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夏至,小喻身型出现了明显变化,体重大幅增加,不过其精神状况却好转了些。作为孕妇开朗的心情至关重要,偶尔也能听进丈夫的劝去楼下花园散步,同邻居照面聊天,去妇幼保健院做相应检查。
胎儿的耳眼口鼻已清晰可见,或许还能听见他小小的心跳。
梓健对妻子固然关怀备至,但另一方面他在公司与叮叮的暧昧关系仍保持着。
他也说不清这是为何,明明双方都有家庭,可言谈举止间就是透出份与普通朋友不同的感觉。
在梓健看来这是无法避免的,一方面只要去总公司便会与这女人见面,另一方面,一百万已交到叮叮手上,况且两人除了暧昧外,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最夸张的也仅仅是那晚在叮叮家的拥抱了。
严吟君在筹备婚礼,看样子要在这里先办一场,回香港再办一次。他问起梓健能否写信给花勇,问花勇能否来参加。梓健照做写了封寄往日本九州一家远洋渔业公司的信,拜托其在补给船回到日本本岛时转交,再由补给船驶上太平洋,等力丸号登上补给船时再交到花勇手上。
过程非常复杂,怕是当信交到花小勇手中时,严吟君的孩子都会走路了。
小喻去蝶儿家做客,蝶儿马上将会有一个健康的女宝宝诞生,由此小喻希望自己能生个男孩,梓健也盼望男孩。
若真是男孩的话将来和蝶儿的女孩便能成为一对从小青梅竹马的朋友,两位母亲是今生最好的朋友,生的儿女也要这样,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但蔡佑达却扑了冷水,说两个孩子即便青梅竹马将来也很难成为夫妻,因为从小玩到大,太熟了,不可能成为亲家,爱情需要的是神秘感而非亲近感。
自然他的话有些道理,在讲这话时已回来工作的于冬升也在,他带了礼品来感谢蔡佑达当时介绍的工作。
于冬升打扮举止都比同龄人成熟四五岁,话虽不多但应该属于小女生喜欢的类型。
而当小喻在蝶儿家愉快聊天时,梓健也在愉快聊天,只不过对象是对婚姻不抱有好感的叮叮。
“梓健上次那家海鲜面哪找的?太好吃了,全办公室的人都说好吃。”
“那可不好找,是个客户介绍的,在边边角角的小弄堂。你们喜欢下次我开车再去买。”
“可你和我们办公室的人关系搞的这么好干嘛呢?我们和你又不是同一个部门。”
“但是一个公司吧。”
“肯定有目的的你,你不是那种白干活的人。”
“吃你的吧,大家开心不就行了。”
叮叮笑笑,她今天带了串针叶状的流苏耳环,头发刚去理发店打理过,女人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