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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阿茹(2)

我们一家人一听说就惊慌失措了,慌忙跑到屋里来看病在炕上睡觉的我。他们呼我的名字,我没有反应,摸我的鼻孔也没有呼吸了。表叔是兽医,也会给人看病,他摸了我的脉,也不跳动了。表叔拉开用力晃动我手臂的阿爸:大哥,不用了,尼玛活佛说得准呀,孩子也没气了。

我阿爸说还有救吗?

表叔说,这孩子不是病,是命。咱没办法,要是尼玛活佛还在或许他有办法,这是神灵决定的命啊。

我阿爸绝望地说,尼玛活佛不见了,老喇嘛也不敢请,咱们自己来求神吧。

表叔说,你们不要哭,孩子的身子还热乎呢,身体也很柔软,魂儿还没走远,咱们求神灵放他回来吧。敬香求神要关好门窗,别让拉西他们的革委会和红卫兵发现。

阿爸、阿妈在我的头顶点上香,跪在地上,一夜不停地祈求神灵。

早晨我醒了过来。屋里滚滚香烟呛得我猛地咳了起来。阿爸、阿妈见到我坐了起来,惊喜得两个人都不会说话了。

我说,快开门,呛死人了,你们在放火烧房子吗?

阿爸很激动,拖着他的瘸腿,寒冷的天气里,把家里的门窗都打开了。

铁山没死,却性情大变。从此,那个瘦弱顽劣,每天在旗镇的街上游手好闲、寻衅打架的小流氓消失了。醒来的这个铁山,很快肥胖起来,而且性情憨厚,孝敬双亲,做事勤劳,为人质朴。

但是他最忌讳把那只秃耳朵露出来,也怕别人看见,甚至有谁无意讲了他的秃耳朵,他会很郁闷,怪罪别人故意欺辱他,甚至有人说出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秃字,他都多心。

铁山像几年前在电影院里一样,递给我一支烟。我没拒绝,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没抽,我还是不抽烟。

他兴奋地说:真是缘分,原来你就是活佛的儿子。我阿爸说人要相信命,还真对。他一辈子给你阿爸做饭吃,我现在接了他的班又来给你做饭吃。

我说我可不是活佛了,咱俩就做兄弟吧。

我的快乐被阿茹感觉到了。我们早晨就进了练功房。她跳舞,我给她拉马头琴,边拉还边情不自禁地亨着长调。拉马头琴,我本来是有一点基础的,在拉西叔叔指导下,进步很快。拉西叔叔正在对马头琴弓、弦、琴箱、指法进行改造、试验。我是他改造马头琴的实践者。拉西叔叔说我有天分,指法感觉特别准确。我在中学的时候,就在校文艺队马头琴小组拉马头琴,对弓弦的指法还是很熟练的。那时拉琴,每次能把一首曲子很熟练地拉出来,也拉得很完整,可就是不好听。这次进团,重新和拉西叔叔学习,拉西叔叔教会了我如何在弓弦、手指上加进自己的感情,让我真正懂得了演奏的艺术。拉西叔叔真是了不起,我越来越对他敬重。现在每天和阿茹在一起练,我常常动情,加进了真实的感情因素,我的琴艺简直突飞猛进。

以前在学校,同样是拉《安达》,我就拉不出老师的那种味道来,我经常苦思,却找不到原因。老师也说不明白。到团里,拉西叔叔一句话就点醒了我,他说我的手指上没有感情。我一下子就听懂了这句话。我在练功房里,一遍一遍拉《安达》。我孤孤零零没有兄弟姐妹,就一个人长到了十八岁,现在有了铁山兄弟,我一下子就感动起来,感觉不但眼睛潮湿,就连手臂、整个身体、甚至连心都潮湿了。我把感情从心里拉到脑袋,从脑袋里拉到胳膊上,从胳膊上流到手指上,从手指尖拉到琴弓上,融进琴弦里,汇集到音箱,浩浩荡荡地流淌出来,就奔向了倾听者的耳际心田。当我拉完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颤抖,全身发软,好像一点气力都没有了。我抱着马头琴感动得差点哭了起来。从此,我感到自己真正会拉马头琴了,也真切地感觉到了我和马头琴慢慢地相融在一起了。

阿茹不跳了,走到我的面前。我好像入了谜,对她视而不见的样子,没有反应。她用一把筷子,在我耳边敲一个大碗。看我很惊慌地突然睁开眼,猛地抬起头来,一副惊愕的样子,她开心地笑了起来。我轻松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很开心的状态。

她说,你傻了,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我说,我今天就是开心。

为什么开心?

