大的抵触。但是作为业余,他对这些还是十分感兴趣的。

时间在你很忙的时候过的总是匆匆快,忽然间一个下午加上半个晚上就悄然溜走了。小杰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九点不到就回去了,我一个人又坐到了快十一点,毕竟吵闹的环境可以让我感觉到一点存在感。

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了,看着地上被月光拉长的影子,突然,眼前闪过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看起来貌似是萧濯。一想到萧濯,醉意瞬间就消失了。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我便忍不住躲在旁边的树后面,悄悄地跟了上去。

萧濯身手矫健,在黑夜里蹿来蹿去,像一只黑色的小野猫,但是又像一只在黑夜中觅食的黑豹,妖柔中带着残暴和力量。只见她身体向上一跃,一个小矮墙就翻了过去,双手双脚并用,几下就爬上了一棵树,简直就是黑夜的舞者。好在我很机智,每次都可以在她翻过的墙旁边找到门,否则绝对跟不下去,不过我也好奇,明明门就在旁边,为什么萧濯有门不走偏偏要翻墙?难道又是行为艺术?

回过神来发现眼前早已没了萧濯的背影,连忙甩了甩脑中的想法,向前追去。

追着追着,一幢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竟然是第一次来基地时顾佳宁带我来的那幢蓝白色的主办公楼么?萧濯来这里做什么?

萧濯的动作不允许我想太多,于是我又紧紧跟在了她后面。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楼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同于那天我来的时候看到的人山人海的拥挤的景象,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微弱的应急灯光亮着,有一种幽幽的阴森恐怖的感觉。

萧濯来到电梯前,我正担心她是不是要坐电梯时,她就推开了楼梯间的门。吓了我一跳,因为她要是坐电梯的话我就不好跟踪了,幸好她是走楼梯。

我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楼的距离,楼梯间里很安静,我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尽管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楼梯爬了很久,我感觉我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测试跑步时的场景,肺里的空气都被压榨干了,虽然是夏末秋初,但也是有些热的,更何况是即使层的楼,呼吸已经不由自主的粗了起来,但是萧濯好像并没有太喘,弄得我每次呼吸就像做贼一样,生怕被萧濯发现。

终于到了楼顶,我躲在拐角处看着萧濯,才发现她的目标是院长办公室。

只见她拿出一张散发着蓝色幽光的卡片,在防盗器上晃了一下,门便开了。萧濯并没有关门,只是将门虚掩上罢了,因此更方便了我去跟踪她。待萧濯进去一会之后,我也进去了。

顾佳宁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从书架后透出了一丝手电筒所发出的光又为我指明了道路。我悄悄的躲在一个书架后面,静静地看着萧濯,萧濯仿佛在书架上寻找着什么东西,将手电筒咬在嘴里,在书架上摸来摸去,突然,她好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停了下来,她把那本书抽了一个边出来,大概不到一厘米的样子,接着又寻找起来,然后又连续抽出了六本,只是一本抽出的比一本要多大约一厘米左右,接下来一阵嗡嗡声便想了起来,接着书架之间的地板上就出现了一个暗道,萧濯就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暗道便关闭了,书架上的书也缩了回去。

我着急的跑过去,刚才只顾着看萧濯做什么了,但是没有仔细的记萧濯都抽出了哪些书,现在萧濯进去了,我却被留在外面,不由得有些恼火,于是愤愤的走了过去,想要照着记忆中大概的位置一本一本的把书抽出来,但是又担心抽错了会触发其他的机关,这样不仅萧濯有危险,我也会深陷其中,正在我懊恼之际,突然看到书架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书架上所积的厚厚的一层灰反着白色的光,我灵机一动,果然,萧濯所抽出来过的书,书架上都留下了一条印子,现在我只需要依照记忆中的顺序,一本一本抽出来就好。

