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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探访妇人

洪涛呆望着科长。萧国立这个人乃是××部的中枢人员,现在正受到贪污调查的××司的司长。部里的人都认为他脑筋灵活,手腕能干,不过,根据内线调查,他和贪污事件大有关系。

“据说两人相当亲密,这件事值得参考。”

“可不是。”洪涛回想起昨天见过的刘建明的风度。这个人,一见面就知道是个能干家伙。满脸和气,一双大眼睛不时在转动,简直是无懈可击。他对于自己的工作有着非常的自信,对于他人也似乎有一种威压的力量,洪涛在昨天见面时,就觉得此人甚难接近。既然如此,抓住了这个人,就可以揭穿萧国立司长的根底了。

“既是这样,已死的刘世赫和刘建明是怎样关系?”洪涛问道。

“你也想到这方面了。可是,很意外,他们的关系目前还无法判断。”科长说。

“刘世赫在名义上是××科的候补科长,确有实权,按理应该和刘建明有来往。可是,照目前调查来的材料看,他们也不过是官方人员和生意人之间的关系。一定有什么暗地勾结的关系,现在还没有露出来。”

“是吗?”科长递过香烟来,洪涛取了一支。

“怎么样,再从刘建明身上挖一挖很好吗?”肖方科长探着头问道。这是他遇有重要事情的时候,必有的表情。

“看样子,有必要。试试看吧。”洪涛望着科长的放出光辉的双眼说道。

“关于是偶然还是故意安排的问题,”科长突然提起昨天的话,显然是很重视这个证据。

“我看是故意安排的。故意抓住那四分钟。偶然性的可能很少。”

“你昨天说,如果是故意安排的,追查下去,就可以发现他的目的。”

“对,是这样说的。”

“你还说,刘世赫和白雪到外地去殉情,刘建明为什么要安排自己以外的目击者呢?而且为什么要安排得很自然的看到对面月台呢?”

“对的,我是这样想。”

“好极了,我也有此同感。”科长完全同意。“就照着你所怀疑的进行吧。”

洪涛在烟碟上熄了烟头,稍微低下头去,说道:“明白了,我尽力进行。”

可是,科长还要问个仔细,“你从哪里下手呢?”问得若无其事,其实脸上已经带出了关心的神色。

“先调查清楚他在一月十九号、二十号、二十一号这三天的行动。”

洪涛说了以后,科长翻起眼睛盘算。

“十九号、二十号、二十一号。二十一号早晨,殉情尸体在定远镇发现,你这是要向前多调查两天。京城和冀州的距离正是两天哪。”

“对了。照这样推算,二十二号也应该调查在内。”

“京城到冀州德庄的快车是多少钟头?”

“大概是二十小时。如果是特别快车,也要十七个钟头零二十五分。‘朝风号’就是特别快车。”

“是呜?要把一去一来的时候都算在里面。要清查前后四十小时的事。”科长夹着香烟,一边用食指摸着烟蒂,一边思索。

洪涛又来到昨天到过的客厅。端茶进来的女孩子说,老板正在听电话,请稍微等一下,果然,刘建明半天也没有出来。洪涛心不在焉地望住墙上的静物油画。心想,商业电话打得真是太长了。

“啊呀,让你久等了。”刘建明带着满面笑容进来。和昨天一样,洪涛觉得他的态度带着几分压力。

“你正在忙,十分打搅了,”洪涛欠身说道。

“哪里,哪里。偏巧正在打电话,让你久等了。”刘建明的眼角都带着笑意,悠然说道。

“你真是忙得很啊。”

“还好。刚才我打的电话不是谈生意,是和北郊家里通话。”

“噢,是和尊夫人通话。”洪涛想起,昨天曾提到刘建明的妻子正在北郊疗养。

“也不是,是和照顾我妻子的人。她身体不好,我又不能每天到北郊去,所以在电话上问问她的病况。”刘建明依然带着笑容。

“你多操劳了。”

“多谢。”

“不过,刘建明先生。今天前来是想打听一点事情。”洪涛尽量把话说得若无其事。

“是吗,什么事呢?”刘建明的表情没有丝毫的不安。

“日子久了一些。今年一月二十号到二十二号,您有没有在京城呢?问这个问题,不过是为了参考而已。”

洪涛刚说到这里,刘建明笑出声音。

“啊呀,是不是我惹上什么嫌疑了吧?”

“哪里。不是这么说,参考而已。”

洪涛的话,尽量避开刘建明与刘世赫殉情有关的说法。刘建明听到从二十号到二十二号这三天的日期,脸上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看看啊,一月二十号。”刘建明眯起眼睛,一页一页地翻看记事簿,“有了,那一天出差到云州去了。”

“啊,云州?”

