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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赌即为输

刘先生紧闭牙关,也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他隐隐感觉大厦外边的寒风呼啸划过自己的身躯,他虚弱的说道:“我需要有人帮我止血,以及给我点东西吃。”

站在他身边的其余两个黑衣人一动不动,甚至面部也僵硬得像是只僵尸。慕海对于这个要求倒是宽容,嬉笑道:“这没问题,刘先生,你想要点什么,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但只要你想,我立刻会把厨子叫起来做给你吃,你看怎么样?”

“呵呵,剩菜剩饭就行了。”刘先生嘴角一抽,一旁的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白布,对刘先生的头部进行包扎。

“别把我想得这么坏,有些方面我还是挺通情达理的,比如说你女儿方面。”慕海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微笑道。

“如果你敢动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刘先生感觉后脊梁骨一股冰凉,仰头往后边看去,原本站在慕海身边的老汉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俯视着看着自己,刘先生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作为一个曾经的普通上班族,这种眼神则是绝对上位者的眼神,在他的心中你就是垃圾,消遣和蹂躏只存在一念之差。

“慕少爷,上一次的特殊牌并没有拿来,只有普通扑克了。”老头沉声说道。

“没事金伯,游戏这种东西能玩就好,不用在意形式。”慕海从黑衣人手中拿过一副扑克牌,望着刘先生说道:“你还记得上次的规则吗?”

“毕生难忘!”刘先生颤抖着声音说道,表情显得异常悔恨。

“哼,如果你真的感觉到悔恨的话,今天你来找我赌第二局同样是个错误的决定。”慕海冷冷一瞥,把扑克拆开,熟练地洗牌中,“就算你记得,但作为我们‘金钱鬼’组织的规矩,我还是要和你说一遍规则,关于猜六牌的规则。”

猜六牌,首先拿出A到十十张牌,洗牌后双方各拿张牌,首先从第一人从对方牌中抽一张丢弃,其中不能偷看,同时另一人同样,随后每轮每人从自己牌中丢弃一张,但倘若这张丢弃的牌与对面的牌面连贯,那即为对面胜利,至于连贯牌组,举例说明为A23,234,同理10A2也是可以的,一局制度,第二轮丢弃的牌同样不能偷看,会由公证人验牌。

“准备好了吗,刘先生?”慕海将牌递给瘫软在地上的刘先生,之后三分钟地上的碎玻璃已经清理干净,也换上了新的茶几。

刘先生搓了搓手,手里紧紧扭着牌,手心汗不停地往外冒,慕海见状开玩笑道:“你可别想在这牌上做记号哦,这扑克牌可是用铜片做的,不仅结实而且不会被磁铁之类牵引,当然我的意思并不说刘先生你想赢需要作弊,只是提醒而已。”

“我当然知道。”刘先生洗好牌好,稳稳地坐在了地毯上,开始发牌,一叠一叠的钞票倒在茶几上,给了他一种窒息的疼痛。

“我来当公证人。”被称为金伯的老头从一旁走到中间的位置,一脸淡然的说道,似乎事不关己。

慕海与刘先生都表示认可,虽然金伯是慕海的人,但如果作弊的话只要结束后摊开牌验一验即可,并没有这个必要。

五张牌发好后,刘先生小心翼翼的拿起,当看见牌的一瞬间,差点兴奋的跳起来,因为他看见了他的必胜,他的牌分别是67123,这也就说明在游戏之前,他就已经有了123这种连贯牌,这种概率在十张牌概率也是较少的,只要对面没有在第一轮丢弃了他的连贯牌,他便能在第二轮一局胜出,钱财两得。

但一秒过后,刘先生冷静了下来,因为他想到自己的牌如果是67123的话,对面的牌也就是158910,同样是一副连贯牌,这也就是说如果第一轮对面把我方的连贯牌拿走,而我方并没有把对面的连贯牌拿走的话,这比赛便是自己输了,所以必须慎重,拿走连贯牌的概率是五分之三,还是十分大的。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刘先生心里默念,随后如抽鬼牌的方式从慕海手中的五张牌中慢慢抽起第三张,从中的缝隙中他看见了慕海的奸笑,刘先生的举动像是时间静止般停住,若非是这粗厚的喘息声,慕海还真以为时间静止了。

“不不不,他肯定是有阴谋的,他就是这种人!”刘先生头脑飞速运转,随后猛地抽起第二张牌,丢弃在桌面上,“就是这张!”

金伯点头,右手示意着慕海进行抽牌,慕海显得很随意,但也正是这种随意,抽走了刘先生的一张2。

“可恶啊,怎么会这样。”刘先生懊恼得双手握拳砸在茶几上,不过这一次茶几并没有碎。刘先生的双眼已经混为血色,流出来的都是血泪,他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一秒两秒,空气凝结成冰,刘先生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下降。

“刘先生,游戏还没有结束呢,快起来。”慕海的催促声使刘先生身板一震,他惊恐地抬起头,望向笑眯眯的慕海,心头猛然醒悟。

“对了,自己也还没有输啊,看来自己也同样抽走了对面的连贯牌,而现在的自己一样还是有机会的,而且胜面极大!”

