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后的空气潮湿得让人呼吸开始困难。
一只受伤的大雁从被鲜血染红的天际飞出,落在了一个身着红色战甲的龙渊手上悲鸣着。
他面具下的眼静静地注视着那只雁,伸手爱抚地摸着它身上的翎毛。黑发被风吹的漫天飞扬,突然他抬手把受伤的雁扔出,右手抽出背后的七尺铁剑向它挥去。
剑无声入鞘,被剑一分为二的大雁倒在地上。少年若无其事地翻身上马:“走吧。”
“少主,这雁你养了十年,为何要杀它?”随从惊觉身旁的龙渊若有若无的注视,身后已是冷汗一片,他会不会在我没用的时候杀了自己?
气氛被恐惧渲染地压抑,血液染红的草地为背景把龙渊的背影衬得愈加骇人。穿上铠甲的龙渊竟一改平时的纨绔气息,有的只是大将之风。
“我们现在的营地在此,与敌营相差约莫一百里。龙少主,不知你现在是否已有对策?”主位上的烟国帝王面前横放着一张战略图,他的气息并不像其他帝王那般不怒自威反而有些亲和。想来以他对龙渊的了解,他应该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想必只有敌国白家白止才有可能与你匹敌,幸好他自幼双腿失聪。不然我们可就没这么顺利了。”
呵,恐怕没这么简单吧?龙渊轻笑:“如果他双腿并没有失聪呢……”
“哦?你不会是想潜入夜国证实你这个惊天猜想吧?”烟桀对他自小的玩伴可是了解地很,他简直就是一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高级纨绔。焰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可惜只捕捉到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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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烟国一万精兵两天三夜的围捕,原本三万的夜国骑兵人数骤减。更糟糕的是他们的守城将军与他的部下失散了。
“龙渊,本将技不如你,我傅毅输的不冤。但是就这么因计而死未免太过憋屈,你敢不敢与我堂堂正正地比一场?”
龙渊从人群中驾马而出,他抽出身后的剑语气不羁道:“既然如此,本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
一时间剑与矛冷光交错,傅毅已经打得冷汗直冒而与他交手的龙渊轻松写意的完成上挑、突刺、横砍……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让人应接不暇而又无迹可寻。
傅毅急急仰头,龙渊的剑已经带走了他额前被汗浸湿的发。这个龙渊果然很强,他来不及细想就听龙渊的声音伴随着周围地吸气声响起:“让你这么久,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死在我手上,你不冤。”
龙渊的剑顺势下斩,把傅毅斩落下马。哼……就这点能耐?龙渊撇了眼地上的傅毅调转马头:“我倒是期待和你儿子傅安的交手,不过现在,你已经活的够久了,是时候死了。”
“接下来是应该占领他们的边城么?”
“不……”龙渊要了摇头,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结束,“我要潜入夜国会一会那个白止。”
他相信他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