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你却第一次来我们这里。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果然,丁嘉欣的父亲问出了这个正题中的正题。并目光炯炯的盯着毛智刚,想看他怎么回答。同样,丁嘉欣的母亲、弟弟和奶奶也那样盯着他。唯有丁嘉欣目光没有改变,她相信毛智刚的回答会让自己家人满意的。
“首先,我对此表示歉意。”面对四人那炯炯的目光,毛智刚从容不迫的道;“其次,就是我的解释。头两年我在部队服役,一年只有两个月的假期。有的时候任务紧张,甚至一年到头都休不了假。故而,那两年没办法来拜访你们。后来我退伍之后,也曾想过来拜访你们。可当时我一无所有,自觉尚没有颜面来拜访你们。于是,拜访你们之事又往后拖了。退伍半年后,我进了单位。三个月的试用时间使我不得不把拜访你们的事再拖一拖,直到现在。如今的我,工作已经稳定了。就算嘉欣不说,我也会自动提出拜访你们的请求的。更何况,我已经向嘉欣求婚了。”
“求婚?说到这我想问问你,你与我们嘉欣是否彼此已经了解到了这个程度?婚姻不是儿戏,我可不想我的闺女把一辈子的幸福毁了。”丁嘉欣的父亲略微有些严肃的道。
“伯父,我和嘉欣彼此已经了解到了那个程度。长达四年的交往,我们已经熟知了对方的一切。至于嘉欣的幸福,我想用我的一辈子去完成。她曾不离不弃,我当生死相依。这,是我以一名军人身份给她还有伯父伯母你们的承诺。”毛智刚坚定的道。再一次,身上散发出那属于军人的特殊气质。尽管他退伍两年了,但那军人的特殊气质并没有褪掉。那,就是退伍不褪色!平时没有,那是因为被深埋了下来。只有当某种时候时,这特殊的气质才会彰显出来。
毛智刚的话重重的敲击在几人心上,一时间客厅里安静至极。身为当事人的丁嘉欣也愣住了,别人不知道,身为军人女朋友的她可知道毛智刚最后那句话意味着什么。一个军人,用自己的身份下承诺,无异于用自己生命下承诺,所以,不到特殊情况,他们都不会以军人身份下承诺。一旦下了,他们就必须做到。不为什么,只因为军人这两个字眼是神圣而高尚的。容不得半点玷污,而用它承诺的事做不到就是玷污它!
“如此,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半响,丁嘉欣的父亲道。虽然是简短的一句话,但是脸上那满意的神色让丁嘉欣内心大松一口气。虽说她对毛智刚信心满满,但还是怕自己父母不同意。现在看来,那关已经过了。
“好了,总算该我问几句了。”丁嘉欣的母亲笑着道,“智刚啊,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家里就我和我的父母。”
“这么说你是独子了!不知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母亲是公务员,快到退休年限了。我父亲是一名公安干警,我们那刑警大队的教导员。”
“父母都是公务员啊!那你呢?现在在哪上班?”
“我转业被分配到了我们那的反恐大队,担任教练员。”
“智刚大哥,你是反恐大队的教练员?偶像啊!”这次丁嘉欣的母亲还没说话,丁奉插嘴道。
“这孩子!”丁嘉欣的母亲摇了摇头,并没有生气,继续道;“你家是城市的吧?”