“黑江市的双叶商社跟我谈大笔交易。我去了那里,在云州只停留了两天,二十五号就回到京城了。”刘建明一边看着记事簿一边说。

云州——洪涛两只眼睛都望直了。云州和冀州不正是相反的方向。

“要我详细讲一讲吗?”刘建明望着洪涛说,笑得眼角发皱摺。

“好,就请讲一讲吧。”洪涛不管怎样,也把记事簿和铅笔取出来。

“二十号乘十九点十五分的快车离开西门车站。这列火车是‘和谐号’。”

“插问一句。这次旅行是一个人吗?”

“一个人。有公事出差,多年来差不多总是一个人。”

“明白了。请继续吧。”

“第二天早晨九点九分到春城。正赶上九点五十分开的由春城开往葫岛的渡海轮,乘船过海。”刘建明一边细认记事簿上的字,一边说道。

“渡海轮在十四点二十分到达葫岛。从那里又搭上开往根室的快车。十四点五十分开车,二十点三十四分到黑江。双叶公司的何西先生到车站迎接,由他带我到市内的快捷旅馆下榻。那是二十一号晚上的事。二十二号、二十三号都在那里,二十四号离开云州,二十五号回到京城。”

洪涛一一记在记事簿上。

“怎么样,不知有用没有?”刘建明放下记事簿,仍然含笑说道。

“完全了解了,感谢之至。”洪涛在回答时,也特别绽开笑容。

“你的工作没有什么乐趣吧。什么事情都要调查。”话虽然说得很平静,洪涛听来却多少有些刺耳。

“请不要想得这样不好。我们也时常得到各方面的安慰和赞扬。”

“不,我不是这意恩。如果再有问题的话,还是请随时过来。”

“打扰你了。”洪涛临出门时,刘建明一直送到门口。他仍然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丝毫没有不安的态度。

洪涛在回警察总署之前,先到了自己常去的安长街荞茶店叫了一杯咖啡,一边看着记事簿,一边把刘建明说的话,在白纸上整理出一份表格。

一月二十日。十九点十五分离开西门车站(乘“和谐号”列车)。

二十一日,九点零九分到春城,九点五十离春城(乘渡海轮),十四点二十到葫岛。

十四点五十离葫岛(乘快车),二十点三十四到黑江(有人到站迎接)。

二十一日——(住快捷旅馆)——二十四日。二十四日回程,二十五日到京城。

洪涛正在研究这份表格;送咖啡的女招待从纸上面望过来,问道:

“喂,洪涛先生,要到云州去旅行呜?”

“嗯,这样想啊!”洪涛苦笑。

“多好。刚从冀州回来,又要到云州去了。从西边到北边,真能飞啊。”说来不胜羡慕。

可不是。这次事件的竟把东西两端都牵涉到里面了。

回到总署,洪涛在肖方科长面前报告经过,把刘建明的话和自己画的表格都交代明白。

“嗯,嗯,原来如此。”科长热心地望着表格。

“不过。去了云州,可算是惊人的意外。不正和冀州的位置相反吗?”

“可不是,真是意外。”洪涛的确是这样想。

“这些话都是真的?”科长托着面颊说道。

“刘建明这个人很精明仔细。看样子不会当面说谎,我看是真的。”

“不过,也有必要核对一下他的话。”

“是啊,应该核对。就托交黑江警察署,调查一下到车站迎接刘建明的双叶公司的人,并且调查一下旅馆吧。”

“好的,就这样办。”

洪涛正要从椅子上站起身,科长连忙止住他。“还有,刘建明的家属怎么样?”

“啊。有太太,可是因为肺部有病,在北郊分居疗养。”

“对了!昨天已经讲过。你说,是不是就因为他经常到北郊去,所以才发现了那四分钟的空隙时间呢?”

“是的。今天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打长途电话,询问太太的病情。”

“是吗?她一个人住在哪里?”

“她是一个人住在通州,不过有两名女佣陪伴着。”这是洪涛调查来的情况,说出之后,科长考虑了一阵,没有再讲什么话。

洪涛给黑江警署打了一封长传真。回电大概要在明天甚至后天才能到。他对于回电并没有多少期待。因为刘建明绝不会目露马脚地轻易说谎,他不是那种使人有机可乘的人。

洪涛觉得闲得无聊,也许是内心的某一处对于回电还多少有些等待。这样一来,就难以言状地感到焦燥。

突然间,一个念头涌了上来,也许是这种心理在作怪吧。

心里有个若隐若现的疑问:“到底有没有刘建明的妻子这个人,真正在北郊养病呢?”