慕海与刘先生的游戏存在着一项不公平的因素,那也就是其中牌与牌之间的不连贯性所出现的平局,而这种平局在慕海的理解中也是失败,所以只要刘先生能够支撑到这局结束,他一样算是胜利,毕竟这游戏只有唯一赌注。

“别愣着了,快出牌吧。”慕海提醒道。

刘先生强行清醒过来,左手手掌捧住自己的下巴,猛咬左手大拇指指甲,脑子中里面构思出一切的可能。

“对面被我丢弃的连贯牌只会存在于8910三张牌之中,而对面还有45,就是说我的36是不能打的,而8910中也有可以连贯的789,9101,也就是说我无论出那种牌都是有被对面连贯的可能性,这可怎么办!”

“快点吧,刘先生,时间不等人。”慕海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快凌晨2点。

而刘先生像是没听见似的,疯狂的看着自己的牌,“36是肯定会出局的,只能71之间选一张,所以又是一次豪赌……”

7?

1?

刘先生在困扰和头疼中癫狂,极度的紧张使他双手发凉,头上的血已经凝结了,此刻他已经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嘭嘭嘭

嘭嘭嘭

“1!”刘先生从自己的牌中丢出了A,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慕海,只见慕海右手慢慢放在了自己的牌上。

不好?!输了!刘先生心脏猛烈的抽动了一下,慕海笑了一声,一旁金伯摇头说道:“刘先生,不要这么紧张。”

“摇头?”刘先生愣了会,随之迎来的是一阵狂喜,如果这轮没输,自己的胜面便能再上一格,虽然不能连贯,但平局已然是定居了。

慕海又出了一张牌,有一对渴望的眼神像摊灼热的火,看着金伯,但事与愿违,金伯仍旧是摇了摇头。

“没事没事,平局已经是定局了。”刘先生对自己进行了心理安慰。

“卧槽,我怎么都忘了对面当初神奇的记牌能力,上一次他不是直接记住了我所有的顺序吗?我怎么这么蠢啊!第一次被骗,第二次还被骗!”刘先生痛苦地猛捶自己的脑袋,嘴角都已经被牙齿磕破,情绪十分极端,“不不不,我还没有输,我还有赢的机会,仔细想想,冷静冷静!这点说不定我还能翻过来去利用一下?”

“既然对面能够看懂我牌的顺序,也自然知道我出的是2和1,那这么说对面必定是没有8和10的,不然第二次我的1必然是输了的,这么说对面的还剩下458?只要我不出6和3,这局我就赢了?对对对!肯定是这样的!”

刘先生突然狂笑着将手中的7摔在了茶几上,大吼道:“你输了慕海!”

面对此举,慕海也笑道:“真的是这样吗?恐怕你的胜利又要落空了。”

慕海从自己牌中拿出了89两张牌,与刘先生的7正好变成了连贯牌,这把牌慕海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刘先生嘴巴一张一合,动作手舞足蹈,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你,你怎么会还剩下89呢!”刘先生眼神一转,整个身子飞速压在茶几上,按住桌上的丢弃牌。

“一定是你作弊了!”

刘先生喘着大气,慢慢翻开那四张牌,除了自己的21,还剩下410两张牌。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海装傻似的愣了愣,“很简单,你第一张拿走了我的4,第二张我拿走了我的10,刘先生你还有问题吗?”

“不不不,那这样你第一把不就是8910赢了吗?”

“对啊,但如果就这样赢了多没意思,你说是吧?”慕海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把手中的牌飞到了刘先生的脸上。

“那,那也就是说你在耍我?”刘先生憋着一口气,拼了命才挤出这句话。

“对啊,我就是在耍你,第二把你出1,我一样能赢,但我还是没赢,因为上次的局我的记忆力让刘先生输掉了自己的女儿,恐怕真的是毕生难忘的回忆,所以我笃定你绝对记起来的,这局打从一开始你就注定了失败。”

“拖下去。”一旁的金伯淡然的说道,而刘先生也不再出声,像坨粪便瘫在地上,两个黑衣人架着他,从始至终没有改变方式的出门。

慕海拍了拍手,活动了下肩膀,“业余玩乐也结束了,明天我们回家。”

“是,慕少爷。”金伯恭敬的回答后,带着人迅速离开房间。

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慕海又躺回了床上,这种事情发生了太多太多,慕海早就习惯厌倦了。可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赌徒,但他们开始赌的时候,无论是赢还是输,都已经踏上了不归路。

“小璇,你可别像你爸爸一样,当个赌徒……”

想到这两个字,慕海又开始大笑,多么讽刺的两个字眼,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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