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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拿着花漫步在小街上,她没有注意到一辆摩托车向她驶来,目标——她。
摩托车在经过她的时候,车上的人手一伸就把毫无防备的夏沫背的包夺了过去,夏沫回过神来,看向走远的人影,眼注视着他手里捏着的包,心里慌乱,她开始疯一般地追,可是高跟鞋阻碍了她的行走,她直接脱了鞋子,甩掉,再追。
看着摩托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夏沫一次又一次拼命的追,她真的不能没有那个包,那里面的全是自己这些天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如果丢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面对爸妈。
“站住!站住!”夏沫边追边喊,“救命!”
摩托车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可她不能放弃,就算还有一口气她也要追。
跑到了一个拐角处,却被突然来的人绊了一跤。
夏沫哭了出来,这样摔了一跤,她可能永远都追不到了。
乔天阳看着她鞋也没穿,甚至脚上布满着少量血的狼狈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一些不知名的愤怒,这个女人真的是学不会爱自己吗?
夏沫看到了是乔天阳,突然眼泪直接出来了,呜咽声也来了,她用手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角,哽咽地说:“帮我!帮我……帮……我的包……包……帮,它……它被抢走了,帮我,乔天阳……帮我……帮帮我,我不能没有它……”
乔天阳听完她断断续续地话,看向远处的摩托车,想都没有多想,就追向它。
夏沫看着他的背影,心才回到了心腔,高度紧张的神经才缓和下来,因为她相信乔天阳可以帮自己追回包。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任他,开始认为遇上他一切事都能解决,或许是因为他帮了自己。
同行的凌忆承、苏杏和乔天娇都被眼前的这一幕雷到了,他们只是决定一起去庆祝公司合作的事,才刚下车,夏沫就碰了上来。
乔天娇马上把夏沫扶了起来,可她还没站稳,她又追向了摩托车不见的地方。
苏杏一直打量着她的背影,虽然她此刻看起来狼狈,但也绝不难看出她也是有几分姿色的,她似乎与天阳认识,而且是很熟,他们,简单吗?
乔天娇也从来没有看见自己的哥哥这么失色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乔天娇看向凌忆承,看到这样的夏沫,他会不会皱眉?
他没有皱眉,他神情很淡,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该庆幸吗?至少夏沫不会成为自己的情敌?凌忆承,你是真的放下了吧。
没有人能够理解凌忆承心里想的是什么,因为那段感情被他藏得太深太深,他怕太浅会浅的消失掉,他也有害怕的东西,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当她第一个找的人竟是乔天阳是出乎他意料的,不过也是啊,他一直捧在手心的沫沫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他了。
“刚刚,那是谁啊?”苏杏似不经意的问。
“夏沫。”
原来她就是夏沫。
我们会成为敌人吗?
我希望不会有那么的一天。——
乔天阳追上了摩托车,一手抡起拳头朝他脖颈打去,另一只手去抢夺夏沫的包。
摩托车在高速行驶,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很困难。
乔天阳的那一拳打得他脖子差一点折了,而他的手又揪着包不放。
乔天阳一直缠着开摩托车的人,不放。那个人意识到他处于下风,这样下去不行。突然打开了包的拉链,然后放手。
乔天阳没有意识到他会突然放手,强大的惯性让他向前移了好几步,而手中的包也腾空飞了起来,里面的东西顿时都撒出来——而旁边就是一条大河。
开摩托车的人乘此机会,飞快走了。
夏沫赶到的时候,手机重重地掉到水里,传来“扑通”的声音,背包里的纸已经满天飞,飞到了河里,有两三张飘到了地上,轻轻地,没有惊起一丝尘土。
最终她还是没有保护好它,她真是没用。
夏沫一瞬间像没有了力气一样,倒在了地上,眼泪说来就来。
乔天阳慢慢走向她,蹲下身,伸出手,可想到了什么,手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看到掉下来的花,捡了起来,在那种情况下还可以把这朵花护得这么好,看来她很重视它。
“需不需要去报警?”
夏沫仰起脸看着他,带着哭音说道:“报警那些资料就能回来吗?”
乔天阳看向漂浮在河上的白纸,已经湿透了。
“它们很重要吗?”
夏沫努力地抑制住哭声,她不能哭的,她要学会坚强。
看着她一脸的倔强,乔天阳说:“丢了就丢了,难道你还要追随它们一起跳河?”
而刚刚骑摩托车的人,站在一个墙角后面,注视着他们,他正在打着电话:
“事情办成了?”
开摩托车的人马上低三下四地回答:“路上出了一点意外。”
“饭桶!我养你又什么用!”
“不过她包里的东西都弄到水里了。”
“还算有点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