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鱼说完身体侧移,秀气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以一个诡异的弧度砸在了袁山东的心口。袁山东诧异的看着胸前的手臂,他不明白这一拳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但是锥心的痛疼已经传递到四肢。
酒楼外面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大声叫好,脸上的喜色溢于言表,不少人都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好样的,打死这个魔头!”
“心狠手辣,连畜生都不如,杀了他!”
袁山东茫然的看着四周,刚才那些畏惧自己如虎的杂碎,现在也敢在外面耀武扬威了?他有些困难的站定身子,吐出两口黑血,问道:“是谁告诉你我们要来杀你的?”
“这个很重要吗?”傅灵鱼并不急于动手,在她眼中袁山东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次我们虽说召集了不少人马,但是只有我和刘周桥知道要杀的人是你,我想知道是谁向你告密的!”袁山东又咳嗽了两声,问道。
“哼!”傅灵鱼发出一声轻蔑的鼻音,接着道:“在临死之前还在怀疑自己的战友,现在的江湖真是一塌糊涂,像你这种人竟然也会有这么高的名声!”
没有袁山东有所反应,傅灵鱼一步三丈远,瞬间来到袁山东身前,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脖子,慢慢用力,一边捏一边说道:“我今天的废话也挺多的,可能是因为我心情不好,现在告诉我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傅灵鱼的身材在女子中算得上高挑,但是和袁山东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小娇娘而已,可是现在的场景却是这样的一个小娇娘提着大魔头的脖子,高高举起,使得他的脚尖离开地面!
袁山东面部充血,通红一片,傅灵鱼已经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袁山东吃力的说道。
“放了你?”傅灵鱼哈哈大笑,说道:“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让你死的痛快点!”
袁山东也是一代狠人,听到傅灵鱼的话竟然闭上嘴巴,不吱声,因为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要消耗大量的气力。
“好好,有种!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你不要指望有人会来救你,除了刘周桥没有人知道要杀的人是我,而刘周桥说不定还巴不得你快点死呢!”傅灵鱼的手指有加重了一份力道,已经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这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傅灵鱼的力道把握的刚刚好,既能捏碎他的喉骨,还不会弄断他的气管。
傅灵鱼现在纯粹是在自言自语,因为袁山东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脸已经有些发黑了,即便是想说只怕也说不出来了!
“废物!“傅灵鱼给了他一个评价,然后把他从楼上扔了下去。
围观的人发现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魔头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哪里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一帮子人围上去,奋力的向前挤,只为能多踹两脚。
傅灵鱼看了一眼楼下的人,感觉有些失望,刘周桥竟然没有过来,“你浪费了一个杀我的机会,我到希望你就是刘秉仁!”
又等了将近一刻钟,楼下的袁山东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可是刘周桥还是没来!如果现在离开的话,肯定不会有人阻拦。
他们已经走了!
傅灵鱼想了一会儿,只能得到这个结果,可惜的是自己的暗卫数量太少,如果他们有秩序的撤离,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拦住他们。
想到这里,傅灵鱼苦笑一声,带了这么多人来竟然扑了一个空,她甚至怀疑刚才的那个袁山东会不会也是旁人假冒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等于被刘周桥摆了一道,而且也说明他们有更大的阴谋等着自己。
希望是我多心了!傅灵鱼安慰自己,本来打算出来消消火气,没想到火没消成,反而更加郁闷。
李治真的要立陈政君为后了!
诏书一下,还能改变吗?她从下山起就一直跟在李治身边,原本以为皇后之位是她的囊中之物,可是现在竟然会是这种局面。
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人当着她的面强行拿走,临走之前还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下!
回到王府,天已经完全黑了。
“王爷,王爷!”刘瑾站在门前,看着傅灵鱼的身影,赶忙跑过来,弯腰说道:“王爷,今天北魏的使臣前来拜访您,我给打发走了,不过他们说明天还会来,您看?”
“北魏的?是来谈判的吗?”傅灵鱼问道。
“对对,就是他们,据说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刘瑾答道。
傅灵鱼一愣,接着向里面走去,边走边说:“他们和礼部的人谈就是了,来见我干嘛?按理说他们应该把我恨到骨子里才对啊!”
“这个…奴才不懂,那您见还是不见啊!”
“见,为什么不见,看看他们到底要耍什么花招!”傅灵鱼说完,大步离去,现在她只想赶紧见到师父凰凛,只有在凰凛的怀里才能慰藉她此时的心。
凰凛盘腿坐在崇阳殿的正中央,膝盖上横放着一张古琴,白衣白发,那秀美的容颜,如同梦中仙人,让人只能赞叹,无法亵渎。
只是他的双手放在琴弦上,却并没有弹奏,嘴角永远都带着微笑。
“师父,你怎么啦!”傅灵鱼站在门口大声问道。
凰凛猛地抬头,随机脸上的笑容更盛,轻声说道:“没事,我在等你啊!”
“等我干嘛,又不是小孩子!”傅灵鱼坏笑一声,来到凰凛身边,坐在地上,拉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凰凛伸出手指抚摸着爱徒的头发,心里一叹:可怜的孩子!
“他已经要立陈政君为后了,你打算怎么办?”虽然他不想再给傅灵鱼增添伤口,可是该问的依然要问。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要跟师父回小环山!”傅灵鱼闭上眼睛,浑不在意的说道。
“回小环山也不错,什么时候走?”
“等到他立后那天,我要看看他该得意成什么样子!”这句话已经有了情绪,鼻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