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4年12月31日
新年将至,虽然是战争时期,首都内毕竟远离边境,气氛也普通的高涨起来,简单来说就是张灯结彩,面对这样的气氛,德也给受训的士兵们放了大半天的假。
“叔叔去世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前了啊。”骑着马走在街上,一一的接受路边的敬礼,德不由得记起了穆,半年之中,自己的怒气已经由冲动转为平缓,然而,想要亲自为穆报仇的心情,并没有什么改变,也有不止四五次,跟大公请求想要带领着新一批的骑兵们上前线,但最终都被驳回。
“哥哥,你回来了。”在大宅门口,意外的,伊柯艾儿正在等着,见德到达,伊柯艾儿走上前帮忙拉住德的马,好方便德下来,然后一边抚摸着马的脖子一边说道,“乖孩子,自己去马厩吧。”
“虽然说过要变成人类,但是,这种方便的地方还是毫不犹豫的使用呢。”德微微有点好笑的说道。
“哥哥,你又笑话我。”伊柯艾儿装模作样的撅起嘴巴说道。在穆去世后,这半年里,伊柯艾儿已经逐渐的熟悉了作为人类的生活,旁人也只知道伊柯艾儿是德的妹妹,连知道德与伊柯艾儿并非血亲的也没几个。
“怎么会跑到外面来接我?今天有什么事吗?”
“先前都在陪客人。感觉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都觉得快要哭出来了,然后,突然就闻到了哥哥的气味,就说出来迎接一下,才跑了出来。”
“客人?”德不由得疑问起来,“塞和露都在前线,也没听说要回来,还会有谁来这个家里?难道是叔叔的熟人吗?”
“不是的,哥哥,那个是,是…”
“是我,德大人,好久不见,”突然,从大门的方向传来低沉的女性声音,德转过头,看见一个黑衣的身影,“小女子丝克丝·提恩,参见骑士大人。我给您带来了能够让您到达战争的前线的情报。”
“丝克丝,能从你那晚之后去了哪里说起吗?”数分钟后,在宅中的一间客厅德向丝克丝问道。虽然对于丝克丝作为开场白抛出的所谓情报也十分想知道,但是,对于这位恐怕是除了自己之外对于穆的死最为痛心之人的女性,德实在是放心不下。
“我从穆大人被杀害的事实面前逃走了,仅此而已。”丝克丝并不是在掩饰什么,从语气中感觉到,似乎对于她来说,这是完全认真的答案,“然后,为了为穆大人报仇,我一直在努力。”
“为了叔叔?”
“没错,我自知不可能成为拥有像你们那样强大的战斗能力的战士,因此,我选择发挥自己在情报方面的专长,终于,我找到了害死穆大人的最终凶手。”丝克丝用冷酷的语气,清楚地表示着,自己和德一样,心怀着难以言述的仇恨和愤怒,而且,与德不同,这份仇恨和愤怒直到现在都还是一样沸腾着。
“但是,这与说服大公让我前往前线有什么关系?”德抑制住自己对丝克丝的思考,转而选择合理的继续问答。
“听了内容你就会知道了,在荣光前线的敌军中,出现了独角兽。”
“什么?”德惊讶的问道。
“什么!”端茶过来的伊柯艾儿,勉强阻止了自己把茶盘摔到地上,惊讶的呆住。
“别那么惊讶,只有一只而已。”丝克丝抬手扶住伊柯艾儿手中的茶盘,帮助伊柯艾儿把茶盘放在了桌上,“消息现在应该已经到大公那里了,只要你现在出面跟大公提出来,大公是没法拒绝你的,这件事只能交给你来调查。而且,穆大人的仇敌,杀害穆大人的真正凶手,雇佣佣兵袭击落单的我们的,黑狼布莱克十七世,此刻也在荣光。”
“黑狼?那个用国家的名字被称呼的家伙,为何会在那里。”
“没有什么奇怪的,正式开战已经半年之久,双方的战线都没有进展,在这个情况下即使我国的大公也在前线都不奇怪。”丝克丝用并不怎么关心的语气说道,“何况,据我所知,那只独角兽实际上是直接受到黑狼的指挥的,因此可能是恰好相反,是因为黑狼去了那里,所以那一只独角兽才会在那里。”
“但是,我们独角兽,不可能介入人类的战争的。”冷静下来的伊柯艾儿不安的问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独立的独角兽是存在的,母亲曾经说过,”德停住了伊柯艾儿的疑问。
“既然你是知道的,看来我的情报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感谢您的茶点。”丝克丝说完便起身,行了个生疏了礼,接着转身向外走去。
“德大人,大公派了人前来召见。”与丝克丝擦身而过,宅中的管家之一向德行礼,并且传达到。
“大公,属下领命前来。”跟随传令官一起来到帝城中的书房,德对大公希兹·龙半跪行礼。
“起来吧,你们几个都出去。”大公希兹·龙一边抬手示意德起身,一边屏退了书房中的护卫。
“荣光的敌军中出现了一只独角兽,你可知道此事。”
“是的,大公,因此,请允许我前往荣光调查此事。”
“在这种情况下你想去前线吗?”出乎意料的,大公希兹·龙,突然从腰间拔出了长剑,指向德。
“大公,这是何意?”德惊讶的问道。
“独角兽已经与我国为敌的情况下,我还有信用你的理由吗?”长剑指向德的咽喉,大公希兹·龙冷酷的说道,“独角兽种族,从未在人类的阵营之间表露态度,如今,这不是表态是什么?德·尤尼科,在这国中,知道你的身世的不过寥寥数人,即便是考虑到你与穆的关系,在此刻也无法争得独角兽族群,还有你的信用。”
