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在一间密室里,月灵躺在一张翠绿泛着一丝蓝光的玉床上,这是一间有这两百平米的大密室,周围四周都是石板相砌而成,上面雕刻着一些精致的花纹,还经过打磨过显得异常的光滑,玉床便是放在这密室的中央,在玉床是放在一个凸起的平台上,周围一个小小的水槽围着,里面的水冒着白烟,水槽的四个角落都有一个直立如烛台之类的东西,上面雕刻着一条金龙嘴里吐着火光再加上那水槽的白烟,还真如四条腾云驾雾的金龙吐着火球直冲天际。
密室一面的石墙打开,严锡兰身着浅白色襦裙,右手提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经过水槽上的小石板来到玉床边,凝视了月灵片刻,带着洞悉一切的口吻说道:“不用再装睡了,起来吧!”
月灵动了动睫毛,睁开双眼笑着坐起身子道:“这样能被你发现?”
“你的气息已经恢复正常,不像当初我刚刚救你回来那会那样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而且这蓝玉床的功效我是知道的,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已经死了。”严锡兰将手中的包裹递给月灵,道:“行李帮你准备好了,还有些银票和干粮,够你一路上用的了。”
月灵微蹙素眉,起身下床道:“你要我走?”当初见救自己的是严锡兰,以为她会帮自己和义父,现在却又要赶自己走?
严锡兰道:“不然你还想让我留你吃午饭?呵!”摇摇头道:“我带你来着疗伤,就是为了让你可以尽快痊愈离开这里。”
月灵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便也不再强留,说道:“好,我走就是了,不过义父要查的事?”
严锡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隐忧但稍纵即逝,一只手抚弄着两鬓垂下来的发丝,说道:“我没有理由为了你义父而去得罪一个比你义父更可怕的人。”
“谁?”月灵心中想到了一个人,淳于宪当今皇上。
“呵!这个你无须知道,不过你已经见识过他手下的实力了。”严锡兰隐晦的说道。
这却让月灵有些迷茫,见识过他手下的实力?蝶萝!是了,也就只有蝶萝的背后的主人,对于那个神秘人物,义父也只能给以神秘二字,虽然将蝶萝身边所发生的事可以查探到,但是她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的首领却依旧是个迷,无论这几年义父如何派人去查探甚至动用了鬼将也依旧查无所获。
良久,月灵询问道:“你知道那个人是谁?”眼眸里折射出一种窃视的目光,想要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打探些什么出来。
严锡兰淡淡一笑道:“没错我知道,也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更加不可以去得罪他,还有请你回去以后告诉你的义父,一些事他最好还是不要去争,能保住一条命就安安心心的过下半辈子的好!”
“你!”月灵怒视着严锡兰,这女人为何如此嚣张傲慢,要不是义父临走前托付说不要与她为难,自己此刻一定不会放过她。
严锡兰当做没看见,兀自走出密室,站在门口道:“走吧,如果你想一辈子留在这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月灵思绪了片刻便跟着锡兰走出石室,来到门外月灵不由的眼前一黑,当再次醒来时已经已经坐在马车上,揉揉眼睛见严锡兰正坐在一旁欣赏着车外的风景,想也知道当时她并不行不想让自己知道密室是如何进去以及那些开启的机关,只怪自己一时大意中了计,调息吐气。
“我想已经送了这么远了,燕王妃不会是想随我一起去见我义父吧?”月灵揉了揉太阳穴使自己从刚刚的昏迷中清醒些。
严锡兰拉下窗帘,淡淡一笑露出王妃应有的雍容大方:“当然等出了城门我就下马车,让人送你会你该去的地方。”
月灵心中一惊,她是怕自己又偷偷溜回来特意安排的吧!假意一笑道:“真是多谢王妃厚爱,那月灵就却之不恭了。”靠在马车的木板上,垂目不再多说。
城门处有一官兵勘察见是燕王府的马车,便唯唯诺诺的恭维了几句,放了行。
城门外,待走到十里亭的时候,严锡兰才放心的下了马车,临走前看了月灵一眼说了一句:“最好不要妄想偷偷潜进长安。”便乘坐另一辆一早就等候在那的马车扬长而去。
“哼!”月灵冷哼一声,对着车夫喊道:“我要下车!”
