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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受欢迎

李方回了梦府,并没有直接去找良辰,而是入夜时分在柴房等着。

良辰按着梦澜玥的嘱咐拿到银票核对金额之后给了李方一张单子,又从银票里抽出一张,叫他按单子上的东西买来。李方接过东西,跟良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良辰顺便带了些青砖回去。

良辰回到院子,去找梦澜玥“小姐,银票拿到了,跟您单子上写的一样多,也按您吩咐把单子和银子给了李方。”

梦澜玥点点头,就让良辰伺候她睡了。一切就看明日了,这名头先打出去才好。希望一切顺利吧。

午膳时分,李方趁良辰去厨房拿吃的时候,偷偷把东西交给良辰,又在良辰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自己又悄悄的走了。

良辰提着午膳,恨不得能飞起来,好快点告诉小姐。一路小跑回到院子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就开始满院子找梦澜玥,一圈没找到,开始着急了。在院子踱步,想着怎么办,发现梦澜玥从石桌那一边站起来,怀里抱着火花。

“小姐,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半天,急死我了。”良辰急急的走了过去。

“我一直在这给火花梳毛啊,你看,现在全黑了,光亮亮。”梦澜玥举了举手上的小梳子,满满的狗毛像个毛球一般,再看火花,哪儿还有刚来时候那一身深浅不一,有坑坑洼洼的毛。现在一身黑亮的皮毛配上金色的眼睛,那机灵劲儿,让人眼前一亮。

“怎么样,捡着宝了吧,咱们火花可是宝贝。”

“汪”火花适时出声。

“小姐,这火花可真是个灵性的。”良辰忍不住赞叹,摸了摸火花柔软光滑的毛。

“瞧你这头上的汗,去洗脸,咱吃饭。”梦澜玥抱着火花往屋里走。

良辰追着她“小姐,小姐我跟你说,今儿个李方出门办差,帮咱置办东西不是。你猜怎么着,他说那“无尘斋”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姐您雕的那几样物件,被单独放在一个博古架上,因为喜欢的人太多,颜掌柜的直接拍卖了。后来都被高出咱们卖价好多倍卖了出去呢。说是还有好多人预订呢。”良辰兴奋的边比划边说,好像她亲眼瞧见了一样。

梦澜玥满意的笑了,反响还不错。

午后,梦澜玥让良辰把李方带回来的包袱放在院子的石桌上。这一回,梦澜玥没让他买一般的木料,而是买了两小块紫檀,两小块墨玉,一块稍大的沉香。这次还有一些布料和丝线,都是让小厮挑了好的买的。

良辰爱不释手的摸着面前的布料“小姐,您是要做衣裳吗?您画个样子,我给您做。”

梦澜玥拿出画好的样子。良辰光是看看,都能想象出这是怎么的新颖又漂亮的衣裳。而且梦澜玥设计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一套。从肚兜,亵衣,外衫,里裙,外裙,到鞋面,帕子。都是一个系列的金色的牡丹花。

“这个不急,你慢慢做。”

“唉,醒的了,小姐。”良辰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上的花样,直到梦澜玥唤她把围裙给自己穿上,良辰才放下手中的花样,伺候梦澜玥穿好。

下午,梦澜玥开始刻那一对紫檀,细细打磨后,简单的无事牌就好了。说起来,梦澜玥前世开始就对无事牌情有独钟。做起来也是轻松许多。梦澜玥这次选了复杂的莲花纹饰刻在一对无事牌的牌头,背面则是阴阳结合的手法刻了满面的祥云。祥云的间隙刻了如私印般的“无忧”二字。无事牌的正面除了牌头的莲花纹饰什么都没有。

良辰在梦澜玥雕刻无事牌的时候,坐在一边比量着开始铰布料,打理丝线。

又过了几日,一对紫檀无事牌,一对墨玉貔貅印章,一个圆形两条锦鲤头尾想接的平安扣造型的挂件,就在梦澜玥灵巧的小手下诞生了。良辰那边,帕子和肚兜已经都做好了。梦澜玥很满意。

京城里无尘斋,近日总是人满为患的,多少人惦记着无忧公子的新作。颜掌柜的也在焦急的等,这小厮再不来,这无尘斋的门槛就要被人踏破了。

这日傍晚,就快打烊的时候,颜掌柜的送走满屋的客人,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

李方进了店里“颜掌柜,您还记得我吗?”

颜掌柜的累的不行,抬头看见是他,急忙从柜台后面小跑出来“哎呦,我的小哥啊,您再不来,我这门槛都要让人踏破了,多少人等着盼着买无忧公子的作品呢。您这是可算来了。”说着,颜掌柜把李方让进了屋里,让伙计给他上了茶。

“颜掌柜您太客气了,公子说,这好东西需要时间琢磨的,相信颜掌柜愿意等。上次颜掌柜让我带话给公子,公子说了,以后自己的作品都只在无尘斋卖,而且一样只有一对,天下绝无重样儿,若有定是仿冒的。”

