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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亲情 生命的源泉(4)

原来哥哥看电视看得兴起,站起身来,呼喝一声,学剧中人飞出了一招“无敌鸳鸯腿”,不偏不倚,踢中了妹妹的耳朵。

妈妈拉开女儿的双手,只见她的耳朵后方,出现了一道一寸来长的裂痕。现在,正有丝丝血水渗出来。母亲一阵心痛,父亲顿时火起。

于是,母亲一面替女儿敷上消毒药水,一面大声斥责儿子;父亲更拿出了藤条,准备打他手心以示惩罚。然而,没有想到,涕泗滂沱的女儿却抽抽搭搭地开口为哥哥求情:

“爸爸,不要,不要打哥哥!”

“罪行”太深,不得不打。两边手心,各打了三下。哥哥没有喊痛,只是静静地搓着手,泪如雨下,而一双眼睛呢,却牢牢地看着妹妹的耳朵,眼睛里有着一层不能掩饰的悔恨和悲伤。父母没有再作更多的责罚,他们把女儿抱进房间,哄她入睡。哥哥悄悄尾随而来,站在床边,伸出鞭痕犹在的手,把一片胶布递给母亲。

当天夜里,全家人都已经入睡了,睡意朦胧的母亲突然被搬动椅子、捻亮电灯的声音惊醒了,她一跃而起,冲到女儿的房间。而就在那儿,就在那一刻,母亲看到了极为难忘的一幕。哥哥伏在妹妹床畔,正轻轻地拨开她的头发,低着头,细细地看着她耳后的伤痕。

心灵感悟

兄弟姐妹之间,对方受苦,就如同自己受苦,所谓血脉相连,感同身受。

烤芋头

萍云最爱吃烤芋头。她最喜欢的是冬天坐在火炉旁边,一面取暖,一面守着烤芋头,真有说不出的快乐。有一天晚上外面正下着大雪,她的两个哥哥回家,看着妹妹在烤芋头,他们也要吃。

“那我们来个烤芋头比赛吧。”

萍云说完,立刻找了三个大小差不多的芋头来。二哥把炉子里的红煤渣用竹棍子撬开。把芋头埋得很深,上面还盖了一层薄薄的热灰,他这样做,是希望芋头快点烤熟。大哥也依照他的方法。只有萍云,把芋头摆在火炉下面那个通风的地方,火力又大,又不会把芋头烤焦。

不久,芋头开始熟了一小部分,三个人同时留心变更靠火那面的位置,慢慢地闻到香味了。

“你们闻到香味了没有?这是我的芋头发出来的。”

二哥夸耀地说:

“不!是我的芋头发出来的。”

萍云首先抢着回答:

“哪里,你们都不是,是我的芋头发出来的清香。”

大哥也不甘示弱。

“凡是芋头,一到烤熟了,都有香味的,你们还吵吵闹闹争什么?看谁的芋头烤得又快又好,谁就第一。”

倒是母亲的几句话,把兄妹三人争吵的问题转移了目标,三个人同时都静下来了,都注意着翻芋头。

半小时以后,三个人的芋头都熟了,结果是二哥得了第一,大哥第二,萍云是倒数第一。萍云不服气,主张再决赛一次,哥哥们不肯,萍云几乎哭起来。母亲见形势紧张,连忙出来调解,要两个哥哥每人分一半给妹妹吃,并且要他们承认方才那股清香是由妹妹那个芋头上面发出来的,这才使萍云停止吵闹。

其实凭良心说,萍云也知道自己是没有道理的,明明是自己失败了,还要故意和哥哥们吵闹不休,只因为萍云在家是最小的一个,父母爱哥哥让,所以这样娇,这样淘气。

心灵感悟

如果是家中最小的孩子,那她会比别人多一倍的幸福,因为除了父母的爱护,还有兄长的礼让。

葡萄姐姐

校长先生的家就在小学校内的一个大院子里,在房门口和院子围墙之间搭了一个葡萄架,每到初秋的时候,碧绿的葡萄架上总是会垂下一串又一串翡翠般的葡萄,然后它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变成紫色。整个小学的学生都会被这一串串晶莹的葡萄吸引,但又没有一个人敢去摘,因为那是校长先生家的葡萄,而且校长先生是一个古板严厉的老人家,小孩子们只敢在葡萄架下看着葡萄流口水,不敢有任何的行动。

这群人中有一个是最馋的,他叫小钢。小钢从小就最爱吃葡萄,喜欢小小的一颗放进嘴里,果汁在嘴里破皮而出的味道。校长家的葡萄可把小钢的馋虫给勾上来了。

他下课时经常走出教室去望望。姐姐发现了小钢的秘密。有一天,她悄悄走到葡萄架下的小钢身边问:“你很想吃葡萄吗?”这简直是明知故问。

“啊,我觉得这一个个紫红的圆球简直就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小钢咂一下嘴巴发了一句空洞的感叹。

