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办法,梓健不是花勇。从小就生活在平凡的家庭谈着平凡的恋爱,无法深切体会到花勇对人生的失望,只好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只好喝酒碰杯。
“你怎么了?靠,你没病吧,哭了?”
“我就当你小子死在海上了。”
“梓健你有时候妈的真像个女人,以前在大学我帮你一起在eight-een后门打混混,我们被揍得很惨你倒哭的很惨;后来我给你钱让你和雅妍去外面租房子,你又哭一次。现在都是个老男人了还哭一次,你觉得该去我爸的白百合精神病院哦。”
“滚!”
花勇拍着梓健肩膀,拍的很用力,痛入肌骨:“虽然我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能认识你邝梓健我觉得值了。”
“唔。”
“可也不用太悲观啊,我是出海又不是上战场,谁说非死不可,只不过没那么快回来倒是真的,过十年,十年以后再回来和你喝。”
“十年?”
“没错十年,哈哈。”
“去死吧你。”
一阵山林间的风吹过,不知为何梓健觉得有些发冷,可身上却泡的通红还不停冒热气,怎么会觉得冷呢?
花勇将最后一瓶啤酒一人一半分了,由于明天就要走梓健也还要上班,谁都没有要再喝的打算。而且梓健也怕真喝多了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可能会和花勇抱头痛哭。
两人套上衣服缓缓走回宾馆,期间都有默契似得保持沉默,唯有手上的橘红色烟光在呼呼闪烁。
回到房内梓健惊讶的发现小喻和冬冬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冬冬还搂着小喻,姿势同平时梓健搂着小喻入睡时一模一样,这绝不是个友善的拥抱。
梓健愣了数秒,很快将小喻推醒。小喻揉着眼睛望向黑暗中的男友,梓健拉起她拿过电视机旁的另一张原本给冬冬的房卡,和小喻一同进了另一间房。
小喻还穿着生日时的新衣服,十二点已过现在才是真正的“诞生日”,梓健去卫生间洗了脸,身上还散发着温泉的余热,他心情低落,想笑却笑不出来。
此刻的花勇应该和他怀着同样的心情。
小喻看出男友的心思乖巧的靠在身边,她身上传来新护肤品的香气,梓健将头埋入女人酥软的胸口,吻着那阵香气。闭上眼,脑中浮现出的却是刚才花勇的只言片语。
那句句关于梦的描述,一段一段的浮现在脑海。
小喻摸着梓健的后脑,更为明白的感受到了男友的伤心。但她也同样无能为力,一如梓健对于花勇的无能为力,可能世界上唯一有力量的,只有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