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师的推断应该说符合逻辑,只是他不知道六扇门总部一正八副九名总捕都有案子在身,故而将这件贡品案暂时交给了管辖安远城的泰安郡巡抚衙门,而何总捕已经被内定调任泰安副总捕,故而就让已经接手案件的何总捕继续负责此案。
这也是六扇门以前多次在办案中采取明面一批人,暗中另有其他要员查案,而两次暗杀一名斗者级的捕快都失手,误导了景阳男爵和金大师的思路。
男爵闻言面露狰狞道:“金大师,就这么将那雪参交出去?我真是不甘心呀,那是可以增加百年寿元的成型雪参,还可能让我们的修为进阶到斗宗,凭什么就白白交出去,我真的不甘心呀。”
金大师长叹一声道:“爵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现在根本斗不过皇上,就连那些王爷不是也不得不将最好的东西都献给陛下吗。哎,这次先想办法过关,爵爷还有三四十年的寿元,只要还有时间,就可以找到新的机缘。”
男爵颓然的坐在了太师椅上,良久后长叹一声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金大师觉得抛出章管家是否能过关?章管家会不会拼命?”
金大师道:“爵爷无需担心这些,您只要……”
后面的话金大师已经改为了传音术,以斗气将声音直接送入男爵的耳中,外人无法听到任何声音。男爵听着频频点头,脸上逐渐出现了笑容。当金大师结束了传音后,男爵立即让下人叫来了管家。
管家已经知道肖平凡返回了驿站,而暗卫却迟迟未归,心中自然难免忐忑。进入男爵的书房施礼后就垂首而立,等待听候男爵的吩咐。他不敢有丝毫的不敬,虽然身为斗将,但男爵和金大师都是斗帅,尤其金大师身份神秘,管家可不敢得罪。
男爵沉吟半晌,就在管家心中越发不安时,男爵终于道:“章管家,那小捕快和暗卫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现在看来那小捕快背后很可能有六扇门布置的暗招,如今这事已经难以收拾,只能让你承担。”
“你也无需担心,这是一颗假死丹,你服下这颗丹药就能陷入假死状态。你将这雪参收入储物袋中,明天我会让金大师揭发你,你就逃走,金大师出手时你就吞下丹药假死,他们不会对死尸怎么样的,以后你就到黑风寨,作为我和他们联络的代表。”
管家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恭敬的应是,这才将男爵放在桌上的一个锦盒和丹药玉瓶收进了储物袋中。
肖平凡不知道景阳男爵的计划,他半躺在大树下的躺椅上,看似悠闲舒适,但心中却在琢磨如何揪出背后的黑手。暗杀的事没有证据说是男爵府指派,窃听设备明显不是为这件事安装,虽然很多迹象都指向了男爵府,但却没有明确的证据。
肖平凡可不敢只身夜探男爵府,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机关,仅斗帅级的景阳男爵就不是他能对付的,进入男爵府搜集线索的念头刚一生出就立即被他清除,结果发现虽然有不少破绽可以发现男爵府有着无可推脱的关系,但却没有一条线索可以成为无可置疑的证据。
第二天一早,男爵府管家和护卫长一起来到了驿站,邀请何总捕等和大内侍卫到男爵府,肖平凡也一起跟着来到了男爵府中。在男爵府大厅中,男爵亲自出面接待,一番施礼客套在所难免。
当所有人坐定后,景阳男爵道:“今天本爵请诸位来是想提供线索,自从贡品被劫后,本爵也就让人开始调查。这次医馆发生的悲剧本爵十分痛心,但更让我痛心的却是这件事背后竟然有本爵的手下参与,昨晚本爵派出暗中调查的人已经发现了线索,现在应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
说完,男爵双手一拍,一名文士模样的人从后堂走出,男爵道:“这位就是本爵安排负责调查贡品被劫案的金师爷,接下来就由他说说调查出的线索吧。”
那文士就是那位金大师,他不紧不慢的道:“爵爷安排属下调查贡品被劫之事,因来不及赶往现场调查,我也只能从押送贡品及知道押运计划的人着手。经过调查,何师爷因走火入魔,寿命只有半年,而在决定由他押运贡品后,章管家暗中和师爷频繁接触。”
管家脸色苍白的大喊道:“金师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在出发前跟何师爷接触了两次,那是为了商讨押运的事宜。”
金大师微微一笑道:“章管家稍安勿躁,当何总捕一行到来后,我的调查也并未停止,只是为了避免干扰何总捕的思路,我也没着急和何总捕商讨。原本章管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让两名家人去医馆杀人灭口。”
“章管家的这两名家人确实很少露面,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负责景阳城的安全,两名大斗师的来历又怎么可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既然派出两名家人出手,自然这件事你也就逃不掉干系,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管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断从袖子中取出白色手帕擦汗。当金大师说完时,管家以白色手帕擦了擦嘴,但突然他瞪大了双眼,喉咙中艰难的发出了一个“你”字,但他随后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面,七窍都流出了黑血。
何总捕见状立即上前蹲在管家身边,先以手按在管家的颈动脉处,翻开管家眼皮看了看,而后,试了试呼吸,又按在管家的心口,最终摇了摇头道:“服毒自杀,没救了,可惜,还不知道雪参的下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
景阳男爵道:“何总捕赶紧看看他身上有什么线索,我已经安排人暗中监视他的家,一会我们再去他家中搜查,希望找回雪参,可以重新献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