“是的,我家在南阳市里。”
“妈,你在查户口啊!我们可是还饿着肚子的。”不待丁嘉欣的母亲继续“盘问”,丁嘉欣插嘴到。语气中明显有不耐烦的意思。
“什么叫查户口啊?你看人家智刚都没说什么,你倒是不耐烦了。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看啊;你这叫有了未婚夫忘了老娘。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给你们做饭去!”丁嘉欣的母亲说完出了大厅,到厨房里做饭去了。
丁嘉欣的母亲走后,毛智刚又和丁嘉欣的家人聊上了其他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丁嘉欣的母亲做好饭后把几人叫到厨房吃饭。在饭桌上,丁嘉欣的父亲不停的劝毛智刚酒。知道自己父亲酒量的丁嘉欣原本担心毛智刚会被自己父亲给灌醉,可后来却是毛智刚把自己的父亲给灌醉了。这让丁嘉欣诧异至极,他没见过毛智刚喝酒,可她知道自己父亲的酒量可是大的吓人,能灌醉他的真没几个。
“智刚,你没事吧?”吃过饭后,丁嘉欣在毛智刚住的客房里问道。
“没事啊!”毛智刚道,由于自己的内家真气。因此,无论喝多少酒,只要他不想醉,一般都不会醉。。自然,这并不被丁嘉欣所知。
“真没事?”丁嘉欣还是不相信。
“我骗过你吗?”毛智刚没辙了,无奈的问道。
“不可能吧!你和我爸喝了那么多。”
“怎么不可能?我在单位可是号称‘白酒三斤半,啤酒随便灌。”
“吹,你就吹吧!”丁嘉欣道,“不过,看来你是真的没醉。还能吹牛。”
“……”毛智刚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总不可能告诉丁嘉欣,自己修炼了内家真气还是上乘的《九阴真经》吧!先不说她相不相信,世人对《九阴真经》的印象大多都停留在电视剧里的“九阴白骨爪”里;说出去只怕会把丁嘉欣吓坏吧!虽然自己也曾想过对她公开这个秘密,但是显然还没到适当的时机。
“好了,今晚早些休息吧!我回房间了。”丁嘉欣说完离开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毛智刚一个人。
盘腿坐在床上,毛智刚双眼紧闭。引导着体内的真气从丹田流出,绕着周身经脉运行着。外界,他的身体被照射进来的月光包裹着;一只蛇龟玄武的虚影在他后背上若隐若现,看上去那么的诡异而神奇。
次日清晨,毛智刚被阵阵鸡鸣声吵醒了。没在床上多赖,毛智刚迅速的起了床。当他穿好衣物出门洗漱后才发现天刚蒙蒙亮,但是,丁嘉欣的父母已经起了床。
“智刚,起来啦?昨晚睡得好吗?”丁嘉欣的母亲正在烧火做饭,看到毛智刚端着脸盆问道。
“还可以,农村里是没有城里那种嘈杂,晚上一片寂静,很容易就让人入睡了。”毛智刚将水瓶里的开水倒到自己的脸盆里说。
“呵呵,习惯就好。”丁嘉欣的母亲笑了笑说。
毛智刚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此刻他已经开始洗漱了。
待毛智刚洗漱完毕,丁嘉欣的母亲也把早饭做好了。是农村里最为普遍的早点,玉米糊糊。
“智刚,你喝碗稀饭吧!”毛智刚正要端起一碗玉米糊糊时,丁嘉欣的母亲端了一碗稀饭在他面前道。
“不用了伯母,这就可以了。有科学论证,多吃粗粮对身体有益。”毛智刚说完,端起桌上放的一碗玉米糊糊喝了起来。
“这孩子……”丁嘉欣的母亲无奈,将稀饭放在一旁也端起一碗玉米糊糊喝了起来。
而丁嘉欣的父亲则是赞赏的点了点头,同样端了一碗玉米糊糊喝了起来。至于那碗稀饭,则是被丁嘉欣的弟弟丁奉喝了。唯独丁嘉欣什么也没喝,因为她还没起来呢!
