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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横生

及时抽身,可惜对眼却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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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若瞳拿着段旭昇的皮夹足足两天,终于她主动拿起电话,拨给段旭昇。

“喂,是我。”

电话那头是他清冷的声音。

“怎么?”

“你的皮夹上次丢在车上了,现在在我这。我前天忘记和你说了。”

“我知道,我这两天要出差,不在A城。”

……挂断。

这两天里,她已经做了决定,趁着自己没有泥足深陷,还不如先来个快刀斩乱麻,与段旭昇撇清关系的好。

接下来的几天,严若瞳把这一年自己在音乐厅设计上所涉及的事,做了个总结,等着段旭昇回来后找她。一周后,接到段旭昇的电话,两人约在一家中餐厅见面。

她递上皮夹,他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却让敏感的她立刻捕捉到了,所以越加肯定,照片上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是这一年来我帮你查的一些资料以及我在音乐与建筑上的一些总结,你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她再次递上一个文件夹,像是学生向老师在交作业般。

“不用这么急。”

“我接下来会很忙的,再说音乐厅也在动工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若瞳停顿了一下:“本来也就帮不上忙的。”

他脸上的表情向来若有似无。他定睛望着她晶莹的眸子。语气平静道:“所以呢?”

“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做完了,应该算是谢过你了。所以,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单独见面了。”

她说话的语句显得有些断续,但却字字清晰的表达着她的意思。

他想了想,皱了皱眉,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很淡的说了句。

“什么意思?”

她勇敢的对上他冷峻的目光,提出心中的疑惑。

“段旭昇,我,我是不是会让你想起某人?我的意思是,我让你,产生了什么错觉?”

他的眼中再次闪过惊讶,只是很短的一下。的确,过去一段的相处中,他在她面前,常常会走神,常常会做一些在她看来莫名其妙的事,只能说他的演技实在太差。他顿然失笑,心里却自嘲良久。

“我倒没发现你是个说话这么直接的人。”

他没有否认,他默认了?她扯了一下嘴角,可是却笑不出,低下头。

“其实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女朋友的事。相处这么久,我觉得,你并不像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只是认为,我们不应该这样下去。”

她反过来好像在安慰他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看来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他再次用他清冷的目光望着若瞳良久,他才开口。

“你和她很不同,你不必太过介怀,我怎么看待你。”

“可是我在意。我不想这样,这样的关系太奇怪了,所以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他反倒好奇起来,明知故问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就是因为什么关系都不是才可怕。我并不是一个很开放的人。”

久久还没听到他的回应,若瞳再次用水灵的目光向他看去。才听到他说。

“既然,你认为这样比较好,那就别再见了。”

他转过头,望向窗外的夜景,直至她离开,旭昇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出那句“以后别再见”,心里会萌生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与烦躁。望向她离开的方向,竟有一种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若瞳终于说出了酝酿已久的话。她是不是该为那句“你和她很不同”的安慰,而感到高兴呢?而这句话是不是也证明,曾几何时,他的确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而主动接近她呢?从小到大,她的性格如此,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轻易去做某件事,以至于如今,对待感情依旧这样。她不会甘愿去成为一个替身,决定把刚萌芽的感情扼杀。

可他们真的可以做到从今以后,不再相关吗?

临近毕业,学校正在筹划两个月后的毕业晚会。秋蓝如无意外的成为晚会上的主持人。艾如正忙于排练晚会上的集体舞。

若瞳则并不怎么热衷此类活动,但在老师的一再要求下,也不得不与一组音乐系的同学参与此次晚会的音乐编排。

礼堂里,舞蹈系的人正在台上排练。秋蓝拉着若瞳来欣赏艾如卓越的舞姿。

“蓝蓝,那个领舞的女生就是尹怡韵?”

秋蓝露出一脸不屑的说。

“就是她。经常欺负艾如的那个。你是不知道,自从你哥和艾如在一起后,她几乎什么事都针对她。还不是为了她姐姐尹怡溦嘛。”

“她姐姐?你会不会太夸张啦?我怎么从来没听艾如提起过?”

“严奕柏妹妹,艾如怎么会和你说呢。我可没夸张,你又不是不知道艾如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

看着秋蓝的神情,好像和这个尹怡韵有什么生死仇恨般。

“蓝蓝,你别这么生气。马上要毕业了,以后各走各的,她碍不着我们的。”

“不是我乌鸦嘴,她不针对艾如,以后也会针对你的。只是苦无机会罢了。我太了解她,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小学,中学,高中都要和她同班。”

看来秋蓝还真的受过这个尹怡韵不少的气。可是针对她做什么。

“针对我做什么?”

