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准时的回到朱雀面前,“我好了,我们……?”
朱雀:“坐我的车吧。”
天涯坐上了副驾驶。身体靠在舒服的靠背上。也不说什么,只是眼神通过后视镜看着同样安静的朱雀,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子并没有走市区,而是从一连串的小区中穿过到达了最近的环路,环路两旁一边是沿线河流的堤坝,另一边则是松针长青的白松。路上车子很少,也宽敞,虽然算是饶了点路,但是走起来却更加舒适。
车开的不算快,或许平稳的能在车上读书,天涯没有读书,他在读朱雀的脸庞与眼睛。
朱雀伸手点了一下触控板,四周响起了音乐。
MySoul,YourBeats
“纯钢琴版?”天涯听了几秒问道。
“嗯。”
“很好听,我也喜欢。”
“你有话想说?”
“啊~!”
“你盯着我看了三分钟了。这很尴尬!”
“你很漂亮。”
“谢谢,然后呢?”
“没了。”
“把头转过去!”
“哦。”
天涯装作看看四周的风景,右边全是树,左边的河水粼粼清澈,迎着反射着日出的阳光。还有朱雀那完美的侧脸。睫毛弯弯不显很长,但是仔细看下却不禁让人想要知道当她的主人睡去后的精致。
“你在扮演无赖吧!”
“啊?啊,哦!走神了!”天涯只是瞬间的失神而已。
天涯重新正过头,努力的让自己目视前方……算了。干脆闭上眼睛好了。
然后是香甜水果的味道钻进了天涯的鼻孔。是普通的柑橘香味。真好闻。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呢。为什么会有这么清新的柑橘味道啊,天涯敢肯定这不是这不是汽车香水的味道。
“我喜欢这柑橘的香味。”
说完,天涯甚至贪婪的吸了一口气,怪不得人说色香味呢,单单这个香,就让自己心情变得舒缓舒适。
“我也喜欢,但是能麻烦你不要说出来么?”朱雀语气平静的有些干涩。
“啊?”
“‘啊什么啊’呀!”朱雀声音微微带了点别扭。
“朱雀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天涯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朱雀。
“没什么不对,你开心就好。”这回朱雀声音都提升了两个分贝。
白痴白痴白痴白痴白痴。朱雀只能在心里吼上几句。不打算直接说出来。自己早上的确用了柑橘味道的古龙水,因为是渠道产品,所以不仅不含酒精,而且留香时间足足3个小时。天涯能闻到当然不奇怪。
但是啊,那个白痴,女孩子的香水味道也问,香味是属于给你们男性牲口的福利,白痴,就像是露背装,露肩装一样一样的福利白痴,哪些东西可以偷偷享受但是不能直接上去谈论白痴,就像在酒会你可以‘xx今晚你很美!’但是不能指着人的胸部说‘这里真迷人’那不是赞美,那是调戏。白痴,你这情商,真不让人
崩溃!
“快到了呢!”
“嗯,快到了,你在去冥想室等我,我去停车。”
“冥想?”
“白色房间!”
“哦。为什么叫冥想室?”
“去瑜伽房等我。”
“怎么改地方了?瑜伽房又是哪?”
“你去过的那个白色房间。”
“哦!”要是再听不出朱雀在开玩笑,天涯就可以找块豆腐自杀了。原本空无一物的纯粹房间就有很多用途,朱雀只是随便起个名字叫着玩而已。用这样的名字区分各个房间,只要到过一次就一定能够找到对应的屋子。方便而已。而天涯,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天涯站在全白的房间当中,静静地等着朱雀到。朱雀没让天涯等多久,不一会,拎着一个透明的药箱就到了。只是身上的衣服换掉了,居家的半袖的T恤,加上与之配套的麻色长裤,光着脚穿着拖鞋,让天涯又有些眼神漂移。到了家里反而把自己包得严实起来。可爱啊,又被萌到了。
“衣服脱掉!”
天涯一愣、转瞬想起自己被狠狠摔墙上时,后背被粗糙的墙面刮蹭掉了一片皮肤,朱雀应该是也看见了。想了想,还是如言照做,朱雀现在扮演的是医生或是护士的角色。嗯……护士……朱雀要是穿上护士装的话……哎呀不能想……脸在发烧……
“脸红了?又没让你脱裤子……脸红毛线啊!”朱雀大声说道。
天涯是不会告诉她自己的想法的。
天涯跪在榻榻米的上,朱雀拿着镊子和浸泡过消毒水的纱布给天涯清创。天涯背后两条20厘米长的裂口划伤,虽然不深还没碰到肌肉,但是也有几毫米深,几乎是注定要留下疤痕的。
“痛么?”
