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不愿也是自己扛,当一个人他没有办法去改变发生的一切时,他愿意再一次接受这个到来的结果,就当是对自己的宽容,学会用好的心态面对终将会受到阳光的沐浴。——周雨鸽
由于店里的生意还要照顾着,育才和兰英只好再一次让小霞照顾着若平,他的内心还是对这种环境有所抵触。这一天若平还是同平常一样等着护士们的到来,他手上的那个软针管扎在了他的血管里,里面还有一些瘀血。
这边的硬针头比县城那边的贵,也很疼,每当要换针头的时候若平还是很坚强的,他也很想哭出来,但是看到坐在旁边的小霞,他就鼓励自己不要哭,人都看着呢。
白色的针头好长,扎进血管里的那时候真的好疼,为了防止血再一次流出来还要用医用专门的胶布将它牢牢的固定住。
每天都输液三瓶,感觉一中午就完了,这种难受的劲儿伴随着若平的成长影响力更大了。每天没事的时候若平就在那个过道里来回走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或许只是为了给自己内心一点满足感。
每次当吃完饭的时候小霞就坐在门口,看着若平在过道里来回的走着,然而当以往的过程又要再走一遍的时候是多么让人难受和痛恨自己的疏忽。
医生这一天来的也挺早的,她值班的时候对小霞说:“你把孩子以前的化验的东西都拿到我办公室,我等会看看,要制定一下方案呢。”可能对于医生他们也是有着广阔的胸怀去理解所有的病人。
“关键是若平的一些化验单还在家里,我这就让他父亲往这边送,赶在下午我给你送到办公室可以吗?”小霞很是恭敬的对着医生说着,她也知道这个事情本来就是提前处理好的,没想到会这样,所以很是抱歉的回答。
“好的,不过要尽快。”医生的语气和稍微有些强硬,想必她也想早点给若平制定方案让他早点康复,毕竟若平还正在长身体。
“谢谢医生,我这就给他父亲说。”医生走了,小霞赶紧把这个事情通知给了育才,还没到一会儿,育才就来了。这就是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永远是手中的宝。
“哥,你给医生拿到办公室去,医生说要看看结果。”育才刚来小霞就赶紧让育才过去,好是着急,育才也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办公室。
事物总是有两面性,但是对于办公室人们还是不愿去那个医生的办公室,情况还好点不说,如果情况差人还有点接受不了。
育才把以前的化验还有相关诊断都递给了医生,从这开始就要进入医生的治疗阶段。
医生大概翻了一下若平的病历,对育才说:“你是若平的父亲吧,这个病情呢你看现在的话已经不太好治疗了,但是要先控制住不能让它恶化对吧。”医生看着育,她那双眼睛里给育才透露着一个信息就是:这个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医生,就是这孩子还做过一次手术,所以才诊断出了孩子的器官有所问题了,但是当时都治疗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复发了。”育才越说声音越小,他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说,这样也是自己当家长的一时疏忽。
说起手术的事情医生并没有发现什么关于手术类的化验,后来才发现那个手术结果弄丢了。医生如今不能确定是否还是当时病情结果就只能建议育才让若平再做一次手术,天啊,可想象这个消息给若平说的时候是多么让他感到害怕,他甚至会有些不敢接受,说不定顿时间会大哭一场。
育才听取了医生的建议,他接下来就是和气沉稳的给若平说,他也怕,不过又能怎么办呢?他回到病房里,看着若平孩子躺着就把小霞叫出去了。
“哥,你说,怎么了。”小霞看到育才这种惆怅的面容就知道心里有事,她问道。
“就是那个手术的结果单子丢了,医生让再重新做一次手术,为了更好地确诊。”育才说的很费力,他也知道如果在当时把这些都保管好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育才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不停地用手抚摸自己的额头,他实在好是忧愁,看到若平这样子真让一家人头疼。
“没事,我会给若平说的,你就放心吧。”小霞安慰着育才,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也不容易,为了这一个家付出的也到不少,不过不是说每个人都不辛苦。
育才回去了,一方面为了来店里的生意一方面还要估计到若平这边,他也知道这次的花费更需要一大笔钱,为了若平也是更加的努力,家里的兰英也是每天夜以继日的操劳,现在一家人都在期盼若平能康复。
回到病房的小霞刚坐在床边若平就醒了。
“若平,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小霞说的很轻,好似和人在商量,她知道若平还是一个孩子,需要自己的心理调节但是这种再一次受折磨的主体是若平啊,所以她决不能让孩子的心受到创伤,听听孩子的心声也是好的。
时间再也不能容忍任何一个人再耽搁,刚住院的第三天就要进行手术,为了安全起见小霞叫来了育才,听说亲情的力量可以融化一个人的恐惧感,尽管这种话是一种骗人的,就此讲究一下也当做是安慰一下若平急促的心。
护士拿来了一份和上一次类似的纸张,给育才说这就是手术的合同书,就只需要签个字,与此同时要自己买一个厚一点的白色毛巾以及绷带(为了防止血流出来),小霞和育才起初看了看上面的东西,越往下看自己的心里越有些不舒服,尽管有一些和之前有些或多或少的差距,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若平也凑热闹地瞥了几眼,那些白纸黑字的可能性让若平对这手术有了恐惧感,他在想以往的那次为什么不让他看,已经过去了就过去了吧,更何况如今这么科学的时代怎么会出现那种结果呢?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好的康复,就在接受一次疼痛,所以他还是坦然的接受了这次手术。
同上一次来讲,这次只是坐在一个能推动的椅子上进入手术室的,并没有之前的什么床啊之类的,但是却比那一次有些微疼,也许是因为若平长大了的缘故吧!
温柔的阳光隔窗进入室内,似乎在象征这是一个比较顺利的结局,股股暖光还让人有些热,刚没有进入手术室之前还是和上一次那样开怀大笑,等到那个顺序排到他的时候竟然有些紧张。
“周若平,轮到你了”手术室里的一个助理走了出来,拿着手术单叫着若平的名字,若平吓坏了,他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就要该他了,他的心跳的更快了,那种今儿似乎是第一次对于某一种东西的惧怕,通过神经枢纽传到自己的大脑里,在表现到自己的面部表情。
“到了,到了。”育才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若平,若平还是面带微笑的向前看,他只有靠这种微笑的力量让自己不惧怕,不惊慌,当他真正趴在那个手术台上的时候,他人生中第一次心跳的加速度比以往的都快。
白色的毛巾压在了他的肚子下面,还有绷带。这次他没有往后看,是不敢看,他被那张纸上的东西吓到了,可是现如今已经趴在这里了,还能跑了不成?他放松着,自己真像小白鼠,不过听说小白鼠是做实验,自己这个不是做实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为了更好地进一步诊断自己的病情,是一种叫做器官取血的过程,这对随后的若平内心有了好大的阴影,每每想起就要打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