“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虚伪。”姐姐用手点了一下小钢的鼻子。

“我想吃,姐姐敢去摘吗?”小钢心想,姐姐你竟然说我虚伪你还不是一样。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姐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葡萄架下,然后利索地跳了一下摘了一串。不幸的是校长正推开房门准备出来,小钢吓出了一身冷汗。姐姐的反应很快,她立即转身蹲下装做在抓蚂蚁。好在校长先生没有注意她,可能平常站在葡萄架下的学生太多了,校长先生也不会像一个老太太似的唠叨几颗葡萄,他咳嗽了一声就走了。

小钢在旁边心跳极快,好像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一直等到校长先生走远了,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姐姐微微红着脸洗净了葡萄分给了小钢一大半儿,她也吓坏了。不过葡萄真的是格外的多汁而香甜,是不是得来不易的原因呢?反正小钢一直记得姐姐为他冒险的事情和吃葡萄时紧张又激动的心情,是啊,这么特殊的味道和感觉又怎么能忘得了呢?

心灵感悟

自己不会做的事,为了兄弟姐妹也可能会去做,兄弟姐妹是几棵共同成长的树,总是共同享受阳光,互相遮蔽风雨。

姐姐,永远的遗憾

姐姐和他相差一岁的弟弟同时考上了县城的重点高中,对他们这个贫寒的家庭来说是肯定供不起的,而且家里还需要姐姐这个劳动力。

凑足了学费之后,弟弟可以去读书了,临行的前一天,姐姐约弟弟一起出家门走走。他们并肩走在通向山外的小路上。

“姐姐,爸妈不让你去读而是让我去……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弟弟一直都在回避姐姐,因为是他让姐姐没有了读书的机会,也许姐姐会怨恨他。

“其实,爸妈对我已经很好了,你看我们村里有几个女孩子能读到初中毕业的?再说爸妈的身体不好,只有我能留下来照顾,你还太小。不过,我把我们全家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你可要好好读呀!”

弟弟又能说什么呢?

“我们去河边坐坐吧。”姐姐打破了沉默。顺着小路还有一条通向山外的小河。

姐姐坐下了,“来,我们一起叠纸船吧!”姐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方方正正的纸,手竟然在微微颤抖。弟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姐姐的录取通知书。

“姐姐,你……”

“既然它不属于我,就让它去吧!”姐姐从弟弟手里拿回录取通知书,慢慢地折着、叠着,然后有一滴泪滴落在纸上。等姐姐抬头看着弟弟的时候,眼泪像是被吞咽了回去,她对弟弟说:“我要把船给放了。”她托着船,慢慢地放在水面上,小船就这样像是带走了所有的前途和梦想,流走了。

心灵感悟

我们似乎可以设想姐姐的未来,她会像其他农村女孩一样干农活、做家务,然后结婚生子,岁月会很快地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但是,即使这样姐姐仍然是美的,因为她的放弃是一种崇高的牺牲,也是一种美德。

一挂香蕉

在小武的记忆中,他小时候就是在饥饿中度过的,直到现在那种饥饿的感受仍然烙印在心底里。也正是因为饥饿,那时他那17岁的姐姐就一个人跑到了风沙弥漫的内蒙古,成了一名铁路工人。在送姐姐出行的月台上,小武第一次尝到了离别的滋味。

从第一个春节开始,小武就开始盼望姐姐能经常回来。因为每次姐姐回来,都会给他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那时候,小武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可以吃饱,因为吃的东西太少了。

小武记得有一次,姐姐到南方的某一个城市出差,想买回一些香蕉给弟弟尝尝。跑遍了整个城市只买回了两挂香蕉。那是小武第一次吃香蕉,绵软香甜、入口细腻的感觉,小武现在都没有忘记。看着弟弟狼吞虎咽吃着香蕉的样子,姐姐悄悄地落泪。

姐姐有了孩子以后,回家探亲的日子越来越少。但她会经常寄钱回来,好让父亲拿这些钱继续给小武买各式各样的东西。小武仍然在盼望姐姐回来,这时的盼望已经不是因为嘴馋,而是对姐姐的那股浓浓的依恋,这时的思念已经长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小武的心里强有力地伸展开来。

到小武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他决定在上学之前去内蒙看看他的姐姐。在踏入姐姐家门之前,小武特意买了一挂香蕉。姐姐欣喜地接待了小武,并把香蕉郑重地搁在柜子上。

姐姐的孩子知道香蕉的故事,他们都没有去碰它,直到三天之后,香蕉开始变软,小武便催促姐姐说:“姐,快吃吧,特意给你买的,再不吃就坏了。”姐姐的孩子也在一边帮腔,姐姐的丈夫把香蕉从柜子上拿下来,取下一根递到姐姐的面前,姐姐细细地吃着香蕉,像是在品尝世界上最美味、最珍贵的食品。