“大公,恕臣下直言,正是因为敌军之中出现的这只独角兽,您才有理由信用在下。”德迅速的单膝跪地回答道。
“好啊,那你就说说看。”甚至没有稍微收起怒气,希兹·龙手中的长剑毫不迟疑的随着德跪下的姿势下移,持续的指着德的咽喉。
“大人有所不知,独角兽族群虽然团结,但毕竟也有稀少的离群者,此刻出现在敌军之中的这一例,自开战以来从未曾有过在国内活动的记录,因此,必然是早在其之前离境,因此,可以断定其身份正是独角兽族群中的离群者。”德迅速的说明着情况。
“那有何干?即便是离群者,也是独角兽,倘若其与国内的兽群里应外合,定然造成大乱。”
“大公,此事绝对不可能,独角兽族群向来团结,离群者自然都是与亲族不合甚至反目,因此,敌军中这只独角兽的存在和其行动,正是为了向实际上居于我国内的独角兽族群挑衅。因此,只要处理好这个事件,非但不会造成独角兽族群协助敌军的可能性,反而会给予我国与独角兽族群联合的机会。”
“说的倒是振振有词。”对于德的辩解,大公露出一副不屑的态度。
“臣下所言,句句属实。”
“好,看在穆的份上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敢签下军令状?”大公希兹·龙随手收起长剑,转身从书桌上拾起一张羊皮卷。
“属下明白。”面对飘落到自己面前的羊皮纸,德将整只手掌按了上去,羊皮卷上的法阵随之启动将德的掌纹拓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穆教出来的,居然不看看军令状上的内容。”大公希兹·龙见状,突然大笑起来。
“额?这?”德疑惑的抬起手掌,开始阅读自己刚刚签订的军令状书上的文字,“令,公国副十二席骑士德·尤尼科调查荣光城战线独角兽袭击事件,期间不得主动干预荣光城战事。”
“明白了吗?”大公希兹·龙仍旧笑着坐回到书桌后的大椅子上。
“大公,您在戏弄臣下吗?”德苦笑起来,但还是用符合礼仪的动作把那张羊皮纸双手交给大公希兹·龙。
“关于穆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也没有跟你好好谈过,本王实在是有愧。”大公希兹·龙换成平和的语气,“你可知道,为何这半年来,我从未准许你前往前线?”
“大公,臣下确实不明白,穆大人待我有如亲生父亲,为何大公不准许我上战场杀敌,为穆大人报仇。”
“没有什么原因。”出乎意料的,大公希兹·龙给了德一个无法理解的回答。
“大公?”
“你知道穆在收养你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叔叔他,收养我之前?”
“十年前的穆,身为冷杉家族的族长,位置是正三席,冷杉家族,在第四次合战时期受到了不可挽回的损失,直系的男性几乎全部战死。因此,穆作为冷杉家族直系最后一名拥有继承权的男性,先是继承了家主的地位,不久之后又获得了图斯的袭名,而其年龄仅有二十七岁。此时的穆可谓一表人才,在这个首都中简直就是偶像般为民众所崇拜的地位。然而,在那一年的外出巡游归来之后,这个男人居然带回了一个接近十岁的男孩。”
“那是指,我吗?”德的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多年前之前跟随穆来到冷杉宅中时,众人的惊讶神情。
“没错,在把你带回来之后,穆表态拒绝了所有的求婚者,甚至一度和冷杉家族的支系发生冲突。”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差不多花了两年,穆从我这里得到了正一席的封号,终于借此和家族恢复关系。你应该明白吧?这样费劲周折是为了什么。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作为他的继承人,仅此而已,然而,穆却未选择将你收为养子这种简单的做法。”
“因为,叔叔对我的母亲做出了承诺,承诺我将永远是母亲的孩子。”
“穆可是真心的爱慕着你的母亲的,这,你也是知道的吧。”
“是的,然而,母亲拒绝了叔叔。”
“说到底,不允许你前往前线,只是因为,比起为穆报仇,我更希望你能先真正的继承穆的家族和血脉,不过这也是本王的自作多情罢了,在了结了这件事之后,也许就是时候了。”
“多谢大公。”德半跪下身,低着头说道。
“顺便说一句,荣光可是有你的两位老朋友在等你,唱诗班和葬仪师,如何,单听这外号能猜到是谁吗?嘛,回去准备吧。”
“是,大公。”德露出会心的笑容,再次行礼后,退了出去。
“哥哥,真的,要去战争的前线吗?”伊柯艾儿担心的向正在整理行装的德问道。
“放心吧,我并不是去参战的,而且,对于传闻中的独角兽的身份,我也有些估计,并不必太过急躁,因此,我还想去洛格去探望一下洛夫?克拉夫特神父。”
“哎?哥哥要去探望神父吗?”伊柯艾儿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的,花一天到洛格,在那里过一晚,第二天再花一天到荣光,就可以跟塞还有露接头了。”德轻快地收起各种物品,顺带说明自己的行程。
“哥哥。”
“嗯?”德抬起头。
“我也一起去的话,可以吗?”
