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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睡不着。睡眠顺利无碍的人永远无法理解:睡眠不是你可以随心所欲控制的,也不是你说服自己就能办到的,你要不就是睡得着,要不就是睡不着。所以我醒着,随意翻阅一本叫《欲望深海》(TheEroticOcean)的书,书里有一些科学家持续观察--就像费普斯一样的“专心一志”--浅海域中所有的交配行为,其中包括一种极度好色的海胆,会用红色的卵和白色的精子装点月色下的海水。就在这天晚上,我偷听到爸妈讨论离婚的事。准确的说法是,妈妈在讨论,而爸爸只是低声地咕哝。

大人吵架,有时不过是随即后悔的大吼大叫比赛,不管对错只想吵赢,过了一会儿就会为自己的浑蛋行为道歉。他们如果是这种吵法就好办了。那天晚上我偷溜去吃花生酱的途中,听到妈妈在现实地评估离婚的利弊,语气像是在争论要不要飞去拉斯维加斯度假,或重新整修厨房一样。

我没有等着鸟儿的鸣啼声催促自己入睡,而是在日出前天空还是紫铜色时便溜出门去。你可能会怀疑,我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自由进出呢?一方面是因为我住在车库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的爸妈从来没有打心底想为人父母。这也是我偷听来的。他们并不是不爱我,他们只是不想管我。

海湾平静得像个盛满水的浴缸,每次看到这般景象总是令我震惊,因为我曾经目睹过某些早晨的狂风巨浪,恐怖得会让人觉得树木和房子还能幸存真是个奇迹。不过到了七月,波光粼粼的银色海面上,只看得到鸭子游过的V形波纹,和海草露出水面的一截截小弯月。如此平和,总会让人遗忘海湾发怒的样子。而当潮水漫到比平常高出三十厘米的地方时,与陆地交接边缘的水面便会悬鼓起来,就像一杯满溢的奶昔在玻璃杯缘鼓出一层一样。这个无风的早晨便是如此。

我知道这时大概没什么值得采集的,但总还是能找到一些值得看的东西。如果你常盯着海湾看,迟早会发现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我曾见过一只展翅有一点五米宽的雄壮老鹰,潜进水里抓鱼,却再也没能露出水面;我观察过一只红色胸脯的秋沙鸭骑在海豹头上,时间长达一分钟;我甚至还目睹了一只小枪虾冲着一只比它大两倍的杜父鱼挥动钳子,并把它击昏。我还曾经不止一次看到水面鼓起阵阵波纹,像是被鲸鱼顶起似的,但清澈见底的水下根本什么都没有。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学会--这些事情藏在自己心底就好。因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将它们记录存档,包括我自己在内。

我在高涨的潮水中往前划,迎接第一道直射的曙光。两只海鸽正飞越海湾,像喜剧搭档一样跌跌撞撞地找鱼,它们不停地猛拍翅膀,但蜡红色的脚老是控制不住往下掉。这时有只西部鸥也急速飞过,后面还跟了一只蜂鸟,正用它天生的螺旋桨悬停在空中挑战物理学原理。

我是在斯库克姆查克海湾学会如何计算距离和辨认方向的。这里最宽的地方有一点六公里,长度则有三点二公里,是一个南北走向的狭长海湾,越往北向彭罗斯角的方向划,海湾就变得越深,沙砾也更多。在彭罗斯角对面是一座废弃的牡蛎包装工厂,早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倒闭了,但仍然像是被装入时空胶囊一样,保持着昔日小港湾的风貌,因为人们根本就懒得去拆它,也没人想去拖走那些堆积如山、比我还高的废牡蛎壳。往南再走八百多米,就是泥湾酒馆和一排不牢固的小屋,全都向着海湾底端最宽的地方。海湾的西侧被陡峭的森林所掩盖,沿着西边的海岸线零星散布着十一栋房子,房子后方则是一大片宽阔平坦的草原,上面永远放牧着一群群的羊和马。就像法官常说的,海湾六十年来都没有任何改变,这大概就是当海湾南岸将兴建百万豪宅的计划传来时,大家会如此吃惊的原因。从春天起,我便听到呜呜的链锯声和隆隆的水泥车搅拌声,但直到这个清朗的早晨,我才真正划到如此靠近的地方,近到可以清楚看见游泳池大小的建筑地基,以及日落房地产大门前的装饰假喷泉。

我转个方向,朝北用力地划去,试着让自己沉浸在某种正常的感伤中,像一个普通小孩偷听到父母谈离婚时一样。在我六岁时,妈妈曾在我的一群表兄弟面前,要求我一整天都不准哭。从那之后我就很少哭了。除了这个可能的原因之外,身处在黎明海湾中的我实在也很难感到恐惧或悲伤,太阳还要十五小时又三十二分钟才会落下山去,海水又是如此的清澈见底。我静静地看着海底的世界,酒馆附近的大叶藻丛中,藏着许多调皮的朝鲜长额虾;彭罗斯角凹陷处,白色的贝壳铺满了深不见底的海床。