刘建明的妻子大概不会同这次事件有关。但是,自从发现了那四分钟的问题后,洪涛的内心始终想念着这件事。刘建明找到了那四分钟,难道真是由于经常前往北郊,探视所谓妻子的人吗?那个人会不会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另外的人呢?妄田自称前往云州,他一定有适当的证据。而且,就是用旁证来证明,看样子他也有把握。

但是,他说太太生病卧床疗养,我怎么能够一听此事就表示信任呢。越是平凡可信的事,就越容易生错觉。看他讲话那样子,这里还是有研究之余地的。

“危险,危险!”洪涛自言自语,提醒自己。

向科长的办公桌望过去,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丢了,不见人影。洪涛在拍纸簿上写下“去北郊”三个字,放在科长桌上,便出了警察总署。现在到北郊去,回来的时候要入夜了。

在京城车站的名店街买了一批水果。万一必要的时候,可以当作探病的礼物。

到了弟十三号月台,乘上停在月台旁的火车。现在一看,由于十四号月台旁还有车,所以根本看不到第十五号月台。

“能找到四分钟的空隙,可真够细心。”洪涛重新想起这什事。仍然说得这绝非偶然,而是刘建明安排出来的。

“一定是刘建明自己经过详细调查,找到了这个时间。才把‘运来饭庄’的女招待带到这里,让她们成为目击的证人。看样子,他是认为有第三目击者的必要。”这是洪涛的直觉。

车子开动了。到北郊的一个钟头路程,他的脑海中盘算着许多事情。刘建明的行动,必有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那一对自杀的男女,不是殉情吗?既然是殉情,为什么要安排出目击者?这一行动的意图真难使人明了。

而且,刘世赫和白雪殉情的时间是二十号夜晚到二十一号,那时,刘建明正前往云州。冀州和云州,这两处连结不起来啊。

到了北郊车站,洪涛换乘去江岛的电车。集体旅行的小学生们,在车上像一群小燕子,唧唧喳喳不停。

他在极乐寺车站下车。虽然不知道门牌,可是这地方人家很少,只要有这样的人家,一打听就会找到。

洪涛进了当地的警察派出所,对年轻的警察讲明身份,马上就问,这里有没有一户姓刘建明的人家。

“是女主人有病,躺在床上养病的那家人吗?”警察问道。洪涛听了这句话,好像打了败仗一样。难道说,果然不差吗?看来,刘建明并没有说谎。

既来之,则安之。洪涛提着探病的水果筐,按照指示的方向走去。

这地方静悄悄的。还有几幢茅草房子。一边是山,另一边,从房顶望出去,就是蔚篮的大海。

离开电车路,下了一道缓缓的斜坡,就是这家人了。附近有许多人家,都围着竹篱或木篱。刘建明家围的是密密的木篱,一所整齐雅致的平房,果然是宜于病妻养病的所在。

洪涛按了大门的电铃。里面“铃——铃”的响起来。他尽力使自已平静下来。这样情况的访间,怕是不无困难吧。

大门向里打开,出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女佣。

“我是从京城来的,叫洪涛。和刘建明先生是很熟的朋友,今天到附近来办事,顺便探望一下夫人。”

老女佣弯着腰,仔细地听了洪涛的话,便转身进去报告。

“请进吧,”老女佣重新出现时,跪下双膝说道。

洪涛被领到后面的客厅。客厅约有八张席子那样大。太阳光从南面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半间屋光亮亮的。一张床正好架设在阳光里,早春的太阳把床单照得洁净异常。

脸色苍白的女人从床上欠起半身,迎接客人。老女佣把一件外褂给她披在肩头。外褂的颜色是白地红点,和人与床的颜色恰成强烈对比。特别显得鲜艳。看她的年纪,也就是三十二三岁。头发松松地束着,瘦瘦的面庞上,似乎是为了接待客人才连忙浅浅地化了妆。

“第一次问候,就来得很突然。”洪涛说道,“我姓洪涛,在京城的时候,常和刘建明先生来往。今天有事路过这里,顺便来探病,礼貌不周,请不要见怪。”他并没有把有警察总署衔头的名片取出来。

“真是不敢当。我就是刘建明的妻子。刘建明多靠你帮忙了。”

刘建明的妻子相当漂亮。大眼睛,高鼻梁。从两颊到下巴显得削瘦,但是并没有显著的病态。面色苍白,额头颇宽,一看就知颇有城府。

“身体最近好吗?”洪涛问候她的病体。话说得很含糊,心里未尝没有内疚之感。

“多谢你。这是长期病症,我也不希望很快好转了。”病人带着浅笑回答。

“不是这样讲。不过,这些日子气候好起来,身体也会好转吧。今年冬天有些冷。”

“这个地方,”刘建明的妻子眯起眼睛望着玻璃窗上的阳光说道,“冬天还算暖,据说比京城高三度,就是这样,也是冷得不得了。这些日子才暖起来。”

说到这里,她抬头望着洪涛,一对大眼显得很清澈。

“我直问一句,先生和刘建明在一起,彼此时常有照顾吧。”