“那里可是战场,如果可以的话,伊柯艾儿还是避开比较好。”
“哥哥,如果真的要战斗的话,跟我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强的实力吧?虽然我自己并不擅长战斗,但是,能够作为哥哥的坐骑,帮到哥哥的话…”
“伊柯艾儿,能够的话,我想让你尽可能回避战斗这种事,你只是个女孩子而已,虽然独角兽天生就比人类强大,但是,没有必要因此就常常战斗,更何况,随便介入战局,还有可能会给族群带来麻烦。”德的脸上露出有些担忧的表情拒绝道。
“那么我答应不参与战斗的话可不可以,关于那只独角兽我也很担心,总觉得也想去弄清楚,而且,我也想见见神父大人,问问他那只所谓风雷异兽有没有再出现,总觉得,这之中有些联系。”
“风雷异兽?”伴随着名字,两个形象浮现在德的脑海中,被闪电和风暴缠绕着的异常存在,还有那个身份不明的自称名为弗莱姆茨·尤尼科的人物,随着两个形象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怀着不同于伊柯艾儿的担心,德自语道,“嗯,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确实也想要仔细调查一下。但是总之,伊柯艾儿,你要答应我尽可能的避开战斗之类的危险。”
“嗯,我知道了,哥哥。”
975年1月1日
临近日暮,德与伊柯艾儿如期到达了洛格,迎接两人的,仍旧是那个小小的教堂。
“德大人,伊柯艾儿小姐,好久不见,还有,新年快乐。”洛夫?克拉夫特神父面对敲开教堂大门的两人,虽然有些惊讶,但是立刻就微笑起来对两人发出问候。
“好久不见,神父大人,虽然,这一次比起之前间隔的要短呢。”
“转眼之间,穆大人去世也有半年之久了。”毫不在意的,神父轻巧的提起了穆的话题,接着向后退开一点,做出和半年前所见过的几乎是一样的动作,“总之,请进来休息吧。”神父引导着德与伊柯艾儿进入教堂的正殿。
“神父大人,自那之后,那只所谓风雷的异兽可有再次出现?”三人先后坐下,德开口问道。
“托大人的福,本镇没有再次遭受那只生物的侵害。”
“那么,可有过什么别的异常现象发生吗?例如奇怪的来访者?实不相瞒神父大人,在下今日之所以在这里停留一晚,多少是因为对这相关的事件放心不下。”
“承蒙德大人担心了,自半年前的异常生物袭击事件之后,本镇未曾发生过什么异常事件。”神父稍微行礼说道。
“神父大人,您毕竟是我的长辈,请不要使用对待上级的礼节,德受用不起的。”德有点拘谨的说。
“德大人,您现在已经是有席位的骑士身份,这种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注意的。”神父回答道,“即便是穆大人还在世的时候,您也记得吧,我对穆大人也是这样,毕竟,选择脱离政坛,蛰居于此之时,这些也都做好准备了。”
心中想着线索果然又中断了,德没有再提起风雷异兽的事,简单的聊天结束之后,夜色逐渐加深,德与伊柯艾儿提出次日还要赶路,之后便去休息了。
975年1月2日
临近日暮,德与伊柯艾儿抵达了荣光城下。
“城下何人?”守军的士兵尽职尽责的对来到城门前的两骑男女大声发问。
“公国所属第十二席骑士,德·尤尼科,以及作为助手的伊柯艾儿·尤尼科,奉大公之命前来。请派人识别本人所持之身份证明。”德一边回应,一边举起了作为自己在公国内受封骑士之的身份证明的骑士短剑。
“不必了,开门吧。”城门上传来甚至超过德与士兵的对话的响亮的回应。
“塞大人?”士兵惊讶的发现上司出现在自己身后,立刻半跪行礼。
“起来吧,去开门吧。”塞随意的一挥手,然后自己也转身走下城楼。
“好久不见了,德,新年好啊。”迎接着从侧门牵着马匹进入的德和伊柯艾儿,塞张开双手,愉快的说道。
“是啊,久得先得到封号的我,在席位顺序上都已经被你压下去了。而且第一次拿出那短剑来居然都没有人来看看。”德不由得有点酸的说道,“新年好。”
“额,不必太过在意,不必太过在意,何况虽然席位微微低一点,但是你可是在我们几个之中唯一有称号的,我和露虽然有外号,但是都没有被正是授予称号来着。”塞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抬起手指引两人跟着自己行动。
“唱诗班是指你是吧?那葬仪师就是指露了,话说露呢?”德不再追究,而是随意的问起另一位友人的动向。
“巡查了白天的布置结束之后现在在休息,基本上不出击的时候我们两个是轮换的。”塞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话说,德,大公派你来,是为了独角兽的事吧?”