“砰砰砰”刚吃完饭的几人听到有人在敲院子的大门,丁嘉欣的弟弟忙走过去开门。
院子门打开了,只见李大山从门外走了进来。肩上还扛着一把大锄头,背上还挂着一顶草帽。
“大山哥,你来了。”看到李大山丁奉道。
“嗯……”李大山对丁奉点了点头,走到丁嘉欣父亲面前凌厉的看了一眼毛智刚。
“大山啊!你这是?”丁嘉欣的父亲看着李大山的一身装备,问道。
“丁叔,今天不是要种油菜么?你们家好几块田,我怕你忙不过来。所以过来帮你。”李大山道。
“这样啊!真是有心了,我这就去准备工具,一会就出发。”丁嘉欣的父亲道。
“嗯……那个毛智刚,怎么样?你也来帮忙不。”李大山边说边用挑衅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毛智刚。
“帮,当然要帮。”面对李大山挑衅的目光,毛智刚没有丝毫退缩道。哼,这是在向我挑战么?不就是干农活么?这挑战,我接下了。想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可是经常帮驻地附近老百姓干农活的。
“额……智刚,你行么?”听到毛智刚的回答,丁嘉欣的父亲问道。原本准备去拿农具的他,也停住了迈出的脚步。他如何不知道李大山是故意的,就是想让自己或者说丁嘉欣知道毛智刚是城里人,吃不了农村的苦。从而让其知道,她们在一起不合适。
“呵呵……伯父,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您就放心吧!”毛智刚并没有多做解释道。
“希望如此!”李大山道。
“好吧!”丁嘉欣的父亲说完,向着仓库走去。想来是拿工具去了。
不一会,丁嘉欣的父亲出来了。手里拿着三把锄头,背上也挂着三顶草帽。
丁嘉欣的父亲将锄头和草帽分别交给了毛智刚与丁奉,毛智刚接过后也将草帽挂在背上,锄头扛在肩上,跟随着丁嘉欣的父亲出门了。
一行三人出门后,沿着一条小路走到了一块田边上。丁嘉欣的父亲停住了脚步,指着面前这块大约三亩二分的田道,“智刚,就这里了。你看这块田旁边那三个都是我们家的,咱们三人一人一块。最后在一起把最后那一块种了。”
“怎么样?毛智刚,你能不能行?不能行赶紧说,还来得及哦!”不待毛智刚回答,李大山略带讽刺的说。
“行不行看五行,并不需要嘴上说的。”毛智刚说完扛起锄头拿上种子找了一块田地开始耕耘起来。
“嗯!”丁嘉欣的父亲暗暗的点了点头,也耕耘起他脚下的地来。
“哼!”李大山冷哼一声,耕耘起离毛智刚不远的田地来。
人干起活来就会不知时间的流逝,毛智刚他们三人就是典型的那样。就在毛智刚即将把那块田搞定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爸、大山哥、智刚,开饭了!”
听到丁嘉欣的声音,毛智刚抬起头才发现已经是日上中天的响午了。甘肃的天很热,丁嘉欣的父亲与李大山早就戴上了草帽。而毛智刚自己则由于体内的九阴真气和异能,没有觉得热。
没做多余的停留,毛智刚走到了丁嘉欣面前。同一时间,李大山与丁嘉欣的父亲也走到了丁嘉欣面前。
丁嘉欣待三人走道自己面前,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篮子。篮子里有着三道家常菜和三碗饭。丁嘉欣铺了一张报纸在地上将菜摆在上面,而后将三碗饭递给了三人。
接过饭的三人就那么往田埂上一坐,吃起饭来。丁嘉欣则坐在毛智刚的旁边看着他吃。
“智刚,你们不是城里的吗?看你耕种那么轻车熟路的,我真怀疑你是农村长大的。”丁嘉欣的父亲道。
“不瞒伯父,这是我在部队学的。那会新兵的时候,我们经常帮驻地老乡干农活的。”毛智刚刨了一口饭道。
“不错嘛,一个城市小伙干起农活来也这么厉害。”丁嘉欣的父亲赞道。
“伯父过奖了。”毛智刚被丁嘉欣的父亲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李大山听着二人的对话,一声不吭只管在那闷头吃饭。心里头那个郁闷劲,要有多少有多少。明明是他使心眼儿让毛智刚跟他们一块出来种地,好看毛智刚笑话的。哪知道笑话没看上,反倒让丁嘉欣的父亲更加看好毛智刚了。自己这简直……简直就是偷鸡不着失把米啊!
“爸、大山哥、智刚,我先将这些东西送回去了。”三人吃完后,丁嘉欣将碗盘子收到篮子里后道。
“嗯……”丁嘉欣的父亲点了点头。
于是丁嘉欣提着篮子回去了,而他们三人则继续播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