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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夏沫所在的地方时,乔天阳的鞋子还有裤腕上已经沾了些许泥土,却还是影响不了他那天生的气质。
当看到夏沫的时候,乔天阳震惊了,她……她……这是……
乔天阳快步走到到夏沫身旁,想用手把她抱起来,手里的伞却阻碍着自己的动作。不顾雨下得大不大,冷不冷,乔天阳把手里的伞扔了,没有了支撑的伞,立马随风向吹到了远处。
乔天阳低下身子,双手环住夏沫的腰。
冷,此刻她腰上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感觉一直从他的指头传到他的神经末梢,他的心忽然一紧,扣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想把她抱起来,可夏沫抱着墓碑抱得太紧,乔天阳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伤着了她。
“手放开!”乔天阳有些不悦地对着怀里这个没有了生气的人说。
“不放!”夏沫的声音很小,很快被淹没在雨声里,如果不是因为抱着她,离她很近,乔天阳怕也是听不见。听到她出声,心才不像之前那么紧张,至少证明了她没事。
乔天阳当时真的是被刚刚的景象吓到了,她整个身子蜷曲在墓碑旁,被雨打湿的长裙像泄了气一样,贴着大地,雨一点一点地渗透她,她像极了一个即将要与世长别的人。
那个场景竟莫名地让他,心痛。
乔天阳化言语为行动,身子向前,温暖浑厚的双手覆上她紧抓着墓碑边缘的小手,传来的还是冰冷。乔天阳皱了皱眉,然后使劲地把她的手与墓碑分开。夏沫的手更抓紧了墓碑,她不想走,她想陪他们再多呆一会儿,难道以前自己无法陪他们一起共患难,来不及尽孝,到他们死后,自己连陪陪他们都要受限制吗?
因为用力,夏沫苍白的脸蛋透了丝丝微红。
乔天阳看着她一脸倔强的脸色,竟有些生气,她就这么愿意在这淋雨吗?她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吗?
终于把她与墓碑分开,乔天阳的手用力一旋,夏沫便撞入他的怀里,夏沫一身湿衣贴着他那纯手工的西装,他们因为在雨中淋了那么久,都湿了,此时,雨还是在下着,落到他们的衣服上,他们的脸上。
一时改变了高度,夏沫的双手惯性地抓住了他两手肘处的衣服。
待适应了这个高度,夏沫的双手用着力拉拽着乔天阳双肘处的衣服,腿也不住地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
“滴答……滴答……”
雨还是在下着。
夏沫又使劲地挣扎,看着乔天阳的脸喊道:“乔天阳!你放我下来!我现在不想回去。”
“滴答……滴答……”
“你听见了吗?放开我!”
“滴答……滴答……”
“我的事你没有权利干涉!”
“滴答……滴答……”
“放开我!”
“滴答……滴答……”
乔天阳听了她的话,没有放开她,而是双手一提,把她整个人拖入自己的怀里,双手更紧的扣住她的腰身,夏沫的额头撞向他的脖颈,那么大的冲击力,痛是肯定的,他竟只是皱了皱眉,然后任由风吹雨打,他抱着她走向远处。
夏沫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挣扎,她看向这个与自己并不熟悉的男人,她只知道他与徐阳都是因为苏杏,而像自己一样陷下了那个名叫爱情的漩涡。她只听闻他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大学那会儿就听到同学在谈论着他,不是他今天和苏杏怎么了就是昨天他和苏杏怎么了,从没有见过他,但是却知道了他。
他们第一次见面便是那个酒吧,还闹了绯闻。那次是自己第一次看见他,不过因为当时喝醉了,也没有看清他就被徐域带走了。再次见面,便是那个记者会,他真的是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吓。
他们本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可天意貌似却是琢磨不透的。
这是一个明摆的事实,乔天阳和苏杏,他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就在大家都看好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毫无预兆地突然分开了,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只知道他们就这样分开了。而且后来徐阳和苏杏公开了男女朋友关系,弄得大家都朦胧了,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是乔天阳抛弃了苏杏?还是苏杏抛弃了乔天阳?这真的是一个让人好奇的答案,因此,对他们的三角关系也越来越感兴趣。不过也三年了,时间的逝去也把大家的好奇带走了。
有些人虽然出现了,却注定是路人,注定要走,注定不能挽留,而有些人虽然来晚了,却注定了要留。
或许上天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它是公平的,遇到了没有相恋与相守,只是因为还缺少了一些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