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云不明白什么叫做恋爱的情绪,是不是她表达错了,她只是想说,恋爱的感觉吧。她想用画表达一下恋爱的感觉。
可事实是我们错了,我们答应了她给她做模特,可她似乎并没有让我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给她作画,而是抽出很大一部分时间与我们俩呆在一起,其实也不是呆在一起,她总在我们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我们做着一些情侣或者不是情侣该做的,不该做的事,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们的生活在我回到学校开始上课后恢复了正常,陈妮自然会很关心我状态如何,而那为数不多的朋友也会过来关心一两句。可比较铁的哥们任昊,却并不是关心我的脑袋怎么样,可能他这样后,我也不会怎么关心吧。人活过来了就好,你是否健康,我一眼便看出来,所以我便不再客套的跟你嘘寒问暖了,没那个必要。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已近损友,这货自然不会把更多的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一大老爷们,有什么好问的,好坏你都来上学了,不是么。
“喂,听说你真的跟那个谁在一起了。为什么啊?”他这么问我。
“很多原因,又没有原因,我觉得这跟你没多大关系吧。”
“好吧,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那女孩性格挺好的,真心适合做老婆,我觉得她不会像现在那些女孩那样,不懂怎么去恋爱吧。至少我觉得她挺沉稳的。”
“我说,你怎么那么注意她啊。这让我很不爽啊。”我调笑。
“这能怪我吗?尼玛你打球的时候她老是在角落里偷看你,我又不瞎,真心觉得,这样懂得偷偷暗恋的女孩子,一是懂矜持,二是明事理。自然是沉稳咯。”
“矜持我明白,但明事理你是只什么?”我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明事理是有自知之明,他可能还是觉得,小云那张脸,不适合恋爱吧。
“额,对不起啦。”当然是兄弟,那点语气中的意思两人之间是很容易听出来的。
“算了,你们这么想,也情有可原,当初我跟你们都一样。不是吗?寝室里讨论着这个女孩漂不漂亮,那个女孩骚不骚。可后来才发现,自己不过半斤八两,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丑?说别人骚?”
“艾老板告诉我,不是刘德华,有什么资格说别的女孩长得丑?不是巴菲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穷?不是爱因斯坦,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傻?不是美国总统,就别整天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你说呢?对别人妄加评论之前,看看自己。”
他有些尴尬,何况我说话似乎重了点,可好在他明事理,不会像那些自作聪明的同学,抠你字眼,他会去认真听我说的话,所以像我这样说话刻薄,爱沉默的人,才会和他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他也认可我所说的话啊。
“我明白的。只是可能有时候心里被那些所谓的自我所迷惑吧。总是说做好自己,却发现早就迷失了自己。”任昊笑了笑:“不过说实在的,这段时间你跟她一起上下课,到是让我相信,你们俩可以好好的。”
“我想也是,呵呵。”
“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老是有个妹子在远处看着你俩啊?”
我有些好笑,任昊是不知道我们答应了米茫茫做她的模特的事:“呵呵,那是美术特长班的一同学,我和小云答应做她的模特,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让我们停下来然后画我俩,到是跟我们说,她会在远处看着我俩。说什么,想画出那份自然。我也不懂啦,不过看起来,她似乎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这样吗?”任昊顿了顿,忽然嘀咕了一声,被我听见:“她好可爱的。”
“啊?”我虽然听清楚,可他这样很自然的吐露,到是让我想到了一点事。这孩子是不是春心荡漾了。
然而这个问题,在我约了小云,然后顺带把他带着去蓦然茶香时让现出了答案。
“陆同学,邢同学,你们看,我已经画好了。”历时一个星期,米茫茫竟然只画了一幅画,我还以为她每天跟着我们,是想画漫画呢。好吧,可能漫画又有点太长了。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很多画画的,画一副作品是需要很久很久的,有的一副可能一个月,一年的,都是有的,她背着那幅跟她差不多大的滑板到蓦然茶香时,原班蓦然茶香的人马都在,今天则多了一个任昊。
我看了看身旁显得特别不自在的任昊,这货竟然脸红到了耳根,这尼玛是沦陷的节奏啊。原来之前嘀咕的那句,就是这个调调啊。
而当米茫茫打开那幅画时,在场的忘了喝奶茶,忘了做奶茶,忘了说情话,忘了看窗外,只是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这里,米茫茫的那个点。
任昊捂着小心脏,我已经不知道他是因为画,还是因为人。可能,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