马车夫说:“姑娘莫要为难小的,等将姑娘送上官道,到时姑娘想让小的留下便留下,不想的话,到时也可以自行驾着马车离去,如果小的这时离去,一家老小可就都不用活了啊!”
月灵难平心中怒气,但是知道如果现在就将马车夫赶走严锡兰一定知道,所以将计就计也不再嚷嚷坐在马车里闭目眼神。
皇宫里严锡兰在得到召见后,跟着管事的公公往皇后所住的凤仪宫走去。
进入凤仪宫,严锡兰先一俯身道:“臣妾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正坐在长塌上的东忆栖放下手中的正在读阅的书籍,上前扶起严锡兰道:“我的好妹妹说了在我面前不必行如此大礼,来起来吧!”
严锡兰微笑着随东忆栖坐在长塌上,东忆栖命人献上茶水糕点询问道:“不知妹妹来找本宫所为何事?”其实心中已经猜到一半,是找燕王的吧!如今燕王代替皇上批阅奏章,已经许久没有没有燕王府了,而皇上又不在假皇上跟是不抵事,想来锡兰也就只有来找自己来帮帮忙,心中轻叹一声,这女人的心思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此事……
严锡兰握住东忆栖的玉手,柔声道:“难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姐姐吗?我也不过是想念姐姐了才前来打扰下,和姐姐说说知己话。”
“如此甚好,我也正愁没人陪我唠嗑呢?”东忆栖客气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到实在是无话题可说的时候,严锡兰俯身一拜道:“还请姐姐为妹妹做主啊?”
东忆栖连忙扶起严锡兰,好心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妹有何难处?”对于严锡兰,自己一直是将她当做是这西兰国最要好的朋友和亲人,想当初自己嫁来西兰国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一直被宜妃欺负着,要不是锡兰有事没事的来宫里走走,帮自己打发宜妃,闲来无事的时候被自己聊聊天,这五年自己真不知道该如果度过。
严锡兰抽泣着用丝巾摸摸眼泪,说道:“姐姐你也是知道,燕王这些月一直待在皇宫里,也不回燕王府,不是妹妹小心眼,但是姐姐又不是不知道云霄那性格,我就怕他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我知道我做人是霸道了点,但试问有哪个女人可以做到像姐姐这般大方?”严锡兰顿顿了观察了东忆栖的神色,接着说道:“姐姐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不过是个小小燕王妃,只想着自己的夫君可以每晚回家喝些我亲自熬得汤而已。”
东忆栖看着严锡兰泪如雨下,如同一个在雨中飘零的孤魂,怎么也不好意思忍心拒绝,轻叹一声道:“好妹妹,你先回府等等,我去跟皇上说说让他别老留着燕王,行吗?”
严锡兰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心中不免安心不少,连连谢恩,跟东忆栖家长里短之后便一起游玩了会皇宫的苑囿,这才施施然离去。在回府的路上,严锡兰想着如何为淳于云霄准备一桌好菜,一到燕王府便开始张罗着。
临到亥时淳于云霄才坐着轿子回到燕王府,严锡兰此时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终于见到自己的夫君严锡兰连忙让人传话将饭菜热了端上来。
本来在玉清殿批阅奏章的淳于云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小海子前来通传说皇后娘娘有事找他,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前去探个究竟,却不料是来放自己两天的大假让自己回家休息休息,本以为是皇后对自己不放心,还是不愿让自己过多的接触政务,心想也好反正自己在那皇宫也呆不下去了早晚会把自己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