“哎呦,这真是我们无尘斋莫大的荣幸,承蒙公子看的起。不知小哥这次来,带的是什么物件啊。”颜掌柜迫不及待的看着李方,见他这次没有背包袱,有些奇怪。

李方看了看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锦袋递给颜掌柜。

颜掌柜拿出锦囊里那一对无事牌,赞不绝口,拿起那对印章又是一阵唏嘘,看到那类似平安扣,又比平安扣大了许多的挂件,锦鲤栩栩如生,鱼鳞片片分明,正反面一样。

“小哥,这无忧公子作品向来都是一对,这挂件怎么就一件啊。”颜掌柜不解的问到。

李方一笑,接过颜掌柜手里的挂件,轻轻一动,挂件分成了两半。颜掌柜的吓了一跳,以为弄坏了,可又见那李方,把两条锦鲤头尾想接放在一起,拿起来确还是在一起的。

颜掌柜的揉揉眼,李方把挂件放到颜掌柜手里“掌柜的,这是两件,一对。公子说能分能合才是圆满。”

颜掌柜的这时候,更是满心的佩服,这无忧公子定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儿。不然怎么能设计出这样挂件。

颜掌柜满意的付了银子,把李方送到门口,不忘叮嘱他下次再来。回头就到了里面的雅间,雅间里的人,抿着茶,接过颜掌柜递过来的锦袋。

颜掌柜立在一旁候着主子发话。

“使人跟着了吗?”

“已经让人跟着了,想必一会儿也就回来了。”颜掌柜应声。

梦逸尘拿着那枚挂件在手里把玩,沉香的味道,让人很放松。“另一个呢?”

颜掌柜的抿着笑介绍“主子,您看,这是一对的。”说着按着李方的样子演示了一遍,又把无忧公子的话学了一遍。

梦逸尘不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的敲在桌面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颜掌柜的抬头看了看他,自家主子,面若中秋之月,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墨发仅用一根玉簪束在脑后。终年一身绛紫的锦袍,一双黑靴。自己有时候都看呆了,更别提这满京城的姑娘了,可主子今年十九了,完全是女人勿近的状态,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颜掌柜的胡思乱想这会儿功夫儿,跟着李方的伙计已经回来了。“主子,掌柜的。我一路跟着那小厮,他进了梦府后门。我等了一刻钟,他没有出来,应该就是梦府里的人。”

梦逸尘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亮。梦府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府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七窍玲珑心的人儿?颜掌柜也是满脸诧异,怎么会是主子府里的。

“无影,在府里的时候留意些,他都跟谁接触。”梦逸尘对着阴影里的黑衣人说到。

“遵命,主子。”黑衣人满脸恭敬,屈膝行礼。

这面李方回了府里,依旧是入夜去了柴房,把银票交给良辰。良辰把要采买的新单子和银票交给小厮,然后李方悄悄回去,良辰捡了一些青砖,悄悄回去了。

第二日,无尘斋又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这次颜掌柜已经没有办法控制屋里的状况,只得把人都请到外面,在门口摆了张桌子。

“唉,大家伙儿都静一静,静一静。我一样一样解释。无忧公子使人传话儿了,以后他的作品都只在无尘斋出售,而且一样只有一对,天下绝无重样儿,若有定是仿冒的。所以之前已经卖掉的几样作品是不可能再买到了。”

下面的人无不惋惜无比,之前觉得抢不到,掌柜的看好卖,一定会再上同样的货,可无忧公子竟然不做重样的,而且只在无尘斋卖。看来这以后得好好盯着无尘斋了。

“大家伙儿,静一静。”颜掌柜无奈的又喊了起来。“今儿个,本店又喜得三件无忧公子的佳作,拍卖马上开始。”话落,下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说罢,让人捧来一个托盘儿,上面盖着红布。颜掌柜揭开的一瞬间,下面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生怕看漏了什么。

“这是紫檀木无事牌一对,正面牌头是莲花纹饰,背面是阴阳刻的满面祥云。”没有多余的介绍,托盘里的一对无事牌,一个正面,一个背面朝上。很快的,就有人出高价买走了。没买到的人,都在扼腕叹息,无事牌本就寓意很好,再加上无忧公子的精湛的雕工,不论莲花还是祥云都是极品。

“第二件,是一对墨玉印章。”依旧没有华丽的辞藻。印章最后被丞相家的公子买了去。

“第三件,也是今天最后一件了。”掌柜的说话,并没有揭开红布。底下的人,开始坐不住了。

“掌柜的,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让我们瞧瞧吧。”

“就是啊,掌柜的,我们买不起,瞧瞧也是好的啊。”

“就是。就是。”

颜掌柜笑了笑,示意大家安静。慢慢的揭开了红布。那块类似大平安扣的沉香挂件就呈现在众人眼前,伴着似有似无的香气。

“这最后一件作品,沉香挂件一对。”

“掌柜的,这分明是一个,哪儿是一对啊。”

“掌柜的,另一个呢?不是说无忧公子的作品都是一对吗?”

“就是啊,掌柜的,以后是改规矩了?拆开卖了?”

各种议论纷纷而至,只见掌柜的但笑不语,拿起了那枚挂件,轻轻一碰,挂件变成两枚,在众人抽气,以为弄坏了时候,掌柜又轻轻把它们和在一起,松开一只手,众人发现竟又合成了一块。

“这是一对,不是一件,无忧公子有言能分能合才是圆满。”底下瞬间就沸腾了。这件作品被皇帝最喜欢的三公主买了去。

无尘斋今日又是挣的盆满钵满的。颜掌柜笑的合不拢嘴,只是这无忧公子行踪不定,货供不上,也是件麻烦事儿。回去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才能更好的合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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