心灵感悟

我们谁都不应该忽视手足之间的那些细小之处,因为即使是一挂香蕉,里面充满的仍是最浓的亲情。

玉坠

小华五岁那一年,父亲因病离开了人世,母亲受不了打击,不久也撒手人寰。临终前,母亲拉着姐姐的手,要姐姐将小华好好养育成人。姐姐含泪答应了,如今小华终于大学毕业。毕业前,小华将姐姐接到城里,说要养活她一辈子。然而,现在姐姐却要离开他了,姐姐得了不治之症。

小华的脖子上挂着一个保佑平安的玉坠。坐在病床前,他在心里一遍遍地呼喊:上帝啊,请你别把姐姐带走。看着骨瘦如柴的姐姐,小华心如刀割。

玉坠是小华8岁时姐姐去庙里给他求来的,小华一直戴着,就连洗澡也不摘下。那一年夏天,小华得了急性阑尾炎。姐姐顶着烈日把小华背到5公里外的乡卫生院。一路上,姐姐汗流如雨下,背着小华摔了好几个跟头。小华记得当他问姐姐自己会不会死时,姐姐哭了,打着他的屁股叫他别胡说。

小华没死,姐姐给小华买了面包、糖块,然后去庙里求了这个玉坠。小华将玉坠摘下来,系在姐姐的脖子上。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再次呼喊:上帝啊,请你别把姐姐带走!眼泪从小华的眼角流了出来。

医生把小华叫到办公室,告诉他,胃癌已到晚期的姐姐最多还有一周的时间。小华瘫坐在地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走回病房的。姐姐醒了,冲小华笑了一下。小华看见姐姐额头上那块黄豆大的伤疤。

那年过春节,小华和伙伴们在村头放鞭炮。调皮的小华故意把爆竹扔在一个女孩身上。女孩的家里人找来,姐姐很生气,要打小华,小华就跑了出去。小华在前面跑,姐姐在后面追。一不小心,姐姐摔倒了,额头流了好多血。姐姐扯着小华的耳朵把他拽回了家,不由分说就举起了扫帚。小华哇哇大哭,姐姐一把将小华搂进了怀里,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你要是被爆竹炸着,姐姐可怎么活呀。说着说着,姐姐也哭了。

小华紧紧地攥住了姐姐的手。姐姐的手粗糙而温暖,是这双手在田里辛苦劳作,是这双手在院子里养鸡喂猪,是这双手牵着小华一天天长大。如今这双手终于可以歇歇了。

小华很争气,考取了有名的大学。但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小华却不想念了。通知书上面罗列的费用加在一起有2000多块。就为了供小华念高中,家里早已一贫如洗了,能卖的早已卖了。可姐姐说,学一定得上,姐砸锅卖铁也供你上。姐姐去找叔叔,叔叔说钱都借给了买化肥的邻居。姐姐去找大爷,大爷说儿子要说媳妇正等钱用。姐姐最后找到了村长借钱。村长说:“娃,就冲你这份心,就冲小华这孩子有出息,这钱我借给你了。”小华走后听人说,姐姐有时间就到村长家帮忙抵债。

临走那天,左邻右舍都过来送小华。大伙儿七嘴八舌说:你姐把你拉扯这么大不容易,你这孩子也真争气。小华的眼泪哗地就下来了,跪在地上给姐姐磕了三个响头。姐姐先是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住院那天,姐姐把小华大一时给她买的灰色羊毛衫翻出来穿在身上。那是小华用自己赚的钱给姐姐买的第一件礼物。拿给姐姐时,她稀罕地看了好久,最终却没舍得穿。大学四年,每个寒暑假小华都只在家里待两天,他要赚钱供自己念书。卖报纸、当家教、擦车,小华逮着什么干什么,就这样靠打工完成了学业。

姐姐睡着了。小华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姐姐,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闪现。

心灵感悟

姐姐走了,但那墨绿的玉坠还在,保佑着小华,陪伴着小华,因为那上面全是姐姐爱他的心。

带着妹妹上学的大学生洪战辉

在湖南怀化学院的校园内,每天早上一位23岁的男生,都会用自行车,把一个10多岁的小女孩送到石门小学,晚上再接回到他们的住处——男生宿舍下的楼梯间。这位男生就是2003年从河南省西华县考入怀化学院经济管理系的洪战辉。而那位小女孩和洪战辉并没有血缘关系,是犯有间歇性精神病的父亲捡来的弃婴。由于母亲离家出走,这位捡来的妹妹,便由他一手带大。从洪战辉读高中时,他就一直把妹妹带在身边,一边读书一边照顾年幼的妹妹,靠做点小生意和打零工来维持生活,如今已经照顾了12年。

哥哥这个称呼在他心里有着独特的分量,因为是哥哥他生活中多了很多的操劳,因为是哥哥他生命中多了很多的体验,哥哥使他成为今天的他。

心灵感悟

当洪战辉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对另一个更弱小的孩子担起了责任,就要撑起困境中的家庭,就要学会友善、勇敢和坚强,生活让他过早的开始收获,他由此从男孩开始变成了苦难打不倒的男子汉,在贫困中求学,在艰辛中自强,今天他看起来仍然文弱,但是在精神上,他从来都是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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