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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龙之片轮

987年6月18日

梅纳斯用冰蓝色的直刀指着跪倒在地的男人和其身后同样跪倒毫无生气的艾格。

“梅纳斯·开尔文,停手。”一个从容的女性嗓音从梅纳斯背后传来。

“什么人?”梅纳斯右手不动的指着跪倒在地的两人,左手则迅速的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视野也跟着警觉的转了过去,同时不知用什么方式又有一把短直刀出现在她的左手中。

然而,一瞬间的分心让梅纳斯没能注意到,从跪倒的男人左侧,一记攻击袭向自己的颈部。

梅纳斯不及反应,被突然而至的袭击扼住颈部。

“这东西……?”梅纳斯将视线转向袭击的方向,发现扼住自己颈部的是已经被砍成两截的蛇的半身,不由得发出疑惑的声音,然而被扼住咽喉使得她只说出几个字。

“不是已经被砍死了吗,是吧?”梅纳斯背后的声音补完着梅纳斯的话,“这世界上让死尸动起来的方法非常之多,你总该知道一两种的吧?”

没有怎么理会背后的讥讽,梅纳斯及时的反转手中的短刀,切断了扼住自己咽喉的异样死尸,然后,双剑重新交错,盯住了眼前全部开始重新蠢动起来的尸群。

“就算真的带回去了也没法在演出中用,这次生意看来是带京侯赔了呢。”梅纳斯身后的声音说道。

“丝克丝·提恩骑士,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梅纳斯虽然从声音中辨认出了背后的人物正是自己的主人私下里的友人丝克丝·提恩,但是仍旧丝毫不敢放松警觉。

“情报贩子的售后服务罢了。”丝克丝简介但戏谑的说道,“说笑的,我只是对这个孩子非常感兴趣。”

梅纳斯没能再做什么提问,莫名活动起来的兽群尸体以断面随意连接的方式连接起来组成了一大坨蠕动的怪兽,滚动着向梅纳斯袭击过来。

梅纳斯快速的横向移动并且用双手的直刀连续的攻击,然而,努力找准缝隙切下的肉片和碎肢一旦再次接触到这坨怪物,便会重新黏着在其上。

“艾格·沙克斯,生体化完成年份978年3月7日,龙卵残骸内残留灵魂固定实验第十号实验体,注,试验成功。”丝克丝从腰间抽出了一本小册子,不慌不忙的念了起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家的欧斯恩大人想要活捉这孩子了吗?”

“哈?”梅纳斯对于丝克丝的提问完全不知如何应对,而狂躁的尸山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话说回来,带京关于龙的资料还真是多呢。比如说这个好了,”但丝克丝却没有继续自己提出的话题,“龙胆汁的稀释方法及其功效。”

“什么?”虽然还在持续的战斗,梅纳斯还是不由得发出一声质疑。

“龙的胆汁,没错,就是你所喝下的用来对抗那孩子的药水的主料,正如谬所说的,但是其他的配料,你想知道吗?”丝克丝似乎丝毫不担心战斗会将自己卷入,不紧不慢的说着。

“本小姐又不是炼金师。”梅纳斯一边奋力的发起一击一边恼火的喊道,“要想跟本小姐说话就先给本小姐解释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吧,好吧,好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急躁。”丝克丝充满余裕的说道,“首先,你正在面对的对手,啊,这么说也不太正确,总之,这个活动的物体是受到那边的艾格·沙克斯操纵的,你明白吗?”

“别再让!”梅纳斯右手向外侧的横斩伴随着向左的滑步,“本小姐!”身体扭转同时,左手的短直刀上扬,“废话了!”全身翻转使用右手再次的一击,紧接着借助横向的反作用力翻滚着跳向一旁。

“那好吧,那么我就从稀释过的龙胆汁的功效说起好了。”丝克丝似乎在刻意无视梅纳斯的急躁,将话题绕回了最初,然而梅纳斯这一次决定不再反驳,“喝下这个药水的人类,在身体能够承受的情况下,将会开始持续的向四周散发出类似龙本身的气息的保护场,换句话说,也就是自身也变成一个散发类似龙的气息的核心,自然也就可以抵御龙的气息或者说威压。当然,浓度上要低得多,所以不会体现出操纵动物或者无差别威慑这种能力。

“当然,我知道这不是你现在想听的内容,不过,不把话语理顺的话,说起来也很困难。总之,你所面对的对手,名为艾格·沙克斯的少女,有着相当于把你身上的药水效果完美发挥的力量,换句话说,就是利用龙的威慑力来操纵和指挥动物,而你现在所面对的对手,就是这种力量的效果,在这个特殊的状态下极限级别的体现。

