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先不说自己为什么在这,现在朝他们走来的这几个人看来绝不是善类,抬眸看着朝日。
朝日对着韩晓的目光拉着她的小手说道“我们先偷偷潜回宅子里。”韩晓同意的点点头,在那几个汉子还没赶来前,两人施展轻功落于宅子的屋檐上,小心的往前堂屋顶走去。
屋檐下,坐着三个两个人,地上被人押跪在地的有两个,坐着的是胡县令和他的相好,跪着的不用说是落红和方天,只见落红已经泣不成声的跪在那口里一直念叨着:“小姐,小姐去哪了?呜呜!!”
而方天想反抗何奈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些人的对手,朝日和韩晓此时也不知去哪了,不然还有的一拼。
还有一人因为是站在角落里还是面对着墙看不清是谁,朝日小心的盖上瓦片,用手做了个比划意思是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在从长计议。
韩晓明白他的意思,刚想点头同意,一个冰冷如万年寒冰的声音响起:“屋檐上的贵客何不下来跟李某见个面?”
“嗖!”一只茶杯冲破屋顶,还好朝日反应灵敏抱着韩晓落于前堂的地面上躲过一劫。
只是此时的韩晓,像做贼心虚一样低着头眼睛一直不敢往李涎庭走来的方向看。
李涎庭这次来洛阳也不想这么劳师动众,可是谁让韩晓爱惹事,一打听才发现韩晓已经查上了五年前韩府的灭门案,而且听打听的回报还有两名男子也在帮他,心中很不爽就算自己对她视若无睹,可是也不允许她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虽然李涎庭自己也很清楚,韩晓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是一听见她的身边还有别的男人时,那股怒火确突然间燃烧的起来…..
“朝日,朝日救我啊!”方天本来被刚刚李涎庭那一动静给吓一跳,半天没缓过神来,在听见耳后碰的一声,好奇的一看心情激动啊!何奈被人押着双手不能起身,否则真想上前抱住朝日亲两口在说。
朝日闻声望向方天那露出微笑,轻松的说道:“等等。”
李涎庭这时才注视着朝日,心中暗忖道这人怎么这么眼熟?还有他的武功既然可以躲过我刚刚那一击一定非等闲之人!
蹙眉,李涎庭迈步走向朝日和韩晓,目光已经由朝日的身上转移到韩晓身上,韩晓确对着李涎庭呵呵一笑,摆着手说道:“好久不见。”
李涎庭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过得挺潇洒的。”
“彼此彼此。”此时站在朝日身边的韩晓,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斗,信心倍增。
李涎庭冷眼相看,从手中将韩晓临走时写的“休书”拿了出来,冷然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看那信,韩晓暗忖这信难道写的文不达意?一副好心要为李涎庭解释着信意思的样子,说道:“休书啊!看不懂?来我解释给你听!”伸手上前去拿那封信。
李涎庭哪想到这女的既然装疯卖傻,一口气难咽,怒气未消“休书”瞬间化为粉末洒向空中。
伸在半空的手停住了,韩晓怔怔的看着李涎庭,那炙热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你玩够了,跟我会长安,我可以当什么也没发什么过!你继续过你少奶奶的生活,后半生无忧!”李涎庭幽幽道。
李涎庭想着并不由自住的伸出手想要将韩晓拉回自己身边,却不料朝日一个劈手就打落了自己伸向韩晓的手。
生气!气愤!痛恨!对!这就是自己对眼前这个长得有些面熟的人想法。
朝日却完全没有将李涎庭的目光放在眼里,依旧露出微笑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舍弃微笑,他的微笑充满着阳光温暖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放弃争斗,当然李涎庭并不受这个微笑的影响。
朝日缓缓开口道:“她不愿意过去。”不是命令不是争执也不是挑衅,只是简简单单的说出一句很理所应当的事。
“哼!”李涎庭根本不去理会也不愿意理会,目光落此时为朝日刚刚那一举动有些发呆的韩晓,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过来!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原本还想解释什么,却听见那命令的语气,一张小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甘和愤怒,直视着眼前这个只知道践踏自己的人,大声喝道:“我的人生不是任由你摆布,我已经做你的扯线木偶五年了,我该有我的自由了,现在我想问你我家的灭门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要瞒着我?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现在知道这些还有意义吗?都已经五年了?”柔软如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三人齐回首往门外望去,只见蝶萝身披一件紫色风衣,里面依旧是淡紫色的长裙,一身的紫色确并不显突兀,反而觉得紫色就是她的天然色,那样浑然天成。
连一旁的方天以及压制他的汉子都被眼前这位有着倾城样貌的女子所吸引。
楞了半天,方天在看一看站在朝日身边的韩晓,这几天他所见过的韩晓都是男装打扮,但是细细观察她的五官也并不比眼前这位紫衣女子逊色,突然然起一种好奇心想见见韩晓女装的样子。
蝶萝盈盈碎步的来到李涎庭身边,满是思恋的神情柔声道:“涎庭。”
“你怎么来这了?”李涎庭双眉紧蹙显然有些不高兴,目光落在正深情望着自己的蝶萝,可眼睛的余光确紧紧锁定这一旁的韩晓。
蝶萝没有说话只是对李涎庭微微一笑,但是此时的笑有一丝苦涩和失落,是刚刚李涎庭的眼神,眼睛虽然看着自己但是注意力确定格在了一旁韩晓的身上。
心里不舒服,很不是滋味,是的这就是现在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而且当听见蝶萝那句“现在知道这些还有意义吗?都五年了?”这么说她是知道的,李涎庭告诉过她,她也许也知道事情的原因,可是自己呢?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五年……
李涎庭轻叹一声显得有些无奈,对于蝶萝他可能永远都不愿意责怪她:“算了,既然都来了。”
韩晓不愿意再呆着这个地方,冷然开口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没那功夫在这里陪你们耗,我自己会去查,麻烦你放了落红和我的朋友。”
“哼!放了你们?”胡县令这时提着大肚子一晃一晃的往韩晓他们这边走来,眼睛确色迷迷的盯着蝶萝,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放了你们?你们昨晚是怎么对我的?你们是藐视朝廷命官。”然后一脸笑盈盈的对着李涎庭说道:“李公子,你说是不是?身边这位如花美眷就是享誉京城的第一名妓蝶萝姑娘吧!”
“蝶萝见过胡大人。”蝶萝落落大方的像胡县令行了一礼。
“昨天怎么不见你说话这么中气十足啊!胡大人!”韩晓冷横了胡县令一眼,胡大人三字还特地加重了。
朝日知道韩晓现在是在这里呆不下去,再不把她带走,后果可就不敢想了,粲然一笑:“看样子李兄是不会让我们立刻了。”并贴近韩晓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在耳畔吩咐道:“我救方天,你救落红然后一起往我们刚刚回来的那条线跑。”韩晓会意给了朝日一个同意的眼神。
这又哪里逃得过李涎庭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神,他知道韩晓他们要做什么,可是就在他们动手的时候自己却没有阻止,只是看着韩晓背影消失在树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