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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夏沫说:“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说完看了徐阳一眼,这个眼神她相信他懂,然后离开了。
这时徐阳也坐在了市长旁说:“市长的身体不太好?”
“老毛病了。”看着夏沫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庾杆才收回视线。
“那得看呀,这样拖着不好。”徐阳知道现在重要的事就是为那个女人拖延时间,希望她不要太笨才好。
徐阳和市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随时注意着宴会上的动静,搜索了一圈,倒是没看见乔天阳,凌忆承和俆悦在大秀恩爱,而乔天娇在不远处干瞪着那两个人,这乔家兄妹倒是挺有意思的。
乔天阳只是觉得里面太吵,他向来不喜欢那场面,人人都面带笑容,却没几个是真的,这样的笑脸,纵行商场多年,看到了麻木了,里面的气氛真的令人压抑,只好走到宴会之外,呼吸着这令人心醉的空气。
夏沫沿着洗手间的路,偷偷摸摸上楼来,也不知道庾杆把那些文件放到了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书房,可是这里房间那么多,到底那个才是呢?
这时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夏沫心一惊,忙躲到暗处,他们这么快就上来了吗?
“你好好看看,今天这里的人有些多,看看有没有人接近这里。”
夏沫看着来人,是几个佣人,松了一口气,他们正在查看着那个房间周围,那么紧张那所房子,看来不简单。
那些人搜查完就走了,夏沫瞻前顾后地开门,走进去。
这里果然是书房,眼前是放满书的的书架,与自己之间隔着一张书桌,书桌上堆积如山文件,旁边还放着花瓶,瓶中插着新鲜的菊花,简单而又显大气,没有再多想,夏沫马上搜查了起来。
把整个书房搜遍了什么也没翻到,不知该是庆幸还是什么,没有翻到些什么,至少证明了这个市长是陷害自己父亲的凶手的可能性很少,可凶手不是他会是谁?想着夏沫头痛起来,这件事情要调查起来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不经意间踢到了一个书柜,书柜的门就开了,里面只有一个用黑色书皮包装的未知名的东西。
夏沫有些颤抖地拿了出来,它会是什么?会是那……夏沫心里很矛盾,希望它是关于当年的资料,这样至少有线索可寻,可一方面又希望不是。
屏住呼吸,有些颤抖的把它放到桌子上,准备打开,可能是由于自己太过紧张,竟不小心绊倒了桌子,本处于桌子边缘的花瓶“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夏沫有些气恼自己,这时外面又传来了跑向这里的脚步声,没敢多想夏沫马上把文件放回书柜,边把花瓶碎片踢到书架下面,边观察着哪里可以藏身。
跑上楼的是一直在附近的佣人,他们来了却只是守在门口,没有市长的吩咐,这书房是不能进的,只有守在门口,让里面的人无处逃生。
庾杆正与徐阳谈论得正起劲,这时有一个佣人在庾杆的耳边耳语着。
徐阳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看来她还是太笨了。
听着佣人把话说完,庾杆马上站起身准备走,又想起了徐阳还在这,就稳了稳自己的脚步说:“家里发生了一些私事,就先不陪徐总了。”
徐阳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希望她不要被发现。——
“吱”书房的门开了,庾杆观察着这里面的一切,而此时夏沫站在窗外一只脚也容不下的平台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书房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可能那声音不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一旁的管家对着庾杆说。
听了这话,夏沫舒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有注意到那不知身影何处的花瓶,那花瓶在那堆满文件的桌上,本也不是很引人注目。
庾杆皱着眉,走向书架,希望能看出什么,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脚,是细小的碎片,如果不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可怎么会有碎片呢?像是想到了什么,庾杆马上看向书桌,果然少了一个花瓶。
管家看向庾杆看的位置,这才说道:“这花瓶哪去了?早上我来时明明看见了。”
听了他的话,庾杆马上打开书柜,看着里面的东西还在,沉着的脸色才有一丝丝好转。
夏沫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庾杆倒是很紧张那文件,难道……夏沫心下一惊。
“还是把它处理掉,不然惦记它的人还会来的。”庾杆一脸沉重对管家说。
管家点点头,拿过文件,点了起来,烧了。
夏沫瞪大眼睛看着快要烧毁的文件,心里涌上一股又痛又恨的感觉,庾杆这么紧张那份文件,一定和爸爸的案子有牵连,可现在都烧了,线索都断了,怪自己太不小心,好不容易得到的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没了,爸爸什么时候才能翻案?才能重获清白?都怪自己,看着那快要烧完的文件又无能无力,夏沫的心里像有百般蝼蚁在撕咬,这一刻她真的是很想冲出去把那正烧的文件抢过来,只是她不能。
看着已经烧完的文件,庾杆才舒了舒眉,说:“把这里清扫干净。”就走出了书房……
下了楼,走到了外面,掩藏好自己的情绪,不知道她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不怪自己,她现在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在那么关键的时候还掉链子,恨自己这个不冷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