“由我,所传递给带京侯的这个东西的情报,虽然当时也曾怀疑过,但是直到现在看到了实物就能确认了,这正是近几年大陆上多次出现的黑血,所以说,你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对于黑血这个名词,梅纳斯确实的在记忆中找到了线索,然而,仍旧无法将两者对上。

所谓黑血,最早的报告出现在979年,某个与外界失去联系足足一星期的小镇,当试图去调查情况的军队成员到达时,等待他们的是全镇的行尸走肉,然而,整件事情并没有继续导向什么灾难性的后果,这些活动的死尸明显的恐惧着太阳,充斥其全身替代了血液的黑色液体,在阳光下明显的失去活力,随后,事件被轻易地解决。虽然从那之后的数年中类似的事件也有多次发生,然而最终的结果始终一样,黑血只不过是一种能够使死尸活动的寄生生物这一结论也被敲定,很快失去了话题性。

这也正是梅纳斯感觉无法将眼前的场面与丝克丝所提及的黑血联系起来的原因,很显然的,眼前这个活动的物体与常识所知的黑血有着根本性的区别,操纵单独的死尸时所表现出的智力,以及集群操纵大量死尸的状态,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在现在这远远没接近黄昏的阳光下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活跃。

“很难理解吗?即便我已经解释过你身上的现象和对面的艾格·沙克斯的能力?”丝克丝用有些讥讽的语气打断了梅纳斯的困惑,“那么我就继续说明好了,这对我所需要的结果也是必要的。首先,根据我的计算,你所喝下的龙胆汁药水在半个小时以内就会进入第二个阶段了,也就是耗尽你的体力之后表现出的全身无力化阶段。然后,这被艾格·沙克斯的力量强制催动起来的黑血,由于太阳光造成的伤害以及种种原因,自然无力化的时间,至少在半个小时之后。”

“那只不过就是本小姐需要在半个小时内干掉这东西的意思。”梅纳斯奋力的双刀交叉横斩,然后整个人后退开来,不屑的说道。

“没错,即便从我的视角看来,你在接下来战胜这黑血的概率也超过一半,但是,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现在的我也受到了那孩子的力量所影响。”丝克丝虽然丝毫没有行动,但是,梅纳斯并没听漏这句话。

“什么?”虽然梅纳斯并不算聪明,然而还是从丝克丝简短的一句话中听出了危险的气味。

“换句话说,如果我现在宣告要在你们两者战斗结束之后,你陷入无力化的时间里将你击败,而后带走这孩子呢?”丝克丝仍旧没什么行动只是在言语上继续施加压力,“现在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要现在就跟你说出来才对吧?”

“哈?”梅纳斯并没能跟上丝克丝的话,但是还是对话语中包含的压力感到一丝不安,但丝毫未减缓与黑血所操纵的尸群间连续不断的攻防。

“既然你不来问我就自己说下去了,跟那东西不一样,我现在所受到的影响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判断力,因此我很明确的做出了判断,如果在战斗结束之前将你赶走,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更加有利。”丝克丝继续说道。

“你。”梅纳斯确认了对手的敌意之后,不由得愤愤的哼了一声,“你这些话只不过说明,本小姐需要提早点获得胜利罢了。”

梅纳斯说着,猛力一击借助尸团的撞击力将自己弹开,然后双手向前交叉着向前,将两把直刀抛出刺在了地面上自己面前三四米处,接着,双手一起举过头顶伸向后方,两手上的原本不起眼的一对暗蓝色护腕开始发出光芒变为冰蓝色,凝聚起的冰蓝色光泽在梅纳斯的手中逐渐形成了一把长约两米的巨大单刃直刀。

与之相对的,尸团并未静静的等待梅纳斯的招式,猛地向着梅纳斯的方向冲了过来,然而,在尸团的冲刺路线经过梅纳斯所抛下的两把直刀中间时,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突然间呈现出一片浅蓝色的结界,结界的力量虽然微弱而且短暂,但尸团的冲撞速度在一瞬间被减缓,而在同一时间,梅纳斯手中的巨刃已然成型。

“接招吧,冰华九咲!”梅纳斯猛吼着,双手将巨大的冰洁成的长刀挥下,冰结的巨刃在挥舞中再度猛地变大到近四米,而且,出乎常理的,这一击并非是单纯的斩击,在巨刃与尸团接触的瞬间,尸团中的水分被冰洁的力量所侵蚀,伴随着斩击的深入,层层叠叠的冰花从斩击处溢出,将整个尸团扭曲破坏,最终形成一团巨大的花冠形。

