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很平常的盘山公路。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本就是一个很适合出行的天气。
再加上这一带本就是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少了都市的喧哗和尘嚣,本就罕有人至,更是惹人驻足。
但是没有谁,会真的愿意驻足。
特别是发现路面上居然会出现山体滑坡,一块巨大的石头横在马路中央,将本就不是很宽阔的马路给堵得死死的。
别说是车,就是人都难以过去。
一面是千丈壁刃,一面是万丈悬崖。
除非,你可以飞过去。
这个时候的山体滑坡的地方,堵的像个停车场一样,人们陆续下车,有咒骂,有好奇,有百无聊赖,早就是人声嘈杂,讨论开来。
“也没下雨啊,怎么就山体滑坡了呢?”一个低着头刷着朋友圈的年轻人轻声的说。
“这个得好好拍下来,让朋友们开开眼。”另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也拿出手机,对着事故现场一阵猛拍。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眼镜男看着巨石,推了推金丝眼镜框说道。
“路,堵上了。”旁边一个国字脸的高个子男子绷着脸说道,那模样像是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
“我知道,我有眼睛,我的意思是说怎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况。”眼镜男看也没看旁边的国字脸,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
“用剑砸的。”国字脸的沉声在一旁低语。
“你脑子有病?”眼镜男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看了看国字脸,说道,“这么大块石头是剑弄的?而且不是劈,不是砍,而是砸,你当我是白痴?而且我自言自语惯了,能不能不捧哏。”
“你不懂的。”那个国字脸没有因为眼镜男的言语动怒,仿佛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跟你说,你才是……,诶?别走啊,回来……”眼镜男准备大放厥词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国字脸根本就不听他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这个眼镜男还真是有种对于争辩右中锲而不舍的精神,追上去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
“无聊。”国字脸可能是有些烦倦了,止住脚步,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目光冷彻。
眼镜男一下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不是不想向前走,而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像是中了邪一样。
他感到一种恐惧的心情在心底蔓延开来,让他觉得这一副身子不是自己的了。
是的,国字脸只是一个眼神,让他感觉到了恐怖。
从来没有那样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已经告诉他了,自己真的被一个人的眼神给吓得一动不能动了。
眼镜男有些恼羞成怒,所以他做出了他觉得最明智的选择。
掉过头不去看国字脸。
或是说,国字脸说完之后根本就没有再继续搭理他。
就像他说的话,这本就是一个让他感到无聊的事情。
国字脸快步走了一会,到了长长的停滞的车流的末端。
在那里停着一辆很普通的奥迪汽车。
车是黑色的车,当车窗缓缓的降下来的时候,出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裙的人。
黑色衣裙的美女。
不只是衣裙是黑色的,脚下的鞋子和头上的发髻都是黑色的。
她就像是暗夜精灵一样,灵动,英秀。
白皙的皮肤和正黑的衣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是衬托出这位高冷的美女的惊艳。
国字脸走到车窗旁,弓着身子行了一个特殊的礼节,道,“小姐!”
“嗯!前面是怎么回事?”黑色衣裙的美女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声音颇为冷淡。
“是太炎谷的‘空旋’弄的。”国字脸依然是一幅老K脸,只不过语气柔和了许多。
“空旋?”黑色衣裙的美女秀眉一皱,想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莫不是古道台那个混蛋家伙,听说那个混蛋和天北哥哥一起去缉拿两个叛逃的族人。”
天北哥哥,当黑色衣裙的美女说道这四个字的时候,像是在感受着温和阳光时候说的。
“具体的情况还不知道,若真的是这两位,那么他们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状况。要不然也不会堵住盘山公路的道路。”国字脸轻声分析着局势。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开车来这里吗?”身穿黑色衣裙的美女淡淡一笑的说。
尴尬的沉默。
“白起陆,你就不知道接个话?”黑色衣裙的美女怒了,狠狠地一脚踩上去。
“嘶!”国字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纠结的神色,证明了一下他真的是个人。
“为什么?”国字脸颤抖着声音问道。
“还不是天北哥哥要我来的,否则我也不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黑色衣裙的美女鼓着脸万分不爽的抱怨的说,“而且他还是来救一个女人,你说可很不可恨。”
“可恨。”这回国字脸吃了教训,立即回应道。
“那是我天北哥哥,怎么可恨了?”黑色衣裙的美女又是狠狠一脚,国字脸变成了哭丧脸。
当他接到命令要保护小姐和她同行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一些蛋疼。
现在,梦想成真。
“我们走吧,他应该在前面等我们呢。我倒要看看,究竟为什么事。”黑色衣裙的美女脸色冷淡,冷声说道,“我倒想看看谁敢欺负天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