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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乔天阳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衣服没有换,还是昨天穿的那件,他被被子好好地盖住,他是怎么回来的?
头有些痛,看来真的喝多了,平常喝这么多是没事的,只是昨晚的酒太烈,就像是特意为他准备一般。
准备下楼倒一杯水,一到客厅,就看见沙发上蜷缩在一堆的夏沫,昨天是她送自己回来的?乔天阳想了想,想起了昨天的事,皱了皱眉,昨天自己貌似还做了些什么其它的事。
沙发上的人可能由于睡的不舒服,翻了一个身,轻轻梦呓了一声。
乔天阳走近她,看到她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既然在沙发上不习惯,那怎么不去客房?这以前也是她的家,乔天阳可不信她会连客房在哪都不知道,在乔天阳心里,他就觉得夏沫这是自作自受,不懂爱惜自己。
伸出手抱起她,走上楼。
走到床边,刚把她放上去,结果怀中的人就醒了。
当看见乔天阳抱着自己的时候,夏沫眼神都竖了起来,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俊脸,警惕地说:“你想干什么?”
乔天阳看着她警惕的眼神,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又不是流氓,她那是看什么的眼神?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当然是……”夏沫正想说出来,却欲言又止,她可不想大清早地与一个陌生的男人探讨什么非礼之事。
“什么?”乔天阳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但是就是想让她说出来。
“没什么。”
“非礼你?”
“……”夏沫咽了一口口水,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
“你想多了。”
“什么我想多,你趁我睡觉时把我抱来,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如果我想非礼你,你觉得你还能在这里诬陷我?”
“我……”夏沫的眼睛快要喷出火了,什么诬陷,本来就是真的,她明明吃了亏,可现在好像她吃亏吃得很赚一样,其实她是赚了,对方可是乔天阳啊,万千少女少妇都想玷污的对象,这样想好像她也不吃亏。
他们的距离很近,夏沫也终于意识到这样的姿势有些不妥,于是伸手把他推开,然后自己蹦地一下就站起来。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离开了。”
乔天阳也没有拦她,看着她的背影快不见了,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才说:“昨天,我们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一句话成功让夏沫的脚步止住,夏沫的心竟加速跳了起来。她想到昨天他强吻了自己,想到他们昨天的距离那么的暧昧,脸就有一些不受控制地红起来。
“没有……发生什么。”夏沫强装镇定道。
“那就好。”
这时乔天阳把一串钥匙拿出来,说:“以后你想来这里,随时可以来。”
夏沫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还有他手里的钥匙,他这是……
“你……”
“我没有别的意思,这里本就是你的家。”
“我的家?”
可以吗?
“嗯。”夏沫接过钥匙,心里乱成一团,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单纯吗?不管是为什么,这钥匙对她而言确实是很珍贵。
“谢谢!”
乔天阳一直在注视她的表情,从震惊到平和。
“我也只是想帮你而已。”
夏沫走后,乔天阳才拨通了一个电话。
“哥?”那边的声音响了起来。
“现在你在哪?”
“公司。”
“昨天没回家?”如果昨天她回家了,夏沫也就不会睡到客厅的沙发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没有去哪里。”
“没去哪里会一夜未归?”他真的害怕她又为了凌忆承去做什么傻事。
“我……我昨天我陪了苏杏一夜。”乔天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了,苏杏已经来了,哥哥不应该再躲了。
听到这个名字,心总是会不经意地痛。
“哥,你没事吧。”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懂,那个名字是他黑夜里的痛,他看起来那么冷,那么疏远,皆是因为她,他的哥哥其实一点儿也不坚强,他的心也容易受伤。
“没事。”挂了电话,稳定情绪,开门,离去。——
“夏沫,你昨天去哪了。”徐域一直都在等着她。
“她能去哪,想必是从夜总会回来的吧。”小姨徐咏华的话语中不尽的嘲讽。
“昨天一个朋友出了一点事,所以就去帮他,忘记打招呼了,抱歉。”对于徐咏华的话,充耳不闻。
“没出事就好。”
“你真的就信她所说?”
“徐阳呢?”
“我哥先去工作了,他说等你回来时给他送个消息就行了。”
“哦。”两个人直接忽视了徐咏华的存在。
“我们谈一谈。”家里只剩下徐咏华和夏沫。
“谈什么?”
她要谈什么,心知肚明。
“说吧,你要多少钱?”
夏沫轻笑出声:“小姨,你这是?”
“我的意思你很明确,我不可能安一个定时炸弹在他们两个之间。”
“定时炸弹?”
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原来她的威力有这么大?她是该幸灾乐祸还是悲欲望绝呢?
“别人看不清你,并不代表我不,你这样身价不清白的人,就别妄想成为公主了。”
“小姨,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
“爱,无价。”
“呵,这些小把戏你糊弄糊弄别人就算了,还想糊弄我?”
“我哪敢糊弄小姨?这些事我都是不敢做主的,小姨还是找徐阳吧,如果他说分手,我绝不拖泥带水。”
“你……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愿意放弃是吧?”
“是。”
“那好,我会让你知难而退。”
“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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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走走停停,原以为都在原地不曾走远,其实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爱情总是很磨人,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都不知道天意是什么,上天安排了什么,月老的那根红线的另一边到底牵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