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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敌后撑持创辉煌(2)

与此同时,山野首长令第8师南移渔沟、丁集、袁家集地区集结;第2纵队甫移汤集、八集、宋集、吴家集地区集结;第20旅于运河北岸曹家渡、五里渡、众兴、刘家庄等地布防,阻击北渡之敌,在予敌大量杀伤后,即采取运动防御,逐步向来安、渔沟方向转移,尔后协同第2纵队、第8师出击,求歼敌第7军于众兴、渔沟之间地区。令第7师(欠20旅)扼守大兴集至三庄以西的六塘河东岸阵地。坚决阻敌东渡,并阻止敌在仰化集,奶奶庙之间偷渡运河向东南进攻的行动,保障野战军主力右侧安全,同时,令华中野战军主力(第6师、第l师)迅速北开,协同山东野战军主力在淮阴外围歼敌3至4个旅。

这样,为保卫华中解放区首府淮阴的两淮保卫战的战幕便拉开了。

9月8日晚,第9纵队一部开始接替第2纵队第9旅的防务。张震观察了防御前沿和纵深地形后,决心以75团守备杨公下塘、王公上坝、胡大庄、葛家庄、陈家庄,奶奶庙;73团守备任庄、刘庄、陈庄和城子河两岸;77团位于泗阳;骑兵团位于南新集。

9月9日,这天是中秋节,我军部队加紧修筑工事。上午9时许,75团报告发现敌人分三路向我防御阵地接近,11时许,与我警戒分队发生战斗。野司来电,告诉9纵当面之敌为第7军171师。下午1时许,敌第171师一部在炮火掩护下,向我75团1营胡大庄阵地进攻,经我军顽强阻击,敌被击退。11日拂晓,敌人又兵分三路向我75团杨公下塘、王公上坝、胡人庄等阵地进攻,经过反复争夺,敌避开正面,从洪泽湖北岸突入,我军组织反击未奏效,部分阵地被敌占领。南路敌人在我75团1连阵地突入,该连1个班死守阵地,全部壮烈牺牲。由于我防御阵地侧后遭到威胁,杨公下塘、王公上坝阵地不得不弃守。为摆脱不利态势,张震即令部队调整部署,以77团撤守泗阳五堆头、二里桥阵地,75团1营、2营守备泗阳东北黄河与运河间大堤,保障77团侧背安全。12日,敌又连续向我军阵地猛攻。经与敌反复争夺,我五堆头阵地失守,77团遂退至泗阳。下午3时,在优势敌人的轮番进攻下。我9纵被迫放弃泗阳,转至李口子附近袁庄、水车塘、徐庄阵地继续防御。同时,令第77团星夜赶赴码头构筑防御阵地。

敌人占泗阳后,有点儿得意忘形,进攻目标直指我华中解放区首府淮阴。9月13日下午.进攻淮阴的敌主力部队整编第74师向我75团徐庄、水车塘、袁庄阵地进攻。敌第7军即作为该师侧翼,由泗阳附近转兵强渡运河,被我9纵右邻第20旅部队击退。

为加强运河南岸的防御,坚决阻止敌人直取淮阴,我军成立了淮阴前线临时指挥所,统一指挥第9纵队、第5旅、第13旅、第6旅18团的作战行动。以华中野战军政委谭震林为总指挥,张震为参谋长。下午3时许,接谭政委指示,由第6旅18团接替南新集线之防御,9纵主力即撤往码头重新组织防御。

14日拂晓,敌继续发展进攻,其第7军一部由五里渡、小渡口强渡成功,8时许攻占众兴。我第20旅按预定计划转至丁家沟、包蒋陈地区继续组织防御。在运河南岸,敌整编第74师也先后攻占我李口子、南新集阵地,并继续向码头、淮阴方向进攻。

