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坐会儿吗?家里没人。”
梓健有所犹豫,但女人又说了句,“你我都结婚的人了,还怕什么。”
梓健拔了钥匙跟着叮叮走入电梯,叮叮站不稳似得扶着墙,从包里取出钥匙卡打开门,一阵香薰气味飘来,那味道和叮叮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喝什么?”
“不喝了坐会儿就走。”
“那你还上来干什么?”女人硬塞了杯凉茶,“你要上来就肯定有要的东西咯?”
“叮叮,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心机了?”
“我一直会啊,从大学时候开始。”
梓健环顾仅开了一盏小灯的昏暗客厅,厅室一角放有画板及设计图,他不理解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日为何还要手绘图纸。
“你常一个人?”
“嗯……铛铛去了澳大利亚,他又老是在工地,好在公司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这也是没办法的。”
“怎么样梓健,敢不敢拿一百万出来。”
“你认真的?”
“嗯,你还怕我卷了你的钱跑了?”
“不是,觉得万一出什么问题赔钱是小,工作是大。”
“干什么没有风险,你肯定比我更明白这点呀,好比看公司研报自己研究不也有风险。”
“……你叔叔来操作?”
“嗯,可我不会和他说钱是你的。”
梓健仍有犹豫,因为他不清楚叮叮所指的内幕操作的具体流程,显然叮叮也不愿告诉他细节,或者是她也不清楚细节是什么。这种暗箱操作唯有总公司的团队才有实力与资本去做。
“你想一想吧,我去换件衣服,这衣服都是酒味。”
叮叮走进卧室,门半掩着,梓健可口酸不拉唧的凉茶,思索起这女人为什么要帮自己。大学一别后虽然好几年没联络,再碰头也只有一个多月时间,假设她真有办法赚黑钱,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梓健想到了爱,但又觉得荒唐。一方已婚,一方即婚,在谈爱太滑稽。那如果叮叮是要骗钱……那也不实际,按叮叮的家庭来说完全没有必要。
而且如刚才在车上所想的,叮叮要的肯定不是钱。
正想着,身穿薄纱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披着长发,在昏暗的室内模样妩媚。
梓健的思绪立刻乱了。
他仿佛看到了过去为了引自己注意而故意少扣两粒纽扣的叮叮的影子。
女人在他对面坐下,两腿交叉,但仔细一看,其眼神却不如姿势那么妩媚,叮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份落寞与忧伤。
“让我再想想,过几天给你答复。”梓健终于开口说。
“那你要快,下星期过后就要操作了,错过了的话不晓得什么时候再有机会。”
“嗯……叮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叔叔不会希望你告诉别人吧。”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刚才在车上突然想到了,我对你不是一直无话不说的嘛……虽然你一直伤害我。”
伤害这词此刻用的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