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在此之前我先宣布一件事,我和小安,决定结婚了。”莫凡坐在她旁边,那声音,犹如雷顶灌入耳膜,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你不是一直……”林深看了看寒小安,再看了看莫凡,发现他两神色不太正常。
“你确定好了?”雪姨坐在他对面,她对寒小安还是有许些好感的,她怕就是怕自己这个儿子随意敷衍自己,到时候伤了人家姑娘就不好了。自己的儿子她比任何人清楚。
“小夫子,婚姻不是儿戏,确定好了就不要反悔。”林深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再叫我小夫子我就将你丢出去!”莫凡一掌拍掉搭在他肩上的手,直接上楼。
寒小安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时雪姨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来,跟我上楼,我有话对你说。”
寒小安有些茫然,但还是听话的随她一起上了楼。雪姨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看起来有许些年代的盒子,盒子是有丁香木订制做的,雕刻很精致,上面还可着一朵木兰花。
雪姨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躺的是一翡翠的宝石,晶灵剔透。
“阿姨,你这是?”寒小安看着递在她面前的宝石,茫然问道。
“小安啊,对于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大概不是很了解,但对于你个人我得到了一个肯定,那就是你是一个好女孩,既然小凡已经选择了你做我们家媳妇,那么这就是一种缘分,这块宝石,就是我在未过门的那会,小凡他奶奶传给我的,会保你们一辈子幸福平安。”
“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这份礼的确太过贵重,况且,她和莫凡本来就没有任何交集,她只不过是他捆绑在身边折磨泄恨的工具罢了。
“你马上就要是莫家媳妇了,不收下怎么行?”雪姨取下宝石,强行为她戴上。
“咦……这是什么?”雪姨在给她戴上宝石的时候,发现她脖子上正带着另外的东西,她看清楚了,那是一块半边玉佩。
她记得,小凡似乎也有这块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寒小安摸着半块玉佩,她想,既然哥哥的玉佩是从莫凡身上发现的,那么从他身上查下去,或许总有一天,她会找到哥哥的。
从雪姨房间走出来,却不料被一道力气拽住,她下意识的惊呼,在看清来人是莫凡后,被握住的手臂用力一甩,眼里全是一片冷然……
“有事就说,别在这里拖拖拉拉的。”
“呵,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内定儿媳妇去见了未来婆婆,脾气见长啊。”莫凡停顿脚步,原本冷着一张脸隐隐出现一抹阴笑,看的寒小安背脊发麻。
她当着他,的面取下那块翡翠宝石,“这是阿姨给我的,你自己留着给你以后的媳妇吧。”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在路过大厅的时候,寒小安对着正在沏茶的雪姨和莫深义拜别,便离开了。
莫凡追下楼的时候,寒小安已经不见人影,“妈。寒小安走了?”
“刚走,怎么?两小口吵架了?”
“没有,我去送送她。”说完便飞快的追了出去。
“老爷子,我怎么感觉这个寒小安不同寻常。”
“放心,我调查过了,她的身份很清白,地地道道的普通百姓。跟商业利益没有联系的。”莫深义呡了一口茶,靠在太傅椅上假寐。
“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是说,我刚给寒小安带祖传宝石的时候,我发现她脖子上有半块玉佩,而我们小凡也刚好有半块,你说这是不是一对啊?”
她记得她赏赐替莫凡收拾房间的时候,她便发现了这半块玉佩,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现在怎么寒小安也有另外一块?
“寒小安,你给我站住!”莫凡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纵然太阳毒辣辣的照在她身上,她依然感觉到一丝刺骨的冰冷。
莫凡冷笑的靠近她,熟悉的气息缠绕鼻尖,她强行镇定。“还有事吗?莫大少爷,我只不过想回家,婚我会如期结的。现在就拜托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打我爸妈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冰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
寒小安不由得低下头,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却是一片讥笑,“我说莫大少爷你还真够无聊的,放心吧,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我这么说,你满意吗?”
“你……”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良久,他收回了目光,“你还别说,攀上我妈,脾气上涨啊。”说完一把拐住她,直往车场走去。
他的力气太过用力,她手腕已经被勒红,“放手,你弄疼我了。”
男人依然大步走着,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疯子!放手!”
啪——
手掌与肌肤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停车场格外响亮,接着便是手掌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手心传来刺骨的疼痛刺激着整个大脑,原本纤细光滑的手掌此刻却鲜血淋淋,手心还夹着一块玻璃渣。
她已经无暇顾及脸上火辣辣的疼,莫凡被自己突然甩出去的力道给怔住了,随机他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态,犹如强者般,居高临下昂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怎么?还想继续装柔弱吗?你认为现在还有谁能同情你?”
寒小安不说话,强忍着眼底的液体,不让它溢出,这个男人,把她最后一丝仅存的温情给毁灭了。
她不需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那样只会让他看到更多的笑话。
手指紧紧陷进手心,连随着那块玻璃渣,慢慢陷进肉里。
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盛开一朵妖娆而刺眼的血花。
男人的眸子有那么一秒停顿,但还是毫不客气的拐住她,将她塞进了跑车。
车在小区停下,寒小安从车上下来,手边的血迹已经风干,她紧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在莫凡的注目下,直径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