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宪平静的听着,露出浅浅的微笑。
司徒缭见淳于宪默许,接着道:“恕老臣多嘴一问,这半年来皇上一直呆在洛阳是为了等韩王的一个时机还是为了那位韩家的后人韩晓姑娘?”
“老师何有此问?”淳于宪道。
“一开始老夫并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大摇旗鼓的来在洛阳衙门出现,还派人让老夫到此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寻找一位失踪多时的姑娘,虽然她是韩家的后人,不过直到今天的事情发生老夫才明白。”
“恩,老师所明白的不知为何?”淳于宪道。
“老夫明白那些不过是皇上所做的一个幌子,目的就是要让韩王知道,皇上不回宫是因为迷恋民间女子,而且特意让老夫帮帮忙寻找那名女子便是希望引起韩王埋在洛阳的眼线知道。”司徒缭将自己所想到的说道。
“其实,那个女子不过只是一个幌子?不管找不找得到只要韩王已有所行动皇上便会立刻实行一早所计划好的。”司徒缭接着道。
淳于宪低头一笑道:“不愧是老师,什么都给你才猜中了,不过有一件事老师猜错了,晓儿不是幌子,而是我真的想要找到她。”
“是因为霓裳羽衣吗?”司徒缭询问道,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可能,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只是他不愿去求证。
“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其实老师你知道的已经很多了,宪儿一直对老师都是尊敬尤佳犹如自己的父亲一般,在许多事情上也多亏了老师的指导和帮忙才得以成功,不过在这件事上还请老师不要过多的询问。”淳于宪答道。
“可是她是一个弃妇。”司徒缭语气严厉起来。
——洛阳——
“你是说百里茔禹所练的功是一种需要借助女子处子之血方可练成的一门邪功?并且在修炼的前期会呈现老态,后期每补助一次便可恢复一次,练成后将容颜不老?而且功力非凡?”韩晓将淳于练刚刚告诉自己的内容又重复了一遍想确认正确性。
淳于练点点头走出门外仰望天空,双手负立说道:“从你见他的情形来说他应该已经快练成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是什么?”韩晓也跟着走出房间询问道。
“不知道,这是毒门的秘密。”淳于练说着,但思绪已经飘向远处,看来百里茔禹要开始他的报复了,百里茔禹在江湖上是出了名记仇心胸狭隘,不知此次可不可借助他的手铲除那个人?
之后又过了一个月,淳于练每天早出晚归,韩晓每次想要跟踪都被他轻易的甩开,之后也就不在费力,经常带着落红和方天两人去找风雅班子的人,让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恨不能投身进去跟着他们一起走南闯北,每每听他们说起在旅途中所遇见的奇人奇事更是让他们一颗跳跃的心不得安分。
三人却从来没有担心过钱的问题,因为自从朝日走了之后,淳于练也不知从那拿来了好三百两银子给他们做伙食费,日子过的比以前滋润多了,落红和方天也对这个有点陌生冷漠的“巡天”生出好感,便也不再每天怀疑他的来历,让韩晓大呼头痛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相信人?
明月公子也每日到场和韩晓他们一起嬉戏,一开始韩晓极力排斥,到是落红见了喜不自禁每天都想着要见明月公子,方天却是不怎么喜欢那唇红齿白的白面小生,每每嗤之以鼻的时候,便会得到风雅班各位姐妹的白眼。
韩晓到后来相处多了一开始觉得这明月公子不过是孩子性子,但到后面却越发觉得这明月公子深藏不露,对问题的分析能力及其言简意赅有时更是一针见血,让人不得不佩服,就连徐如林这种跑遍江湖的也对他刮目相看,想来也是和他游历各国有关系吧!
“你的真名叫什么啊?不可能你爹娘那么无聊一出生就给你取名明月公子吧?”韩晓每次好奇的时候都会问道。
而明月公子每次也会露出甜甜的笑回答道:“如果你喜欢上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最后韩晓只得投降不在询问。
夜来无事,韩晓便将淳于练留在自己身边的那副霓裳羽衣图拿来欣赏,总觉得这副画另有隐情,有几次想要去问淳于练却找不到好的时机。
今日,韩晓因为肚子有些不舒服便提早回来府,本来落红和方天也要陪同一起回来,林家四兄弟好像发明了什么新的杂技正打算表演给大家看看,看着那两人留恋的样子,韩晓拍拍两人的肩膀让他们放心留下就是,自己不会有事。
回到韩府别院时,走过前坪来到大厅,却见淳于练静坐在大厅的左边的一张椅子上,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韩晓摸着肚子脸色有些疲惫的走进来问道。
淳于练回过头,看见韩晓不舒服的样子,站起身走上前来,也不过韩晓的反抗把过韩晓的脉搏道:“你吃坏肚子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肚子那么不舒服还想去如厕能不是吃坏肚子吗?
“收拾下,过几天我们便启程去长安。”淳于练说道。
“什么?”韩晓强压下肚子的躁动,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不去。”
“我不管你去不去,三日后必须启程,现在时机已经差不多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朝日为何这么久都不派人来找你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接近你的目的?”淳于练平淡地说道,眼眸中闪烁着不为人知的激动。
韩晓深吸一口气,双手按着肚子,对刚刚淳于练所说的话,提出疑问:“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他的目的,他的真实身份?”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必要让你相信我,我只要做我该做的事,至于真相你去长安你自然会知道,如果你怕路上闷,你也可以带上落红和方天。”淳于练说完便转身往内堂走去。
韩晓还想追问一些,何奈肚子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要先跑去茅厕。
晚上,落红和方天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回来,说起今天林家四兄弟的表演要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两人都快笑得直不起腰了。
“那个林四实在是太有意思,既然想要将脚塞入嘴中,那动作也滑稽,哈哈!”方天还意犹未尽的回忆着,在风雅班排练场所看见的画面。
落红一想也觉得好像,只是那脚,让人想起来就倒了胃口,横了方天一眼道:“别说了,还没吃饭呢!等会要没胃口了。”
“你们姑娘家就是这样,没点事就说看了想吐恶心什么的,那刚才你又笑的那么大声。”方天不满道。
“那是因为当时是兴起,过后再去回味,确是另一番滋味。”落红煞有介事的说道。
方天却全然不买账道:“切!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文绉绉的了?还兴起?另一番滋味?什么滋味?臭脚丫的滋味?哈哈!”
“你!……真是太恶心了。”落红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你们怎么才回来?”韩晓从前厅走出来,见两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好笑。
落红小跑到韩晓身边,关心道:“小姐,你怎么样了?好些吗?”
“哎!上一趟茅厕就解决的事,用不用得着这么担心啊?”方天双手抱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