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我回来了,拎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我敲响了记忆里的那扇门,我的母亲风尘仆仆地过来开门了。
“你是?”一个头发黑白的中年妇女声音嘶哑地喊道。
我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母亲,心里感叹着,想不到几年没回家,母亲连我都认不出了,我当时眼睛有些湿润了,动情地冲上去抱住了母亲。“妈,是我,倩如啊!”
我妈见我抱住了她,这才认出来是自己的女儿。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亲爱的女儿啊!你总算回来了,想死妈了。”
我靠着母亲的肩膀靠了一会就松开了,看着母亲头上多了些许白发,我抓着母亲粗糙的双手,声音轻柔地道,“妈,我这些年不在,你和爸都还好吧?”
“我和你爸都还好。”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抓着我的手就往屋里拽。
我随着母亲进了屋,走进屋子,看着这个一厅两居室的房子,和那个墙上悬挂的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家福,我就想起了小时候一起和父母生活的日子。
母亲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箱就往里屋走去,我仍然看着那个全家福发呆,此时此刻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幸福的童年。
“倩如,倩如……我正想着小时候的趣事发呆,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满头的白发,带着一副老花镜,他用着浓厚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
我的眼神一下子就从全家福的照片上移到了父亲那苍老的面孔上。
“爸,爸,是我……
父亲随着我的回应,走到了我的面前,他那饱经风霜的眸子看着我。
“倩如,你这几年在外面可还好?”
我看着满头白发,苍老了很多的父亲,眼睛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花,走上前去把父亲扶到沙发上,和父亲一起坐到沙发上。
“爸,这些年我不在家,没有尽到我应该尽的孝心,我对不起你们啊!”
父亲看着我动情地目光,伸着他那苍老的手擦拭着我眼角的泪水语气平和地道,“倩如啊!你千万别这么想,我和你妈在家里一切都好,只要你在外面一切平安,我和你妈妈在家里就安心了。”
我听着父亲宽慰我的话语,惭愧地眼神看着父亲布满皱纹的额头。
“倩如啊!你爸说得对,你在外面的平安就是我们的福音。”母亲从里屋端了些水果走了出来,她把水果放在餐桌上,坐在我旁边亲切地说。
我本来已经因为常年没回家照顾二老而自责呢!经母亲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感觉不是滋味了,眼泪从我的眸子里滚落了出来,我控制不住情绪地靠在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
“妈……妈……。都是我不好,你们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却一个人在外面逍遥,没有尽到一个做女儿我伤心地哭着,哗哗地眼泪掉落在母亲的身上。
我伤心地哭着,哗哗地眼泪掉落在母亲的身上。
母亲抱着我,一边轻轻拍打着我的背,一边安慰着。
父亲坐在一旁语气温和地道,“倩如,你就不要自责了,这也不能是你的错,你要知道你是个大孩子了,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不可能一直陪在我们身边。”
我听着父亲的劝说依然哭着。
母亲见我的眼泪没有停还在流着,就继续安慰着,“倩如,你不用这么为我们伤心难过,我们这不都是好好的吗!只要你在外面一切顺利,我和你爸在家里怎么过都高兴。”
父亲看着我哭得伤心的样子,也帮着母亲一起安慰着我,“倩如,你妈说得对啊!你就不要在自责了。”
我在二位父母得一再安慰下,才算停止了哭声,擦着自己眼角的泪痕,长发飘逸的脑袋从母亲怀抱里移开,看着苍老的父亲和母亲,我语气轻柔地道,“你们放心,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的。”
母亲和父亲听了我的话,两张苍老的面孔有些疑惑,他们异口同声地道,“这次你真的不走了?”
我看着他们肯定地点点头道,“嗯!”
母亲从餐桌上拿了个香蕉,细心地拨了皮,递给我,怀疑地盯着我道,“那你在那里的工作也不干了吗?”
我郑重地瞅了瞅母亲苍老的面孔道,“我已经辞职了。”
母亲一听惊讶地喊道,“什么你辞职了?”
我瞧了一眼母亲一惊一乍的面孔肯定地道,“是的。”
父亲看着我和母亲的对话,见我语气那么肯定,那么坚定,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倩如,既然你已经不再那里工作,那你的男朋友有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当父亲这个致命的问题向我袭来的时候,我那承载了太多伤痛的心再一次震颤了一下,那还未愈合的伤口,更是雪上加霜般痛着,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选择逃避还是选择勇敢面对。我沉默了许久,才流着泪向二位父母诉说了我和杜浩分手的前前后后。
父亲听了我的诉说没说太多话,只是用他那带着一副老花镜的眼睛看了我许久,他当时的目光是那么慈祥,那么温暖,使我那伤痛的心平静了很多。
母亲还是为我的事放不下,伤心地捂着鼻子哭了起来,哽咽着嗓门说了一句,“女儿,你在外面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