“照理来说,不能太随便的谈这事儿吧?”德摊开手说道,“不让周围的士兵们退下吗?”
“因为说到底,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对手只是区区为神所爱之物,我们这边可是有着如同我等国度之名的,接近着神的存在在此哦。”走在前面的塞在原地转过身,面对着德二人说道,接着装模作样的举起右手指着侧上方。
伴随着塞的动作,本已是黄昏的逐渐暗淡下来的周围突然被照亮,呈现在德与伊柯艾儿的面前的是关在巨大铁笼中的庞大生物,墨绿色的皮肤上分布布着一条条的突起,粗壮的两条后大腿弯曲着使庞大粗壮的身体低垂在地面上,而与之不相称的细小前肢正压着只剩一半的动物尸体,大口的啃食着。
“这是?”
“龙,虽然只是一只混血的兽龙,但是,只要这孩子在这里,独角兽就根本不会造成威胁。”
“所以大公才有自信不需要我介入战争本身吗,原来是这样。”德仰视着巨大的墨绿色巨兽,感慨的说道。
“这就是,龙?”伊柯艾儿也被巨龙的庞大身体震撼,惊讶的呢喃道。
“总之,德和伊柯艾儿妹妹,赶路到这里也累了吧,今晚就先去休息吧。”塞一派绅士的态度说道。
“伊柯艾儿去休息吧,我就不了,塞,给我说一下战线的状态吧,不,确切的说,从地图上给我指一下敌军的防线,军帐和那只独角兽的出现地点吧。”
“哥哥?”伊柯艾儿疑问的看着德,似乎难以理解德的行动方针。
“没关系的,只是打算快点解决问题罢了。”德微笑着说道。
“额,好吧,”塞稍微抬手示意一名士兵过来,“去给伊柯艾儿小姐安排一间房间休息。德,你的话跟我来这边吧。”
说完,塞转身向城中深处方向走去。
“难道说,荣光已经完全是军队了吗?”
“是的,民众大多都搬迁到荣光北面的临时建设起的城镇了,完全搬迁大约是在开战后第二个月。”
“这也是,战争的罪孽,尽管如此,为了给叔叔报仇,为了剿灭黑狼,不能停止这场战争,还不是时候…”
“不必想太多,德,战争本来就不可能停止的。”意料之外的,塞用出乎意料的深沉语气停止了德的自言自语,“到了,这边就是现在实际的指挥所。”
塞停在一栋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单层建筑前,抬手推开了房门。
“这就是我们荣光实际掌握的地段,敌军的主要营帐推定位置在这里,”手指着地图上代表荣光的防御线南面不远处的几个点,塞说明道,“说来惭愧,我国明明是进攻方,却固守在自己城内,敌军却是已经推进到不到一公里内安营扎寨了。但这也是策略之一,荣光本来就是我国向南突出的角状领地,并不适合进攻,当然还有相对的好消息,西面的栖幕和东面的墨索两战线都已经向前推进了不少。”
“也就是说,那只独角兽曾经出现是在这里对吗?”德指着地图确认塞所提供的信息。
“没错,就是这个正对荣光城的地方,那只独角兽现身阻挡了我们的一次袭击,当时那头兽龙还没被带过来,所以暂时造成了一点困扰而已。”
“以防万一问一下,对方是不是有个女性的将领呢?”德摸着下巴问道。
“没错,对方的将领是个女性。”塞微微点头回答道。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德微微喃喃道,“好吧,那么我去见见这个吧。”德说着转身走了出去,“跟南门的士兵说一声,我要去敌阵那边做些谈判,给我准备一张避战旗。”
“喂,德?”
“放心吧,由于大公的军令,我是不可能做出改变战局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