“这样一来,就是本小姐的大胜利。”梅纳斯大声的宣布道。

“来吧,来看看真正的怪物吧,即便是你们谬,也不会拒绝这种难得的机会吧?”欧斯恩情绪愉快的说着,毫不犹豫的走在前方,克莱卜虽然不知道欧斯恩的打算但还是顺从的跟上,而后,来自谬的白袍男人也一边发出不以为然的笑声,随后跟了上去,几人穿过斗技场中层层叠叠的暗门,终于,在两个多小时以后,到达了一处角落房间的门前。

“十七,通道,还真是有够漫长的前言呢。”白袍的男人似乎察觉到眼前的房间就是欧斯恩的目的地,开口评论道。

“正戏不会让你失望的。”欧斯恩说着,毫不犹豫的抬脚踢开了眼前的门。

伴随着欧斯恩踢开门的动作,克莱卜抽出了腰间的刀刃并且在其上燃起火焰用做照明。

被火焰照亮的房间中,排列着数个高度超过两米的白色球体。

“来吧,既然带京侯已经不在此地,就由我来介绍好了。”欧斯恩扬起右手指向房间中的白色球体说道,“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来问一句好了,谬,你可知道这大斗技场,在那个属于龙的时代的用途是什么?”

白袍的男人在兜帽下微微偏斜头部,做出了可以理解为请说下去的反应。

“罢了,既然你没有兴趣那我就直说好了,这个大斗技场,在那个年代的功能,是龙孵化幼崽的巢穴,所以,想必你也就能理解了,眼前的这些,正是那些在那场战争之后就失去了父母在内的一切,被黄沙掩埋的龙卵。当然,即便是龙的卵,在被黄沙掩埋后过上数百年也不可能还保持活着,但是,带京侯利用这些卵,终究还是做到了一件事。”说完欧斯恩做了一个短暂的停顿似乎在等待谬或者说白袍男人的追问,然而在察觉到对方丝毫没有追问的意思之后,只好微微一笑继续说了下去。

“艾格·沙克斯,没错,就是那个第三种龙,她正是诞生在这些蛋之中。利用所有的可能性,将龙的灵魂以人类的姿态降生于世。眼前所见的这十余枚龙卵之中,恐怕也只有她一个成功的案例。”欧斯恩旁若无人的踏进室内,抬手敲了敲最近的一枚龙卵壳说道,“那么,你们可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为何而生?”

“九,幻象,如此扭曲之物诞生竟有其意义?”白袍男人十分配合的问道。

“难道本王的在先前所做的铺垫还不够吗?”欧斯恩摆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三十三年前,龙机兵之乱结束之后,那招致灾祸与破坏之物,究竟去了哪呢?”

“三,恶魔,那恶魔究竟去了哪呢?”白袍男人似乎决定完全配合欧斯恩的提问,在欧斯恩有意的停顿等待回应的时机,从容的插话道。

“此处,正在这个带京城中,带京侯所期待的结果,不断地买进残破的龙的肉体的真正目的,正是为了修复和完成那个计划的产物,为了掌握的真正的龙的力量,将第二种龙和第三种龙结合,龙的肉体,龙的灵魂,再加上这个带京所容纳着的龙的文明,由此所创造的真正的人造之龙。”欧斯恩像是在演说一般激昂的扬起手臂,接着将手搭上了这个放着龙卵的房间尽头黑色的大门,“在这前方的东西就由本王独自来先行享用了。”

“欧斯恩大人?”一直没能插上话的克莱卜发出了有些不安的疑问声,“里面?”

“不必担心。”欧斯恩说着,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黑色的大门,然后不等任何人再说什么,独自走了进去并且随后将这扇门在背后关闭了。

“不,恰恰相反,梅纳斯·开尔文。你已经察觉到了吧。”丝克丝·提恩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

“什么?”正准备拔剑指向丝克丝的梅纳斯疑惑的发现,自己的手臂突然间变得如负千钧般沉重。

“竭尽全力的一击已经让你体内的龙胆汁的药效提前出现了,梅纳斯·开尔文,黑血也已经被你除掉,这样一来,已经没有任何人包括你能阻止我带走你眼前的第三种龙,艾格·沙克斯了。”丝克丝走过已经因龙胆药剂的效果全身无力而半跪在地面上的梅纳斯·开尔文身边,一直走到跪倒在地的艾格面前,缓慢的蹲下然后将娇小的艾格抱起,“最后,替我传话给欧斯恩好了,祝他复国顺利。”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王!本王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道理!没道理是这样!”黑门被关闭还不到两分钟,从其中传来了欧斯恩难以自制的愤怒的吼声。

伴随着猛烈地碰的一声,黑门被猛地砸开。

“绝对不可能,这玩意绝对是假的,克莱卜,给我召集所有的军队,挖地三尺也要把龙机兵给我找出来。”