那些像骨头一样独特而看不出年代的贝壳,帮助我了解到一件事:在地球漫长的生命中,我们的寿命实在是相当短暂,如同苍蝇一般,不过一闪即逝。

“你是被派来这里做大事的。”那天早上稍晚的时候,我跌坐进弗洛伦斯的摇椅对着她看,听到她是这么向我保证的。

这是弗洛伦斯的招牌台词,我猜她对所有来诉说自己“美妙的一天”的朋友,都是这么说的。但当我一星期内发现了一只巨鱿外加救了一条狗之后,她这句话还真点醒了我。倒不是我觉得自己背负着什么崇高的使命,而是我开始有一种感觉,好像我去参加试演会,结果得到了一个远比我所应征的还重要的角色。

弗洛伦斯的房子在史坦纳家的另一边,是一栋和我家很像的铁皮度假小屋,不过比我家还小。我们家的房子有一半是架在支柱上的,而她的房子却不是。每年都有十次大潮会冲刷进她的小屋下方,地板和海水泡沫、海草和水母之间只剩大概六十厘米的距离。她那透风的小屋常散发着旧硬壳书的霉味和近来开始出现的微微尿臊味,但每当退潮时,海风吹进来的腥臭,便会盖过其他所有气味。

自从十多年前她姐姐去世后,弗洛伦斯就独自一人居住。她在一九三八年便搬来了,是这里最资深的住户--如果撇开某些居住时间可能长了两倍的贝类不算的话。安琪说,弗洛伦斯曾当过法官的保姆,法官最近刚满六十八岁,因此就算弗洛伦斯不肯说,你也能猜得出她的年纪有多大了。

这天,我发现她额头上出现了一道将近三厘米长的伤口,就像拳击手眉毛上的长长伤疤。我知道她得了某种可怕的帕金森症(1)变种,她给我看过一些研究报告,但我太迟钝了,没看出那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每次我看到她时,她似乎就变得更僵硬一些,有时候,连走路也变成了拖着小碎步。这时她会摇摇肩膀,让腿放松些,然后婴儿学步般颤巍巍地往厨房走,好像踩在一根湿滑的圆木上一样。我发现,如果一个人总是拖着小碎步走路,最后一定会跌倒。

她的老朋友伊凡娜会帮她采购,所以她不用外出,但现在这栋没有楼梯的小屋对她来说也变得很危险了。这已经是这个月以来,我第二次发现她用OK绷贴住头上的伤口了。她不太理会自己的伤口,但我坚持一定要冰敷,一直等我说到伤口如果肿起来反而会引人注意时,她才同意这么做。

过去这三年来,我每星期至少都会来看她一次,部分原因是她似乎变得和我越来越像了。她又矮又瘦,却拥有一双底栖鱼类般的大眼睛,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在黑暗中阅读的。而她阴暗的屋子里的确也堆了满坑满谷的书,如果有超过一个以上的客人来访,就必须得移动书堆才能腾出空位。有人传说她是个疯子,而她混乱的房间也让这种揣测合理化了。对于一个自称会通灵的人,大部分人除了“疯子”外大概也想不出别的称呼了。但我妈妈可不一样,她管弗洛伦斯叫做“神经老巫婆”。

她以前在法兰克林街有一间在楼上的小办公室,招牌上写着:手相、纸牌占卜及其他通灵预言。在我看来那比附近的保险公司、餐厅或服饰店有吸引力多了,但那儿除了她自己之外,从没出现过任何访客。最糟糕的是,她是出了名的预测不准的通灵人。

在弗洛伦斯开始出席听证会,凭她对安全性的直觉来作证反对在公路出口匝道和圆环附近兴建房屋之后,妈妈说,不论准不准她至少也算出名了。弗洛伦斯甚至也反对在州议会湖附近建造豪华公寓,她说建筑物将会经不起未来某一起地震的考验。毫无意外,公寓最后还是建了,而且十三年来屹立不倒,除了在几次区域性的地震中天花板出现一道裂缝外,什么也没发生。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让我对她心生怀疑。我只需要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了,从她眼里反射出的光,像是来自四面八方,你看不出来她的目光究竟是在盯着你,还是越过了你,或是直接穿进你的心里。况且,弗洛伦斯比所有人都更能看透我的心思,害我在她身边时都不敢想得太多。

“这是属于你的夏天,迈尔斯。今年夏天将会让你的特质清楚地显现出来。”

自从学校放假以来,她就不时说出这样的话,仿佛她知道将有什么事会降临到我的头上,所以不断提醒我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她还一直强调,她不想成为我的负担。

一开始,我真的没有把服侍她和帮她拿药当成是一种负担。为了回报我,她开始渐渐告诉我一些她认为我需要的东西,像是如何冥想、如何“在清醒时做梦”,以及如何看到“灵光”。

我全试过了。我练习将脑子里的思绪全都踢空,结果不但没办法进入冥想,反而引来一些更疯狂的念头。我也试过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做梦,除了让自己感觉像个疯子之外并没什么帮助。至于灵气呢,我照着她教的盯着某人额头中间一个想象的点看,直到视线模糊为止,但试了整整一星期后,我还是什么都没看到,反倒把别人搞迷糊了,反过来看我眼睛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弗洛伦斯发誓说,我身上的黄色灵光是她所见过最强的。我把这当成是一种赞美,但无论我在镜子中偷看自己多少次,还是看不到她所说的灵光。

“诺曼怎么说的?”弗洛伦斯常常会问到法官诺曼·史坦纳。

“什么东西怎么说?”

