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伊梦影只好同意三只和他们一起睡。床很大,睡五个人倒也不显得拥挤。只不过她和恒恒之间隔了三个小的,不要说亲亲就连手都难以碰到。这便是恒恒不高兴的源头了。
“娘子……晚上让宝宝自己睡好不好?”恒恒头埋入伊梦影的颈间,深深吸取着她身上的气息,有些委屈的道,“恒恒不抱着娘子睡不着。”
伊梦影偏头道,“宝宝不愿意啊,恒恒看他们现在睡的多好。”
“他们睡得好,恒恒没睡好。”恒恒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些可怜兮兮,“娘子只在乎宝宝了。”
伊梦影无奈,转身对着恒恒,“恒恒要和宝宝吃醋?昨夜是谁怕宝宝哭先点头同意他们和我们一起睡的?”
恒恒瘪瘪嘴,“那……恒恒后悔了。”
“那好,如果晚上恒恒能忍住不答应他们和我们一起睡,我就让他们自己睡。”伊梦影浅笑道。
恒恒一脸矛盾。对上宝宝期待的目光他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嘛……要怎么办呢?他想要抱着娘子睡呢。恒恒认真思考着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多时三个宝宝就醒了。给他们穿衣、洗漱,整理好后冷心已经把早餐送了上来。
除了一开始的会面的宴会和结束的宴会以外,别的时候各国自己吃自己的。这样的安排当是为了安全考虑。当然,若是有人相邀一起吃饭也可以。食物虽然由各自带的人料理,这食材却都是吟国提供。
吃完早膳,伊梦影和恒恒带着三个孩子去外面的广场上散步。
这里空气清新,温度适宜,一眼看去又都是绿茫茫的树木,山风轻拂,遍体都有一股难言的舒适感。
在经过那上山的阶梯之时,伊梦影讶异的发现卫太子卫谦和丞相明叶舟正从那阶梯往上走,不过十余阶就可以到达广场。
卫谦一身暗紫蟒袍,明叶舟一袭月牙白长衫,都是俊雅无双,两人面色平常,脚下的步子不快不慢。
本想装作没有看见而继续走,却不想卫谦先打了招呼。
“辰亲王、王妃。”声音里略带笑意。
伊梦影和恒恒只好停下脚步。
不过十来个呼吸间,那两人便到了广场之上。
伊梦影道,“卫太子、丞相好精神。莫不是一早就来爬山?”
她不过是找话说,绝对没有想要试探些什么的想法。
卫太子也没有犹豫就给了答案,“昨日从西边上来,见了那边的景色,今日便看看这东边的景色如何。”
伊梦影点点头,讶异道,“难道卫太子也是第一次来参加这三国大会?”
卫谦摇头,眼眸看向那层层阶梯之下,“虽来过,但五年不见,风景又怎么会如一呢?”
伊梦影眼里水波微动,笑了笑没有说话。卫谦这人,怕是谨慎的很。
恒恒牵着伊梦影的手微微用力,见伊梦影看向他才道,“娘子,比试快要开始了吧。”
伊梦影点点头,抬眼看去,三楼的窗子已经被人依次打开,这代表着比试要开始的。今天的是文斗,地点便是在那三楼。
卫谦和明叶舟也注意到这点,卫谦笑道,“看来今日是没时间赏景了。”
一行人一起走进了殿内,在二楼处分道扬镳,卫谦道,“待会见。”
他身边的明叶舟幽淡的眸子扫了眼伊梦影,微勾着唇跟在卫谦身后离去。
伊梦影眼里带笑,那明叶舟不会把她看做对手了吧?
伊梦影经过几位公子的门前微微停顿,他们都十分有眼力的推门而出,表示已经准备好。
伊梦影笑道,“既然都准备好了就走吧。”
行至三楼,等候在那里的徐岳定将他们带到一个门前,“辰亲王、王妃,请进。比试从这里开始。”
伊梦影挑挑眉,从这里开始?这话倒有点意思。
进了屋子,伊梦影发现吟皇一行人已经到了。屋里有三条长案,上面放有笔墨纸砚,墨香缠绕,与三条长案对着的是雕花屏风三扇,隔绝了别处的摆设。
吟皇一行人站在其中一条长案之前,桌上的纸墨笔砚没有人动过。
“吟皇。”恒恒和伊梦影率先打招呼。
几乎同一时间卫太子一行人也到了。卫太子也朝着吟皇和恒恒打招呼。
吟皇点点头,“既然卫太子、辰亲王都到了,那么今日的比试就可以开始了。”
伊梦影一行和卫太子一行各据一方,分别站在另外两条长案之前。
“文试不过吟诗作画、琴棋之艺、博文广见。”吟皇道,“这一轮便是吟诗与作画。现在请各国任出一道作诗的题以及一道作画的题。”
伊梦影听辰尹舒讲过。文试和武试很不相同。文试是每一方都要出题,然后另外两方作答。也就是说每个国家出一题回答两题。而且这些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完成,超过时间便算失败。武试就直接的多,上场打一架而已。
一个国家算是一组,每个人都可以参加作答。
这一轮伊梦影全权交于辰尹舒和钱品名。安心的在一边看着。他们上场前她就言明,不计较输赢。两人笑笑,只道尽力而为。
虽然伊梦影之前笑说此次大会的宗旨是除比试时不输外别的怎么舒服怎么来,但那不过是笑言。这一次出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才之人,不光是伊梦影,别的几位公子也没有那种天下我最有才的狂傲。而且才这个东西其实相当难以界定。对于赢和输他们都没有很在意。
这次参加大会最为贴切的说法该是游山玩水才是,玩的开心最重要。
在辰尹舒和钱品名执笔的她同时,吟国的徐岳定和冯达两人也在长案上书写;卫国则是新科状元夏君善和丞相明叶舟。
不一会他们就将题目出好。
吟国出的作诗题目是‘山’,绘画题目是‘静’;卫国出的作诗题目是‘舟’,绘画题目是‘香’;辰国出的作诗题目是‘月’,绘画题目是‘美人’。
伊梦影在一边看着这些题目不由颔首。作诗都不算难,难就难在作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