虽然在场的白袍男人并不太感兴趣,而克莱卜在欧恩的盛怒下根本无暇他顾,但两人还是都注意到了,在黑色的门里侧所通向的房间里,匍匐着一个巨大的黑影。

“第七,光,昭示黑暗之中隐匿之物。”白袍男人从袖口伸出了两根手指,手指间夹着的一张卡片射出了一道明亮的白光,匍匐的黑影被照亮。

惨冷的金属巨兽趴卧在地面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大量露出的白骨混杂其间,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在隆起的不知能否称为身躯的部分的两侧,各有大片黑色的物体铺展着,而在靠近几人的最前端,最为显眼的,是一颗巨大的龙首,惨冷的金属与狰狞的黑皮交错镶嵌着,还有数处剥落的地方露出了里侧白色的骨骼,本应是双眼的地方一个只有巨大地黑洞,另一个则是一团浑浊的巨大玻璃球般的物体,一颗恐怖的长牙插在地面上,而对侧却似乎缺失了对等的物体,使得这颗龙首侧歪着,显露出一股死亡破败的姿态。

“欧斯恩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克莱卜被被照亮的物体吓了一跳不由得略显失态的问道。

“怎么可能,带京侯不可能会把龙机兵废弃掉,三十三年前这东西所展现出来的力量,还有把这东西弄到这里来所耗费的精力,不可能,没道理的!”欧斯恩愤怒的捶打着黑门吼叫着说道。

虽然并未确实的回答克莱卜,但是克莱卜还是从欧斯恩愤怒的逃避现实的话语中理解到了眼前的状况,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克莱卜知道该对这个场面作何应对。无奈之下,她将眼睛转向了谜团重重的谬的成员,也就是在场的白袍的男人。

“十,死亡,没有生存过的这个物体,已经死亡了,皇子大人。二十四,监牢,难道你想要被自己的计划束缚于此吗?二十三,剑,即便没有了这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你就要为此放弃这场战争了吗?十八,镜子,与此相对的,皇子大人,吾辈的任务与你有关的部分已经结束了。”白袍的男人一反之前的轻蔑与讥讽,一本正经的说完,接着袍中伸出一张卡片,“第十七,通道,为我展现展现我的归途。”

谬就这样在原地消失不见,只留下克莱卜不安的看着动作停滞住的欧斯恩。

“啊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欧斯恩突然间狂笑起来,“没错,没错,本王怎么能这么失态,根本没有必要愤怒,剑已经握在手中,本王反逆的烽火狼烟已然点燃,来吧,克莱卜,将本王的军队集结起来。然后,去迎接我们的友军吧。我等乃是箭矢,羽之军正是这箭矢身后的翎羽,我们注定要将那抛弃我等的飞鸟射落。”

在摇晃的黑暗中,艾格·沙克斯苏醒过来,然后察觉到此处并非是自己通常所操纵的大蜥蜴拉着的车驾,随后,艾格注意到了自己的头部正枕在什么柔软的地方,逐渐睁开眼睛,在艾格面前出现的是从未见过的面孔。

“艾格在?”艾格低声的念叨着自己的名字,试图确认自己的存在。

“醒来了啊,艾格。”眼前的女性回应道,“不要释放龙压,不然这车子会翻的。”

未能完全理解女性的话的艾格没有做出反应,不过相对的,丝毫未察觉到敌意的艾格也并未散发出任何力量。

“不回答的话,我就当做你明白了继续说下去好了,我是丝克丝·提恩,在三天前你曾经见过我,攻击你的梅纳斯·开尔文已经离开了,黑血也被阳光消灭了。”

注意到躺在自己膝盖上的艾格露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丝克丝理解到,艾格根本就未曾记住袭击她的梅纳斯的名字,也不知道那黑血到底是什么。

“艾格必须,回带京。”艾格终于从自己的脑海中找到了一句话,说了出来。

“带京侯已经死了,带京已经被飞鸟第三皇子欧斯恩所控制,你所知道的带京已经不存在了,所以…”

“带京?不存在了?”

艾格的眼中一瞬间被迷茫充斥,而丝克丝从那双眼中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然后,虽然艾格并不明白,但是丝克丝将艾格抱进了怀中。

虽然丝克丝并不很清楚自己从梅纳斯手中夺过艾格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情绪,甚至微弱的怀疑自己真的受到了龙的威慑力的影响,然而,此时此刻,丝克丝终于察觉到了,自己在这个被命运绞的支离破碎的少女的身上究竟看到了什么。孑然独身三十余年的女骑士,将从诞生起就独自一人的幼小少女拥在胸前,暗自收起了不知为何涌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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