9月15日上午,敌以整编第74师51旅、58旅为一梯队,以整编第74师57旅和整编第28师一部为二梯队,在空军和炮兵掩护下,向我73团码头以北和77团朱家渡阵地进攻。因西岸河堤高于东岸,敌居高临下,且我军守备线过长,兵力少而无法组织机动兵力实施制动有效反击,战至中午,朱家渡、冯庄阵地相继被敌突破。傍晚,张震令第73团转移至码头以东天地闸一线,第75团转移至石工头一线阵地守备,第77团撤至淮阴附近。

17日,淮阴外围的坚守防御开始,战斗更加激烈。敌整编第74师在猛烈炮火和数十架敌机掩护下,向我第13旅朱庄、磨盘庄、中码头阵地和第5旅孙老庄、高兴桥阵地发起进攻。同时,向我9纵阵地实施制性进攻。

坚守淮阴城南的第5旅、第13旅和第9纵队广大指战员,抱定与淮阴共存亡的决心,死守阵地。经一昼夜激战,击退敌人多次进攻,仅失朱庄、磨盘庄两个阵地。18日,敌以二梯队整编第74帅57旅和整编第28师一部加入战斗,我军各部队仍牢牢固守胡庄、高兴桥、道士庄等阵地。特别是第5旅,连续击退敌人9次猛烈进攻,有力地打击了敌人的气焰。

在这十分危急的时刻,陈毅司令员命令刚到达淮阴附近的第6师18旅和第2纵队迅速开赴淮阴参战,同时明确指出:坚守淮阴的部队如不能守到第1师、第6师主力到达,应于消耗敌人后,即机动转移到新阵地。这时,华中野战军司令员粟裕率华野指挥所也已赶到。他同谭政委一道,向张震具体交待了作战方案。准备一面加强正面防御力量,一面派出一部兵力转至敌人侧后,定于19口晚协同第2纵队、第6师18旅实施反击。但是,由于敌第7军猛攻渔沟,第2纵队陷入对该敌作战而未能南移淮阴参战,而敌整编第74师乘我淮阴防御正面调整部署的空隙,以1个营兵力于19日拂晓前利用夜暗从我9纵与第5旅的接合部偷袭淮阴南门。接着,正面敌人再度发起进攻,我军受到前后夹击。19日下午4时,淮阴前线临时指挥所决定部队撤离淮阴,转至惟阴以东、涟水以南、淮安东北地区休整。同时,山东野战军主力在运河北岸反击敌第7军未成,亦撤出战斗转至汤集、涟水之间地区休整。

敌人占领淮阴后,又以整编第74师51旅,向淮安发动进攻,于9月22日占领淮安,基本上控制了运河以西地区:两淮保卫战遂告结束。

两淮保卫战虽然我军最后放弃了两淮,但为我军主力机动,实施大规模的运动战创造了条件。

三、“试看烽山下,埋了戴子奇”

从1946年6月至11月的4个半月里。蒋介石在其全面进攻中占领了张家口、淮阴等一些地区性中心城市,便更加错误地估计形势,不顾全国人民的反对,悍然于11月15日召开所渭“制宪国大”通过宪法。同时又不惜血本地从其他战场上抽调部队,增强华东地区的进攻力量,国民党军队的将领们,于12月作出了四路并进、南北夹击我华东部队的部署:

第一路,由第1绥靖区司令李默庵指挥,辖整编第65、83、25师,共5个旅,由东台向盐城进攻;第二路,由徐州绥靖公署副主任李延年指挥,辖整编第74、28师共5个旅,由淮阴向裢水方向进攻;第三路,由徐州绥靖公署副主任吴奇伟指挥,辖整编第69、11师共6个半旅,由宿迁向沭阳、新安镇方向进攻;第四路,由徐州绥靖公署主任薛岳指挥,辖整编第26师(附第1快速纵队)、第51师及整编第77、59师,共9个旅,分别由峄县、枣庄、台儿庄地区向临沂、郯城方向进攻。