“你不知道,他们尹家两姐妹,姐姐想嫁进你们严家,妹妹想嫁给你的段旭昇。所以我打包票,她以后一定会视你为劲敌的。”

“什么我的段旭昇,我都说了八百遍了,我和他没有关系。”

“你看,我才说了段旭昇三个字,就把你惹急了吧。”

秋蓝就是这样,有一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在两人说说笑笑的过程中,艾如从台上走了下来。

“你们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的,难道是看她?”

秋蓝瞥了一眼尹怡韵,谁知两人正巧对视上。

尹怡韵从他们面前走过,突然停下。讽刺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秋蓝,你怎么没去传媒学院?哦,差点忘了,欧学长毕业很久了,怪不得跑到这里来了。”

“你!”

秋蓝想说什么,却被艾如拉住。若瞳一脸震惊。欧学长,是指欧寞轩吗?

谁知尹怡韵更是一脸嚣张的走到三人面前。

“你这个前女友,应该是他谈过最短的一个吧。”

秋蓝瞬间被戳中要害。被激得脸色发红。可秋蓝并不是一个那么会被人激到的人,这次倒也奇怪。

“尹怡韵,你找茬是吧。”

“你们少说两句吧。”

若瞳开口却被尹怡韵瞪住。尹怡韵再瞪向一边的艾如。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以你的条件也能和严学长在一起。原来是有后台的。”

怎么会有说话如此嚣张的女人?

眼看就要火烧眉毛。艾如与若瞳一同把秋蓝拉出了礼堂,避免秋蓝会急气攻心。

“你们拉着我干嘛?明明是她先出言讽刺,为什么我还要忍着她?”

“蓝蓝,这不像你,怎么被说两句就这么激动?”

秋蓝吸了口气,不再说话。不久,艾如又被叫进去排练,若瞳与秋蓝走在校园的林**上。

若瞳认识的秋蓝那么的乐观,对什么事都可以应对自如,为人又直率爽朗。可现在,在她的脸上竟也会看到如此的忧伤。

“若瞳,你有没有很喜欢过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若瞳摸不着头脑。想了想,才知道她指得哪方面,可是喜欢?呵……于是摇了摇头。

方才从尹怡韵话中的一般推断。若瞳问:“所以你很喜欢过的那个人,是欧寞轩?”

秋蓝毫不隐晦的点了点头。“不过都过去了,我只是那场愚蠢赌约中的牺牲品。”

她的表情由之前的感伤再次恢复镇定。

若瞳并没有追问下去。既然会有那样的神情就代表有一段不堪回首的曾经。可是秋蓝说的过去,又何止,只是过去那么简单。如果不喜欢了,事到如今又怎么会被人戳中要害呢?

夜市繁华,又怎知心中伤痛。

当年秋蓝初入大学,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一进新闻系,就被很多高年级的学长盯住。她向来对于感情都是照自己的感觉走,在众多追求中没有发现什么一个适合的,有感觉的。新闻系的学业又比较繁忙,就更加没有心思在谈恋爱这个问题上。

一直到秋蓝所在的新闻系和欧寞轩所在的传媒系组织学校一场重大晚会,她才认识那时已经大三的欧寞轩。

初见欧寞轩,她就已经被他的帅气、爽朗与不羁所吸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一个人,不仅品貌非凡,惊才风逸,还谈吐大方,气势凌人,正所谓气场相当强大。而后来,他对她也是照顾有加。不久后,两人便顺理成章的被看成,令人羡慕的一对。虽然欧寞轩什么也没说过,但是就连她自己也认为他是喜欢她的。

接着,一切都变得心照不宣起来。那段日子,她对欧寞轩的喜欢几乎是日益倍增。连她自己也奇怪,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任何时候都可以牵扯到她内心最深处。可后来所发生的,要怪,只怪她太投入,太认真了。

一天,她去传媒系找他,听见他与另一个男人的谈话,她才恍然大悟。一直以来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只是欧寞轩和另一个男人的赌约,谁先让她主动约他,谁就算赢,而这个赌约竟然只是为一个校外的企划案。

深受刺激的她几乎想当场向欧寞轩对峙清楚,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这么做。在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后,她再也没有找过他。即使在校园遇到,也是形同陌路。于是学校里又捕风捉影的传出两人已经分手的消失。对欧寞轩来说,从来就没开始过,又何来结束之说。由始至终,以为两人恋爱的,也只是秋蓝一人与那乱七八糟的传言而已。

想到这里,心中隐痛。她的这段恋情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场单方面的闹剧。

秋蓝也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也一度以为这一切都无所谓。可那伤口一旦被触及,竟然会如此疼痛起来。

作为一位新闻系的高材生,她的触觉一向敏锐。虽然表面上和他已经划清界限,可在一次巧遇下,竟让她发现,原来欧寞轩的心里一直是有那么一个无法触及的人。她肯定,那个人才是他心中所爱。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把自己陷入一种窘境。忘不了,放不下。只能不断伪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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