“还好,刚刚伤到的时候很疼,但是那时全身都痛许所以也没什么,现在已经好多了。”天涯当然不会说以一次换衣服时候干枯的血液与衣服布料是粘在皮肤上的,脱掉的时候天涯差点痛哭,当时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啪!一块沾满血迹的纱布扔进垃圾桶。
“为什么你会自己住?”朱雀换了一块纱布继续认真的清创。
“撕……我么?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住会方便很多,也更自由,也给别人少添麻烦。嗯~呼”消毒水的刺激还是有的。而且朱雀应该是在检查伤口有没有石子沙砾吧。
“哦。”啪——朱雀清理另一条伤口。
天涯听出这一声‘哦’中的不满,伤口也更疼了一些,不自觉的扭动下身体。啪……,这一声是朱雀用手拍了一下天涯的肩膀,示意天涯保持静止,别乱动。
天涯却在这一刻忽然又闻到了柑橘的香味。
……香味来自朱雀的身体……天涯想起车上自己的话,顿时有些尴尬。
“你的气息乱了.。”
“嗯~~没什么~没什么!”
朱雀的力量,可以用在很多地方,看人气色就是其中之一,而气色,包含着气息。
天涯看着面前白的炫目的墙忽然想说些什么。
“我的生活中并没有老爸的角色,我见过他,4~5~6——大约六七次面吧。”
背后的伤口并不需要缝合,血也早就止住了,所以仅仅清洗消毒就能行了。
“我的妈妈在生下我满月之后就和他提出了离婚了。至于理由,我并没有得到官方的解答。”
朱雀使用酒精与纱布擦拭天涯肿胀的肩膀,干净之敷上了一块冰袋。
“我也没有调查什么,妈妈没有说过,爸爸虽然有过见面,见面的过程对我也还算友好,但是也仅限如此。我没有去问过。”天涯顿了一下“不过见面的时候他也问过我想要什么,说会满足我,额我,因为陌生,刚开始也没有提什么要求。”
朱雀给天涯满是青紫的双臂喷了气雾剂,天涯感觉那气雾蛮清凉的,很舒服。
“后来几次逐渐熟络了,第一次我向他借了个身份,租下了一间房子,那是我的上一个住址。当然,现在的住址是用自己的身份租的,因为我两年前有了自己的身份证呵呵。”
朱雀揭开肩膀的冰袋,换上另一个体积更大,但是没有厚海绵垫的冰袋。这个冰袋可比之前的冷多了,要是没有上一个适应,天涯绝对会被冷的打颤。
“我的妈妈不喜欢我多见他,但是自己又有工作,每年要在邮轮上呆十一个月,所以我有记忆起,我是生活在姥姥家的,几年之后上小学,我寄宿在我的阿姨家。寄宿几年之后,我到被安排到封闭式学校住了一年。那段时间简直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损伤。”说到这天涯笑了,“当时我是那么认为的,那时候我对学校的所有规矩提出质疑,为什么一定要在8点上床,我就想吃完晚饭就躺下,为什么晚上十点不能看星星,我一直都会在这个时间起来看星星、看电视、的啊,为什么十一点不让吃东西,我饿了就一定要吃东西不然睡不着。早上为甚么要6点起来啊,我想睡到七点半,我不想跑步。中午为社么不能出去玩啊,为甚么一定要睡午觉啊,中午我要去抓蝴蝶,中午的蝴蝶最漂亮了。其他时间的都不好看。然后经过了整整8个月的时间,我依然不喜欢那学校的生活。去掉假期,那就是整整一年啊,而且即使我在封闭学校,每周也要有两天时间回到阿姨家‘做客’所以依然没少给阿姨填麻烦。所以第二年,我妈妈给我安排了一个普通的寄宿学校,我就在那过完了小学的时光,在哪之后,我的爸爸来看我的时候,我让他帮我找了房子,开始他并不同意我一个人居住,但是我对他说我以经两个暑假没有去阿咦与姥姥哪里了,与其让我继续住在偏远的多人宿舍,不如让我自己在市区独居。他被我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