“关于你救了那只狗的事啊。”

“他说:‘不愧是我的牡蛎先生啊!’”

弗洛伦斯笑开了嘴:“他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脖子上冒出了一层汗水,每次我坐在她的摇椅里都会这样。弗洛伦斯总把空调定在摄氏二十六度,而且老爱讲些让我害羞发热的事。

“你有办法睡着吗?”她是唯一知道我失眠的人。

“一点点,”我解释说,“通常可以从凌晨三点睡到早上七八点。不过昨天晚上完全没睡。”

“你醒着看书,还是去冒险了?”

“都有。”我说,“我读了一些科学家们有关巨鱿的疯狂争论。有些人认为它们是海里游得最快的生物,拥有喷射推进器般的呼吸管,外加两颗疯狂跳动的强力心脏,让它们可以像赛跑选手一样以每小时超过四十公里以上的时速向前猛冲。你可以想象有两颗心脏在你身体里赛跑吗?但是你知道,没有人真正见过它们游泳,所以也有其他科学家坚称,它们可能行动很迟缓,而且以它们的尺寸来看算是相当弱的动物,因此只能在深海里漂浮盘旋,瞪着巨大的眼睛傻等着,直到有东西游进触手可以抓到的范围,才将猎物拉进嘴里。它们的嘴和鹦鹉的鸟喙很像,只不过大了十倍,而且强壮到连钢索也咬得断。有一件事我们倒是能确定--抹香鲸可以把它们整只吞下,完全不管它们的触手里是否充满了增加浮力用的氯化铵,尝起来就像漂白水一样。很恶心吧,对不对?”

我告诉她克拉马教授前一天刚打来电话说,他们研究了我发现的那只巨鱿,但所得相当有限。“他们很兴奋地想看看它肚子里有些什么,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巨鱿到底吃些什么。你猜发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也许它才产完卵正在禁食状态中,谁知道呢?巨鱿原本叫做kraiken(1),意思是‘被连根拔起的树’。如果你画画看就知道,这个称呼还真妙。”

弗洛伦斯听得很专心,她静静地听我说话,然后慢慢体会,不像其他大人老爱讲--我懂……总之……无论如何……好吧--这些填补空白的话,或是发出嗯啊、哼啊和叹气声,除了证明他们根本没在听之外,一点意义也没有。最后,她缩了一下坐直了身子,告诉我要相信自己的直觉,然后半闭着她那鱼一样的大眼,说未来两周内即将有大事要发生,而且就在海湾里。

“比巨鱿还大吗?”我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困惑。

“不同意义上的大。”

“什么意思?”

她不喜欢被逼问,只是淡淡地说道:“而且今年秋天会有一次反常的涨潮。”

“什么时候?”

“九月八日。”她泄露天机般地说,“潮水会高到超出所有人的预期。”

我移开视线。也许弗洛伦斯以前有点通灵能力,至少是曾有过类似的能力,但她的天赋显然在没有向她告别的情况下,早已消失无踪。在她身边我没理由还要刻意压抑自己的思绪。含糊且令人迷惑的预言是一回事,但要是跨足到蕾切尔·卡逊那精确、严谨的科学世界,她就真的越界了。

潮汐表是十分精确的。潮汐对人类来说已经不再是未知难测的事了,不像日出偶尔会比预期的提早一小时。况且,九月的潮汐是众所周知的和缓。

“即便是科学有时也会出错的,迈尔斯。”

我脸红了,希望她至少能垂下眼睛,不要看着我。

她发现我又盯着她的伤口看,“谢谢你没有对任何人提到这个小伤口。”她说。

这就是典型的弗洛伦斯。她不会要求你帮她保守秘密,而是事先表示感谢,预防你说出去。她用奉承夸赞来代替麻烦别人。

“如果州政府的人知道我偶尔会这样跌倒,”她说,“一定会要我搬到老人之家的。”

我不知道她是在预言,或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害怕。奇怪的是,我也感到害怕。不只是因为我无法想象失去她后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同时这也印证了我最近越来越强烈的一种感觉:我脚下的世界一切都在改变。我指的不只是爸妈有关离婚的谈话,九月安琪很可能就要离家去上大学了,也许法官会决定他不再需要那么大的房子。就连海湾本身似乎也变得不太一样了--变成了在日落房产兴建豪宅的那些有钱人的战利品。

我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好办法,但在这个夏天剩余的时间里,我的目标就是要阻止事情再继续改变下去,要让我的海湾完整如初。

或许弗洛伦斯听到了我的想法,也或许她只是要对抗自己心中的恶灵,她泛红了眼眶,用肿胀的指节朝我招招手唤我靠近她,让她可以不必起身就能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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