我给她讲了我和铁山的故事,讲完我说,我现在懂得拉西叔叔说的拉马头琴怎样用情了。

阿茹若有所思:拉马头琴用情,那我跳舞也要用情。

我说阿茹你真比我聪明,拉西叔叔教我多少天,我才明白,你一点就通了。

阿茹说,我阿妈总和我说,不管什么艺术类别,真正的艺术都是动情的艺术,我都没听到心里去,今天也是受你启发,一下子领悟了。

我说阿茹你知道表演的时候,怎么调动感情,要调动什么样的感情吗?

阿茹说,人的感情有好多种,要根据表演的内容调动吧。

我说,是呀,我拉《安达》的时候就需要兄弟感情。我现在一想到铁山,就心里很宽松,心里的孤独感也减轻了,好像我真的有一个兄弟了。这个兄弟不是现在就有的,早就有,好像失散了多年,现在团圆了。

我看阿茹好像第一次没有笑容了,她说只有兄弟感情才让你心里宽松吗?

我说是呀,我从来都没有兄弟,多少年,我总是感觉内心郁闷。你不知道没有兄弟姐妹,就自己一个人是很孤独的。你没有尝过那样的滋味。

她说只有兄弟姐妹才让你不孤独吗?

我说是呀。我发现了阿茹很沉重的样子,我说你怎么不高兴了?你家不是有三姐妹吗?

她说,我没有不高兴,你有了好兄弟,我为你高兴。来你用情地拉马头琴、唱长调吧,我给你用情地伴舞。

那天,我真的敞开胸怀唱了五首长调:《安达》、《走马》、《清爽的山岗》、《孤独的白驼羔》和《圣祖成吉思汗》。

唱到《孤独的白驼羔》时,我很苍凉、悲苦,但是却控制住了自己的泪水。阿茹停止舞蹈竟然抱着我哭了起来。我却继续歌唱。唱到《安达》时,我控制不住了,眼泪流了出来。泪水一出,我的心情就轻松了,唱到《圣祖成吉思汗》的时候,我简直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古代草原人。

稳定了一下情绪,我们泪眼对泪眼,阿茹说:我觉得你的心好苦。

我心情畅快地说:我已经不苦了,苦水都流出去了。

阿茹的脸离我的脸很近,她的眼睛含着泪,就像明亮的玻璃冻上一层冰碴,很迷离、很晶莹的感觉。她的肉感红唇,对着我说话,吐出一股新鲜乳汁般的香甜味道,让我一下子晕了。我感到心已经不跳了,长心的那个地方好像冻了一块冰砣,冷得我有些发抖。这个时候,我的大脑却是清醒的,没有真晕。我张开嘴就像要吃奶一样,贪婪地向阿茹红红的、肉肉的又厚又大的嘴唇用情地咬去。

阿茹一下把我推开,很有力量,沉着脸说:你想干什么?

我闭上嘴,用手抹了一下嘴唇,尴尬地笑了。我想说我这也是在用情,可是我没说出口。

阿茹指着自己的嘴唇说:不行!记住,这里现在是禁区。

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阿茹却很自如。她又走到我身边,拉我的胳膊,走,不练了,中午了,吃饭去。去见你的好兄弟吧。

我一下抖擞了精神,拎着马头琴和阿茹走出排练厅,走进了阳光明媚的中午。

走出门口,见四处无人,我悄悄问她:啥时候不是禁区。

阿茹说:不知道,可能是永远。

我不相信她的话,对于打破禁区我也心里没谱儿,但,总是满怀希望。

走进食堂,见到铁山,心情舒畅,就使劲喊了一嗓子。

铁山叼着烟,从卖饭窗口伸出古怪的脑袋:兄弟,你到发情期了?

铁山从厨房走出来,到我坐的饭桌前,小声问我:你到十八岁没有?

我说过了,马上十九了。

他肯定地说:那就是到了发情期。

我说到了发情期怎么办?