书都抽出来了,地板下的暗道打开了,我迫不及待的走了下去。

楼梯很长,还有好几个转角,中间也有很多道门,好在门都是打开着的,估计是萧濯干的。这中间也遇到了许多岔路口,但是有些门没开,所以判断萧濯的路线也是很容易的。

走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萧濯的身影,我一直纳闷,明明才几分钟的时间,萧濯能去哪里?不过又走了几步,一个更宽的走廊出现在面前,很长很长,不像刚才走过的那种单纯的走廊,这个走廊两边都是类似于实验室一样的房子,前面几间都摆放着一些普通仪器或者是各种各样的标本,幸好房间里面和走廊上都开着灯,否则看到那些尸体标本突然出现在玻璃窗前瞪着你,我想无论是谁都没有勇气走下去吧。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了,因为实验室里逐渐多了许多巨大的容器,几乎和天花板一样高,但是很多都是空的,但是走到后面,容器里多出了一些草青色或者淡蓝色的液体,但是容器里面除了不明液体外还是什么都没有。正当我趴在玻璃上看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阵哭泣声,空荡荡的走廊把这个声音拉的无限长,回音荡来荡去,听着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前面在实验室里看见了那么多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标本,其中也有女性尸体,偏偏在这么阴森的环境下又传出了哭声,不让我想起阿飘都难。

最后,这声音慢慢变成哽咽声,然后好像还在悄悄低语着什么,声音我越听越熟悉,这不就是萧濯么?想到这里,心里就松了口气,顺着声音向前走去。

我知道是萧濯了,便也不在紧张,看到实验室里许多我没见过的科学仪器令我感到十分好奇,所以便忍不住多看了看,突然,我无意间瞥了一眼左手边房子里的容器,吓得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得我疼死了,但是我根本没有功夫去想这件事,因为我看到了一具只有一半的尸体泡在前面见到的那种大容器里,也许这并不令人感到惊奇,因为前面见了那么多,可是令我感到恐惧的是那半具尸体不是别人,就是我!

等我缓过了神,走廊里也已经安静的不再有任何声音——除了我的呼吸声。我发现门是开着的,于是我就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这里并不止一个巨型容器,总共有三个,并列放在一起,另外两个容器中只有一个是空的,另一具尸体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大概是三十岁左右,是一名男性。

我紧紧地盯着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想从中找出些什么蛛丝马迹,告诉我其实这不是我,但是我越看越恐惧,因为连右耳朵后面的胎记都和我是一样的,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我不会已经死了吧!现在的只是我的魂魄!在来到未来所经历的那场车祸中我已经死了,所以现在容器里面也只有半截我!这个想法越来越真实,我甚至有一种想要跳楼的冲动,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我绝望的看着容器里那半具尸体,准确的说可能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因为肩膀一下所有肢体都是没有的,也没有胳膊,断口处还可以看到一些没有长完的肌肉,最下面只有一些骨头,往上的话逐渐覆盖着一些血管和肌肉,再往上便是与正常人无异。我看着“自己”,很想把“他”从里面捞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正当我绝望之时,我突然发现“他”的胸口有轻微的起伏,一半的肺裸露在水中,并没有完全被肌肉包裹住,我甚至可以看见气泡轻微的收缩着,我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鼻子里插着两根细细的管子,管子连接着容器的盖子,我一看另外一具“尸体”,才发现他也是活的,嘴上和鼻子上直接带着一个呼吸罩。怪不得我看他们的肤色并没有死人特有的那种青灰色。

这样一来,我便可以肯定容器中这个“人”绝对不是我——如果没有心脏没有下半身还可以活着也能算人的话。但是即使这不是我,那这个容器里的是谁呢?是我的孪生兄弟?还是克隆人?出现在H。L。S。I。的地下研究室里,H。L。S。I。又有什么企图?看到如此畸形的人类,一股寒意骤然从心底升起,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但是我仅仅想了一秒,就不敢再想下去了,慌忙的退出了这个房间。

我来到走廊里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后面的实验室里像这种装着“人”的巨型容器越来越多,H。L。S。I。究竟想要做什么?还是,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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