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斐那表情简直是一种不忍心,她撇过头去,嘴角抽搐,眼角隐有泪光。
干卿何事?凌悦然侧头看向自己小举的右手,有自残的冲动,然后干笑两声,做广播体操状,“很久没有锻练了,哈哈!那个,我就是想问一下,您是慕容谁?我真是你的妃子吗?”
“朕姓慕容名珏,字……东华!三年前,爱妃喜欢唤朕东华君!”他眼中的受伤一闪而逝,仍然温情脉脉地以唤醒植物人地口吻对凌悦然说话,满眼宠溺,朝她看时,仿有霞光拂她容颜,那是三千宠爱集你一身的目光,叫凌悦然忍不住浑身一颤,即便曾经如是,这种眼神也非她此刻可以消受得起。
可是,这个名字好耳熟好耳熟,耳熟到听一遍就可以在心中刻下千万遍,铭记千万年,血液似有冻结之症,眼前幻影重重,好似大雪纷飞,如芭蕉扇起……凌悦然的心好痛,针轧般,却又象干涩得淌不出血,废旧黄符纸般呼呼作响,“东华……君吗?”
猛如醍醐灌顶,这嫡仙的容颜,不是梦中的东华圣君,又道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眼凝望,绵绵扣问,“日出东方,华摄天下?”
他的脸色微动,沉吟良久,眸光黯然,“爱妃还记得?”
轰,一阵响雷劈过,啊啊啊,乌邪群飞,原来真有这回事?真有一个东华圣君曾救过烨阳?收她为徒传授法术?
见凌悦然神游,慕容珏扬眉,微有不悦问:“怎么啦?爱妃似乎不愿想起?”
“呃,我只是以为那是一场梦,没想到会是真的!”见他似乎小心灵受到极大创伤,凌悦然忙解释。心里却又把他老爹老妈问候个遍,我只是穿越,不是脑残。你在睁眼说什么瞎话,你易容术还真是高超,易容成东华圣君骗我好玩吗?
“一场梦?!什么样的梦?”慕容珏语气一僵,问着凌悦然,头却偏向慕容斐。是她告诉他,凌悦然吃了乔正岳的浑元丹后,没有记忆,他认为凭借这一张与东华圣君无二的脸,定然唤起她的深爱,连慕容铄的通天眼都没能探查到烨阳隐遁的心,想来只有诱她主动献出,才能夺走她的心。现在,凌悦然又说对过往是有记忆的,只是她当是一场梦……
“……一时说不清楚啦,顺便问一句,你在手上画的这个符怎么不起作用了,害我到处被人欺负,要不,你再给我画一个?”跟我玩阴的,骗我很好玩吗?你就是一个披着东华圣君一层皮的大骗子!现在东华圣君师父给自己的法术也失灵了,会不会就是被这个骗子给杀了?
慕容珏一听,蹙眉而视,薄唇抿死,一双深眸,寒如三九冰潭,似乎山雨欲来。
“慕容珏,你再给我画一个好不?就画那个——”凌悦然壮了壮胆,做了个很格式的姿势,将掌心朝慕容珏一挥娇喝一声,“日出东方,华摄天下!”
突然眼前一片明晃,慕容珏豁然起身,凌悦然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捏住她挥出的手,扭转着背到她身后,疼得悦然嗷嗷直叫,他装不下去了呀!
慕容珏扭着凌悦然的手臂,脸色如常,眸中却泛着阴冷的一抹深蓝,威胁地推悦然直走,“爱妃,有什么话,随朕回去说吧,装傻的结果只能有一个!”
装傻?谁?你吧!
迎上他不屑的冷眸,悦然忽然看见他手里一只五彩斑斓的琉璃镯,心中大惊,那不是妩燕随身之物,双瞳徒然骤亮,二话不说地追了上去,仿佛怕人家把她落下似的。
嗡嗡嗡,小蜜着急地拦在前头,可着劲地跳“8”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