根据敌人的部署,我华东野战军指挥部领导分析认为,敌人的部署有以下特点:一是多路部队同时行动;二是指挥统一,组织严密;三是兵力众多(近30个旅)且各路部队中都配有1至2个师的嫡系部队为骨干;四是进攻目标均为我华东解放区的战略要点。但敌军的部署也有弱点,即进攻正面宽达300多公里,各部队之间间隙很大。如其中一路受到打击或围攻,其他部队则不能及时增援,很难取得战役协同。何况国民党部队派系纷杂,勾心斗角,矛盾很大,为保存实力,战场上见死不救者屡见不鲜。这就便于我军集中优势兵力,予以各个歼灭。

12月12日,陈毅(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栗裕(华东野战军副司令员)、谭震林(华东野战军副政委)、张鼎丞(新四军华中军区司令员)、邓子恢(新四军华中军区政委)和陈士榘(华中军区参谋长)等同志,在沭阳以东的华中军区司令部讨论作战方案。在此之前,陈士榘根据陈毅司令员的意图,拟订了具体的作战汁划。考虑到这次敌情与当年第二次反“围剿”时多有相似之处,所以,根据中央红军粉碎敌人第二次“围剿”时集中兵力,一口一口吃掉敌人的经验,和粟裕副司令员苏中“七战七捷”中集中兵力,先打一路,利用地形,依靠根据地群众保障供给和首战必胜等作法,提出了先集中兵力打鲁南一路敌人的作战方案。就是先打敌整编第26师和第1快速纵队,得手后再打其整编第59师和第77师等部:然后视战局发展,寻机歼灭整编第69和第11师这股敌人。并乘胜打击涟水、两淮之敌,逐步扩大战果。

在确定以鲁南为主、兵分两路的作战方案上报中央之后,宿迁一路敌人进展较快。华野首长经分析研究认为:该路敌人为整编第11帅和整编第69师。其主力是胡琏的整编第11师,前身为第18军,是陈诚赖以起家的部队,蒋介石的“五大主力”之一,全副美械装备,战斗力较强。由于才调到华东,尚未遭到打击,兵横将傲,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且胡琏是职业军人,有带兵作战经验,但对淮海区地形不熟,对我军作战特点也不熟悉,前进比较慎重。而这一路敌军中进展快的可能是整编第69师,该师师长戴子奇是蒋经国从苏联回国之后,在江西办青年干部训练班时培养起来的。抗日战争期间,蒋介石为发展其儿子在军界的势力,培植亲信,又招收了一些青年学生,组织了十几个师,江西干训班的一些人便当上了各级干部,蒋经国也当上了青年军总政治部主任;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军界一些元老,意在削弱蒋经国在军界的势力,将其青年军大批复员、整编,只保留了三四个师。69师所属的3个半旅中,只有第60旅及92旅的1个团是原来的建制部队,预备第3旅原属整编第57师,第41旅原属整编第26师,部队之间互有戒心,这在战斗中就会指挥不灵。而且,整编第69师的3个半旅的配置很分散,该师和第11师的进攻目标分别为沭阳和新安镇,他越是前进,间隙就越大,便于我军分割围歼。宿迁以北地区地形开阔,多是平原,只有烽山、嶂山几个小高地,村庄小而密,没有水壕城垣,大部分是土草房屋,也不坚固,敌人无坚可守。这里的运河不能徒涉,当敌人到运河以东地区后,若将连结宿迁的唯一一座桥梁破坏,敌人只好背水作战。

我军参战部队,虽然大多不充实,又无集中打大战役的经验,但是,正好配置在敌人进攻方向的两侧,不需作复杂的调整部署,就可迎击敌人。同时,这路敌人位于四路敌人的中路,此战胜利之后,挥师北上,再歼鲁南之敌,也是个好方案。

陈毅司令员召集山东野战军、华中野战军和华中军区负责同志粟裕、谭震林、张鼎丞、邓子恢、陈士榘、唐亮(华野政治部主任)和刘先胜(华野副参谋长)等开会,大家一致同意先打宿迁的敌人,而后冉回师歼灭鲁南之敌。