他说要是马、牛、羊还有狗,反正那些畜牲,到了发情期,就要交配,不交配就要闹事。

我说骟了那些牲畜,就是要永远取消它们的发情期,取消发情期就是为了不让它们交配,不让它们交配就是防止它们闹事。

铁山说:兄弟,你很懂行啊。

我说在牧场中学我是兽医班的,实习的时候还骟过马。

铁山说那你自己知道了,现在到了发情期,该找个女人交配了,要不你会闹事的。

我说我不会闹事。

铁山说到年龄了,你一定要找个女人,谁也保证不了到时候控制不住就会闹事。除非你先把自己给骟了,心里有数没有?

我说我有数,我不会骟自己的,我现在已经有目标了,可能现在找还太早了点。我会控制自己,在找上她之前别出事。

阿茹先是见我们小声说话,就跑出去上厕所。回来见我们还在说,就喊:唉,你们这两个兄弟太亲了吧,怎么在那里戚戚喳喳地没完没了,还吃不吃饭了?

我对阿茹本来朦朦胧胧的喜欢,现在铁山这么一说,就明确了。我原来觉得在我现在这个年龄,和喜爱的女人之间发生的感情,应该叫爱情。现在铁山一说,怎么就变成了和畜牲一样的发情了呢?

发情就发情吧,反正人和畜牲一样都是动物。我现在想到阿茹,就往她的身体上想。想像如果和她赤身裸体,在被窝里抱在一起睡觉,那将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惜,刚才阿茹打上了饭回家去吃了,要不,我一定现在就好好看看她的身体,看那些我想像的部位。我端着饭碗,坐在食堂做白日春梦,吃着饭就流涎三尺。我美美地想,那种感觉,一定是像面对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一整只烤得流油的肥胖的烤全羊。

我现在应该不是简单的发情,铁山这个秃耳朵,他怎么会懂?我怎么会信他?

烤全羊没吃之前就会想念,吃的时候就很留念,吃完之后还会思念,这绝对超过发情。

在家乡牧场的时候,我每年都要看畜牲发情交配。我看它们没有这么复杂,想念、留念、思念,我看不会这样,它们很简单,发情了,就追赶着交配,配完就拉倒。而且只是对屁股那个地方感兴趣。我觉得我不是这样,我好像对屁股那个地方还不太着迷,对她的模样,整张脸,脸上的表情,都很迷恋,还有她身上看不见的一个东西在吸引我,就是那个烤全羊身上飘起的味道,可能是她的魂吧,吸引我的魂。

我似乎明白了,爱情不是发情,应该是烤全羊。也像羊吃草,爱情是为了吃好,发情是为了吃饱。

我跑进伙房,把我的想法对正在洗碗的铁山说了。铁山说,听起来很合乎情理,但是我还认为你这个阶段是发情。

阿茹很勤奋,每天都要练功,只要我在房间,她就要拉我去陪她练功。我心甘情愿,求之不得。阿茹吃完饭,回来送碗。见我一个人在那里边吃饭,边犯傻,就抢下我的饭碗,让我和她去练功。

铁山追出来:阿蒙,你别跟她走,我一会儿洗完碗去你屋里睡觉。

阿茹不理铁山,用眼睛看我。我脚步都不停,拿出钥匙就甩给他说:你自己去吧。

一坐下,我肚子饱满,情绪也饱满,就边拉边唱起《安达》来。阿茹却不跳,站在那里看着我如痴如醉的样子。我背对着门,有身影晃动,拉完感觉身后还有一个人,回头见是拉西叔叔。

他说:我今天听你拉过几遍这首长调了,上午我也来过,你为什么喜欢拉《安达》?

我说我的感觉特别好,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很有力量的人,情很丰富,气很流畅,觉得身边都是温暖的阳光,再也不孤独了。

拉西叔叔高兴地说:是阿茹带给你的阳光吧。

阿茹说:不是我,是铁山,他的亲兄弟。你没看他在拉《安达》吗?

我问拉西叔叔,我阿爸以前经常唱哪首长调?是《圣祖成吉思汗》吗?

拉西叔叔摇摇头:他从来不唱成吉思汗。

我感到奇怪,问:他为什么不唱?

拉西叔叔说:这也是我多年没有解开的谜。

拉西叔叔走了。阿茹就问我:你听见没有?拉主任说他上午就来过,肯定看见了。

我明白了,却装作糊涂:看见什么了?

