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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沫又一大早起来准备早饭,不管怎样,今天乔天阳必须得吃了早饭再离开!
乔天阳准备出门时,又看到了夏沫在厨房忙来忙去,正准备向她说自己要出去了,刚好夏沫从厨房出来了。
夏沫看到乔天阳穿得整整齐齐就知道他要去上班了,忙阻止道:“吃了早饭才能去工作。”可能和乔天阳呆久了,语气也变得霸道起来。
乔天阳本能的皱了皱眉,不过脸色倒没有冷下来,也看不出怒气,夏沫注意到了这些,没看到乔天阳生气,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心腔,她一直以为昨天自己把他惹到了,今天看他要离开,心急之下语气也和昨晚如出一辙,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应该是受不了一个女人对他指手画脚吧,更何况又是她这个没有任何牵扯的女人。
想到这,夏沫的脸上黯淡了下来。
乔天阳看到她脸色黯淡了下来,以为是自己不吃早饭她生气了,就问了句:“早饭什么时候好?”
“啊?哦……你的意思是说你同意留下来吃早饭了?”夏沫恍然大悟欣喜地看着乔天阳,不错过他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我还有20分钟。”乔天阳边说着就走到了餐桌坐下。
夏沫一见,开心地跑进厨房,还不忘说:“放心,我已经做到差不多了!”
乔天阳和夏沫面对面坐着吃饭,这个氛围很温馨,让夏沫感觉就像是一对夫妻在吃着平凡的早餐一样。
夫妻?
想到这个字眼,夏沫吃饭的手一僵,她怎么还是这么爱幻想,总是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她和乔天阳只是路人,路人而已。
这样告诫着自己,夏沫感觉有一股苦涩的东西堵上自己的喉口,为了遮掩自己的异样,她不停往自己嘴里扒饭,扒的一张嘴鼓鼓的。
乔天阳不解地看着她,吃个饭用得着像赶着投胎吗?又没有人跟她抢。
夏沫抬起眼角想看看乔天阳,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夏沫马上又低下头,一会儿感觉又不对,她这样不是摆明了在偷看他吗?于是夏沫又抬起头,大大方方地与乔天阳对视起来。
乔天阳觉得今天夏沫紧张兮兮的,也不道破,只是自顾自地吃饭。
“乔……”夏沫感觉就这样看着他,好像也不太妥,就开始找话说,正准备叫他,发现他已经吃好了,放下了碗筷。
乔天阳疑惑地看向她,她刚刚好像是说了“乔”,想来是要叫自己的,怎么忽然停了?
“你这么快吃好了?”
“嗯。”乔天阳不含糊地应了声,然后拿起公文包就离开。
“乔天阳。”等乔天阳走出了门,夏沫好像才反应过来,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追向他。
乔天阳听到夏沫的声音停了下来,夏沫追上了他,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呼吸平稳了些才说,“你以后别拿身体开玩笑了,只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不管以前经历了什么,那都是以前了,不要拿以前的记忆来折磨自己,好吗?”
夏沫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不拿以前折磨自己?她自己不就是在折磨自己吗?她现在又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外人吗?
乔天阳盯着她的表情,她的表情有一丝苦涩划过,他没有看错,苦涩?她说以前?
“你知道了什么?”
乔天阳的声音很冷,夏沫真的被他吓了一跳,好像记忆中他没有用这么冷的声音跟自己说过话,他是真的生气了吗?
“这些不能知道吗?”
夏沫问完后,又讪讪的低下头,嘴角自嘲地勾了起来,自己当然不能知道,他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干涩呢?
“谁告诉你的?”乔天阳紧张地问着夏沫,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夏沫抬头刚好看到他的表情,心里又是一揪,他就这么不愿意自己知道关于他的事吗?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帮自己?
“谁告诉我的很重要吗?”
乔天阳看她的样子是不肯说了,也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而是转问道:“那么你之前是同情?”
夏沫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本能反应就是想说不是,可她正准备说,却说不出口,不是同情又怎样?难道她还能说是因为心疼吗?
乔天阳看到她这个表情也猜到了,其实他是很希望她能说不是的,就算只是摇摇头那也是好的,只是……呵,没想到他乔天阳有一天也会让人同情、怜悯。
“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
说完乔天阳就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夏沫看到的就是一个车影,而且还马上没有了影子,她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角,手指泛白。
她真的不是在同情他,真的不是。
她看着那已经没有了车影的尽头,鼻子有一些酸,喉口有些涩。
她知道三年后回到这里一定能为父亲翻案,一定能忘掉凌忆承,可她没想到的是,她还会迷失她的心。
乔天阳开的车在街上漂移着,速度极快,他的脸黑得堪比包公,周围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车里空间虽大却愣是被这些冷气填的满满的。
前方是红灯,乔天阳不得不停了下来,脑海里又闪过夏沫当时的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他似想到了什么,手才松了松,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是谁告诉夏沫的?自己?不可能。天娇?这些事都是乔家人都不愿提起的,更何况她与夏沫没有到那种交心的地步。如果是有心人……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与夏沫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夏沫在自己身边很危险,看来最近不能再靠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