意见统一后,陈士榘和华野司令部的几个同志研究了一个方案。拟集中3个纵队、2个或3个师,共24至27个团,打敌人这2个师(敌整编第11帅只出动1个旅):首先割断敌整编第11师和整编第69师的联系,集中优势兵力.兵分两路,东西对进歼灭整编第69师后,冉打敌整编第11师。具体部署是:

以华中野战军第9纵队(5个小团)及第5旅3个团相任正面阻击,延缓整编第69师北进行动,为主力出击争取时间。

以山东野战军第1纵队、第8师为西路进攻部队,由新安镇以西地区过陇海路南下,再挥师向西,绕到烽山以西,用1个师的兵力直插曹家集,切断敌由宿迁向东南方向的进路。破坏运河上的桥梁,切断敌整编第69师师部与各旅的联系,主力部队由西向东进攻:先攻歼烽山、晓店子敌人,然后居高临下向东攻击,消灭敌整编第69师主力。

以山东野战军第2纵队由东向西打,进攻目标为高圩子、来龙庵、人和圩、苗庄,消灭敌整编第69师的1个旅及师部直属部队。

以华中野战军第1师自盐城方向急速北上,伺机加入战斗。

方案确定后,华野首长便分工组织指挥。陈毅司令员坐镇指挥部。粟裕、谭震林指挥山东野战军第2纵队、华中野战军第9纵队、第5旅由东向西打。陈十榘和唐亮指挥第1纵队、第8师,绕敌后由西向东打。

12月14日,敌整编第69师预备第3旅,进攻我五花顶以南的阵地,经我第9纵队的反击,退回嶂山镇、晓店子,占领了烽山高地;敌整编第69师41旅占领了邵店,向东进攻叶海子我军阵地,企图策应第11师的行动,经我第5旅反击退回苗庄,付家湖等地;敌整编第69师师部和1个团的部队进至人和圩地区;敌整编第11师先头部队由曹家集向我来龙庵、小牌塘阵地攻击,被我第9纵队打退。敌整编第11师投入战斗,标志着这一路敌人已经完成了战斗部署,开始了进攻行动。

当察明敌人的具体部署后,华野司令部又给各部队进一步明确了任务,下达了补充指示:

华中野战军第9纵队沿宿(迁)新(安镇)公路、宿(迁)沭(阳)公路,组织运动防御,15时前,确保来龙庵、五花顶等阵地,尔后,向敌整编第69师出击,协同友邻部队歼灭敌人;

山东野战军第1纵队、第8师急行军,15日拂晓前进入新店子以北地区,向晓店子及其南北地区之敌实施突击,切断进至嶂山、晓店子地区之敌向宿迁方向的退路,尔后由西向东组织进攻,以主力部队包围晓店子敌人,并攻击歼灭之,尔后向东攻击;

山东野战军第8师进攻烽山、蟑山之敌,尔后也向东攻击前进;

山东野战军第7师于15日拂晓前,经西鲍家圩,南渡沭河向嶂山镇方向突击,协同山东野战军第1纵队、第8师围歼该地区的敌人;

山东野战军第2纵队于15日前,进至韩集和泰山集地区,由东向西突击,协同山东野战军第1纵队切断敌整编第69师与整编第11师的联系,准备参加围歼被围之敌;

华中野战军第1师由盐城地区兼程北上、准备投入战斗,协同山东野战军第2纵队作战;

在盐城、涟水、烽县等地的我军各部队,积极阻击各自当面之敌,保障宿北战役的顺利进行。

15日,各部队进至指定地区展开。15日夜,山东野战军第1纵队主力在司令员叶飞、副司令员何克希、副政委谭启龙率领下,插入井儿头、曹家集地区,部分部队并突入敌第11师师部所在地曹家集。经过激战。消灭了敌整编第11师直属工兵营、骑兵营等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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