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原哥,我会为爸爸妈妈和你报仇的。你就安息吧。替我在天堂照顾好爸爸妈妈。”手再一次抚上路原阳光的照片,泪一滴滴溅落到墓碑上。
玉雨蝶在公园徘徊了很久很久,最后她进了一家小超市。一把精巧的水果刀,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熠熠的光辉。嘴上掠过一缕笑意。
回到家的时候,御剑锋不在家。门口也没有保镖。只要她不在就不需要保镖,保镖除了保护他御剑锋的人身安全,剩下的就是限制她玉雨蝶的人身自由了。既然这个两个人都在,保镖也就失去了在这里的意义。
玉雨蝶在冰箱里挑了一只最大的苹果,她坐到沙发上慢慢的削着皮,一刀一刀,就像在雕琢着一件艺术品。玉雨蝶的回来,御剑锋一点也不奇怪,他知道她会回来的。就像她说的,他们注定了要一生纠缠。只是当他看到玉雨蝶平静而且似乎很享受的在削着苹果皮的时候,他真的很震惊。
御剑锋立在门口一动不动,他不知道怎么去打破这看似平静祥和的画面,甚至说还有一点不敢。
“怎么不进来?这可是你的家。要说不敢的那也该是我才对。”玉雨蝶还是一刀一刀的削着苹果,她知道御剑锋站在门口已经足有十分钟了。她在心里一直计算着时间。她相信自己计算的时间的是准确的。
“这是也你的家。”跨进客厅,脱掉外套,御剑锋坐在玉雨蝶的对面,一双眼睛打量着玉雨蝶。似乎希望可以借此将她看透。最终他还是失望了,女人,真的很难以看懂。
“怎么?是不是觉得看不透我?”玉雨蝶从始至终也没有看御剑锋一眼,她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小块,一块一块地放在盘子里。
“真的很难看懂你,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开始了对你的探索。我就在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呵呵,女人是非常有趣的动物。你慢慢探索就会发现,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惊喜。”玉雨蝶用刀尖挑起一块苹果,喂向御剑锋。御剑锋一双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玉雨蝶的一举一动。他虽然怀疑,玉雨蝶怎么会突然有如此亲昵的举动,却也还是很配合的张开嘴巴衔住了苹果。就在御剑锋准备咬住苹果的那一刹那,玉雨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刀朝着御剑锋的口腔深处刺去。玉雨蝶手上一痛,人被推倒在了地上。刀已经被御剑锋衔在了嘴里。
原来御剑锋早就发现了玉雨蝶的动机不单纯。在她把苹果喂向他嘴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多了一个心眼。玉雨蝶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杀机也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目光。御剑锋用牙齿死死地咬住了刀,一手捏住玉雨蝶的手一用力,禁不住疼的玉雨蝶就撒手了。刀完完整整的被御剑锋衔在嘴里。只是因为玉雨蝶的力道太猛,御剑锋的口腔还是受了些伤,血水顺着刀柄爬行。
“你就只会这个吗?难为你了使出这样的计策。”吐掉嘴里的刀,御剑锋不怒反笑的看着被推倒在地的玉雨蝶。
“只要能让你死,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她还是小看御剑锋了,以为这样就可以的,呵呵,原来连人家的一根头发都伤不着。
“呵呵。好啊。不过你还得继续努力。我的命可是大着呢?你知道吗?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在美国,我被几个美国孩子关在一个半山坡上,三天没有吃东西。还被毒蛇给咬了一口。我都没有死。”爱已经走到了尽头,御剑锋只觉得千肢百骸都有虫在啃噬一般的疼痛。事情从来没有什么是超出了他的掌控的,唯独玉雨蝶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超出自己的掌控。他不仅掌控不了事态的发展,而且连自己都越来越掌控不了了。
“你放心,我会继续的。而且请你记住,我不会再是玩猫和老鼠的游戏。”玉雨蝶感觉自己很搞笑,竟然只是导演了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自己真的太冲动了,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就知道,御剑锋不是那么好对付。第一次的失败让玉雨蝶再次看到了御剑锋的不好对付,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筹划一下,不能够再次落空了。以后要想整垮御剑锋只会是越来越难。他有权有势,自己只是孤身一人。
整一整衣服,玉雨蝶自顾自的走进了她的房间。这个房间是她一直居住的。从美国被御剑锋带回来之后,她就一直住在那个房间里。房间是模仿她在自己别墅的房间的装饰的,摆设多数也是她曾经很喜欢的东西。所有的一切,熟悉的一切,现在都让她觉得很痛苦,很反感。看到这些东西,她就不得不去自己的过去,想自己的父亲,想自己的母亲。想她和御剑锋在一起的时光,想她和路原在一起的时光……每一种颜色,每一件饰品,都能勾起她无边无际的回忆。所有的甜蜜,在如今只剩下更深层次的伤害。她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在了地上,把窗台上的盆栽扫在了地上,把床上的娃娃枕头也扔在了地上……
屋外,御剑锋如无其事的吃着玉雨蝶削的苹果。吃得很慢很慢,似乎在寻找什么失去的东西。阿飞和几个保镖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们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因为老板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都与他们无关,看到的也只是想心里,不该在脸上。所以他们的脸上是经久不变的镇定和默然。
在这些人里面,也只有阿飞可以说上几句话的。阿飞几次准备说什么的,都被御剑锋给制止了。他现在只想要好好的静静,什么也不要听,什么也不想去想。也不让去打扰玉雨蝶。他知道,此刻的她也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他们其实是很相似的一种的人。
“老板,小心。”阿飞一声惊呼并立即压低了御剑锋,一颗子弹从御剑锋的头顶穿了过去。接着就响起了一排子弹,阿飞脚下加码,后面的车也加速跟上。
“阿飞,看来来这不善啊。”御剑锋狼狈的卧在车里,一边打电话安排人手接应,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形势。枪手的人并不多,武器却很精良,枪法也不容小觑,可见他们是专业的杀手。究竟是谁会有这样的胆子,公然这样行刺于他。御剑锋有点想不通。阿飞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年想要御剑锋命的人,不是没有。但是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他还真的想不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