她说你别装了,往后别跟我动手动脚的。

说完就自己动起了手脚,当然不是对我。我没有那么荣幸。阿茹舞蹈的天分与生俱来,全身柔软得像一条蛇,每天迷恋在练功房,苦苦练习。先是下腰开叉,现在练旋转跳起挂空和落地的舞位。她在旋转中跳起挂在空中的舞姿,虽然是简短的一瞬,却表现出了鸿雁在空中御风翱翔的美丽身姿,落地的舞位,稳定准确,是鸿雁收回翅膀,回归大地的另一种魅力。表演鸿雁纵横天地间,演绎出的是人类追求的现实与理想,阿茹在用美妙的舞姿告诉我们,生命是如此的有力量,又如此的迷人。

只要听见外面有鸿雁的鸣叫声,她就立刻停止舞蹈跑出门去,仰天观看。雁阵一过,她就着了魔一样,跑回来模仿鸿雁扇动翅膀飞翔的动作,随心所欲,渐入佳境。她阿爸王珏对她的行为很反感,说她:你的舞蹈越跳越不像蒙古舞,将来你会把这个饭碗跳丢了。我追随到内蒙古来就是为了学习蒙古族舞蹈,你跟我反着来。

阿茹反击他爸:你来是为了阿妈,别说得好听,我就是不喜欢像你们那样跳,太虚假,没有真情实感。我不喜欢你们的那种向北京学习,我就喜欢向天空的鸿雁学习。

我喜欢从背后看阿茹跳舞的动作。她最迷人的是一串连环的动作:脚尖顶着碗抬到耳根送到头顶上去、然后顶着碗劈叉、接着站起来双手拿着筷子,快节奏地敲击舞动。我不看她这些动作,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我只看她的一个地方,就是她两条腿交接的裤裆私处。那个地方让我充满无穷的想像。阿茹只要舞起来,尤其是像鸿雁一样,向后挥舞双臂飞翔的时候,她的双臂柔软得就像忽闪着的鸿雁的翅膀。她的上身前倾,夹紧双腿的美妙身姿,就会引发我要随舞歌唱的冲动,这种欲望我控制不住,破口就唱。

我的长调像一条绸子般的飘带,在无形中飘动,她竟然能够准确地找到飘带在上面舞动,用身姿叙述我长调中的悠远、苦难和宽容。我被她演绎得感动了,她也为我的歌唱陶醉了。阿茹说我会呼吸,吸气就像在闻着夏天的原野遍地花香,呼气就像飘出的绸带,绸带上也沾满花香。

今天跳完舞,阿茹比我上午还激动,她主动抱住我,泪流满面地说:我现在终于懂得用情跳舞了,以前我跳舞都是在模仿鸿雁的外在飞行的动作,我想模仿得很熟练、很像、很神似就可以把舞跳好了。可是,我总是跳不好,我现在明白了,我不是鸿雁,我在地面上,永远不会有飞在空中的鸿雁舞得好。我在地上,鸿雁在天空,我不了解鸟的感情。我现在可以体会用鸿雁的心情来跳舞了。我感悟到了,鸿雁和我的内在的情感是相通的。只要懂得了这份情感,用哪种形式跳舞都是一样的,我阿爸不懂,一辈子都不懂。

阿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也能像我一样,自己有独立的房间。她阿爸,那个舞蹈家王珏,醉酒越来越厉害了,也越来越瘦了。她在家里简直呆不了。她阿妈,那个歌唱家花达玛也越来越肥壮了。每天听见他们家里因为她阿爸醉酒后的吵闹,我都为阿茹担心,也感到欣喜。家里一闹,阿茹就跑到练功房去练功,练累了,家里还在吵,就会跑到我的屋里来。我真感谢那两个吵架的人帮了我的忙。他们家的吵架常常是最后以花达玛拎着王珏,甩到外面来宣告结束。

如果是从窗子甩出来的,就说明他们是在床上动的手,如果是从门甩出来,就是在地上打起来的。反正最后失败者只有一个,就是阿茹的阿爸王珏。

王珏被甩出来之后,总是要在地上躺一会儿,见没人理他,就爬起来回家,门在里面反锁着,他就边敲门,边哀求,边自我检讨、发誓,然后门开,里面就平静了。

这时在我家里,阿茹甩开我的手就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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