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件事还得肖飞继续盯着。另外,二冬你要注意那个叫马永的警察。”苏三捏捏眉心,转身习惯性的冲厨房方向喊,“猫儿,做饭吧。”话音刚落,一屋子的尴尬,肖飞干咳一声也没有说话。
安欣脸上挂不住,还是赔笑说:“三哥,先吃药吧。”
“哥……”肖飞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我今晚有事,就不在这儿吃了。”终究没有说出南梦的事。
“肖飞啊,我今天去买菜的时候可是看见你和南梦那女人在一起了,啧啧,真是甜蜜啊。”安欣施施然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全然不理会苏三苍白的脸色,转身回厨房。
“肖飞。”听不出苏三声音里的情绪,肖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现在南梦是住在我那里。”他说南梦,没有说嫂子。
“照顾好她。”握紧拳,是挤走所有关于你的想念;指节发白,是你我曾经天荒地老的承诺。
“我会的。”
肖飞有些头大,他明白这事儿全在南梦的算计里,那个拥吻也不过是个阴谋。自己本就是心甘情愿,既然她邀我堕落,只好奉陪。更像一个恶狠狠的玩笑。
回到家,南梦正肆无忌惮的穿着肖飞的衬衣窝在沙发上看肥皂剧,捱不住眼皮不住的打架,脑袋歪在一边。
“去睡吧。”肖飞抱起南梦。
“你还没吃饭呢?”南梦困得迷迷糊糊,指着一桌饭菜。
“你吃了么?”
“没有。”
“那我们一起吃吧。”肖飞把南梦抱到洗手间,拿湿毛巾给她擦脸。
清醒一点的南梦好歹吃了些东西,肖飞则一直在一边紧张的伺候着,谨防她把饭吃进鼻子。
吃过饭南梦反而来了精神,冲到厨房里刷了碗,又给肖飞上茶伺候。
“三哥知道你回来了,要不要去见见他?”
“好啊,你陪我去。”南梦赌气似的说。
外面剔透的夜沦陷到更深处,光线碰到黑暗就溃散。远处的景物躲在暗处发出猫科动物一样的呼吸,还有一点被死亡、腐败的气息死死缠绕的风,低低的呜咽。
窗外被驱逐的火略有不甘,满是愤怒,可也无计可施。
当欲望滋生,便不那么容易被浇灭,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变得浓稠。本来是想告诉她,就是一厢情愿也好,他会一直在。结果就在两个人彼此感觉到对方软化的时候,看到她浓云遮盖的眸子,他突然失措,又不能辩驳,只有抬手覆上她的眼睛,一切用身体来解释。
南梦无计可施的搂着他,努力睁大眼睛,让泪膜困在眼眶里,而不去潮湿他的手心。被蒙住的世界里只是黑暗,寒意悠悠散散的从骨头里飘出来,骨架充满了空隙,每一个地方都有冷风呼呼吹过。
感觉他愤怒似的越吻越凶,贪婪的吸允,仿佛在寻找一个角度把她整个吞下。她心里内疚的难过,只能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肌肤结实的纹理,写满我对你的渴望。
他有意弄疼她,粗鲁的戳刺,剧烈的起伏,狂喜自某一处炸开,自此,万劫不复。
黑暗让她什么也看不见,听到的只有真真实实的声音。她转头,一群荒芜的风从她裸露的肌肤上践踏而过。茫然的寻找,叫他的名字,声线因过度****而颤抖。他的唇应声而至,他应该庆幸,她叫的是自己的名字;他却很怕,很怕此刻那个人填充她的脑海。吻开她咬紧的双唇,所有的想念毫无保留的灌进这具为他绽放的身子里,在她哆嗦的抽吸里,缴械投降。
忽然醒来,安静的晨曦。浅蓝色衬纱后隐隐可见窗帘的图案。冷的感觉在身体上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从深处漫延。从窗帘的缝隙望出去,树叶覆盖着天空。蜗居在阴影里,外面的风漾满了运动的人影。
阳光充足,过分沉寂,可是并不孤单。颈后肖飞细软的浅浅呼吸,空气中氧气的流动变得异常清晰。
“这是他的血液样本,我要尽快知道实验结果。”
所有的感动和情愫不过瞬间,化为冰冷残酷的阴谋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