“啊,是的,是的。”洪涛含含糊糊答道。情形很尴尬,他还要准备将来和刘建明见面时怎样自圆其说。

“是吗?我看刘建明要多得你帮忙了。”

“不,不,我麻烦他的时候多。”洪涛的额头都出汗了。

“那么,刘建明先生时常到这里吗?”他连忙改变话题。病人听了,慢条斯理笑道:

“他是个忙人,可是还是每星期来一次。”

这和从刘建明那里听来的完全一样。

“越忙当然越好,只是对不住你了。”洪涛一边说,一边张望病室的四周。床旁边的横桌上,堆着大量的书籍。看样子是病人病中消遣闲读的。

最上面可以看到的是文学杂志。没有娱乐杂志,这倒令人感到意外。另有一叠很高的书籍,最上面是翻译小说,下面的书籍厚度都差不多,也有像小型杂志。看不到封面,所以无从判断是什么书籍。

老女佣端茶出来。洪涛这才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于是坐在椅上致意道:

“仓促访问,很是失礼。请多保重吧。”

刘建明的妻子拾起双眼看他。眼角虽略显老意,眼睛却极清澄。

“实在不敢当,多谢。”

洪涛把探病的礼物送上,她在床上欠身道谢。洪涛这时才看到她的肩膀确是削瘦。

老女佣送到门口。洪涛在穿鞋的时候,若无其事地细声问道,“是哪一位医生看病呢?”

老女佣顺口答称,“第三医院的马明轩先生。”说着,还指点了方向。

洪涛坐电车到第三医院下车。还像来时一样,小学生一路吵吵闹闹的。

马上就找到了马明轩,洪涛递进了自己的普通名片。

院长已经白发苍苍,但梳理得很整齐,一张大脸,面色通红。他把洪涛的名片放在桌上,两人相对坐下。

“想打听一下刘建明的妻子的病况。”洪涛道明来意之后,院长的眼光从名片转到洪涛身上:

“是公事?”

“是的。”

“是想知道病人的秘密吗?”院长间道。

“不,不打算打听秘密。只想问一下这位太大的病情。一般的谈谈,就很好了。”

洪涛说了,院长点头,吩咐护士把病历取来。

“她的病是肺结核。属于开放性肺结核,是种长期病,很难痊愈。她已经病了三年,会好的希望是很小了。我曾经和刘建明先生讲明这一点。目前正注射新的特效药,希望保持原状。”院长这样说。

“照这样说,是要经常睡在床上了?”

“睡一阵,起一阵,还是可以,只是不能出外。”

“像这种病情,完全不能出外吗?”洪涛问道。

“不,偶尔散散步也是可以的。她在河源有一门亲戚,有时就到那里住一两晚。像这样程度的走动,还是可以的。”医生答道。

“那么,您每天去看病?”

“因为病况没有什么显著变化,不是每天去。只是每星期三和星期五去看一下。星期天下午也有时去。”

洪涛听着颇觉奇怪,院长含笑说道:

“那位太太对于文学有兴趣。一般的病人多喜欢电视剧,电影啊,那位太太却喜欢看小说,自己还写一些短篇呢。”

洪涛听到这里,想起了在病室看到的文学杂志和翻译书籍。

“我也喜欢写一些东西,和朋友编了一本薄薄的刊物。那位太太也喜欢看,我在星期日下午去和她谈谈文学,她在半年前还写过随笔。”

院长谈得兴起,间他愿不愿意看看刊登那篇随笔的杂志。洪涛答称愿看。

“就是这本。”原来是一本名叫“南林”的杂志,薄薄的,三十页上下。洪涛掀开封面,先看目录。

“数字组成的风景”的题目下面,署名“汪悠然”。啊哈,洪涛这才知道,她原来叫做汪悠然。他于是开始阅读这一怪题的文章。

“长期卧病床榻,很想阅读各式各样的书籍。但是,最近期间的小说大部索然无味,很多是只阅读了三分之一,就兴趣全失,而告放弃。某日,老公还家,把火车时间表忘在家里,我在闲极无聊时,取过闲看。睡在病床上的我本来与旅行无缘,竟意外地发生兴趣,它比粗劣的小说还有趣味。老公时常公出,购买的火车时间表很多,似乎对于时间很为注意,那知,它们在实际网途之外,对于病床上的我还另有不实际的用途。

时间表里详细列明车站的站名,一一读来,我就一一设想当地风景。地方支线的站名大有令人空想之余地。丰津、平山、枣庄等,乃是冀州乡间车站站名。茶叶屯、津谷、黄泥沟等,则是东北某地的站名。每逢看到枣庄这一站,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树木繁茂的冀州南部农村模样;看到黄泥沟车站,则又想起荒凉的东北地区的某一小镇。因此,每当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就打开火车时间表,任意浏览,也就随意在这些地方之内,天南地北,四处遨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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