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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之男人底线

我经常自问,如果有一天,我帮助了一个小女孩,她长大了爱上了我,脱下衣服,我会不会和她上床。

我真的很无聊,我承认这一点。

有时候,我还会问自己,如果我被扔在三四十年代,被日本人抓起来了,会不会做叛徒。我甚至用思想的针锋捅向自己的指尖和身体,想办法让自己进入逼真的疼痛,结果发现,自己没有当叛徒的潜质。

年纪越大,对什么是好的和什么坏的越模糊。

我越来越喜欢看清楚那些坏人的本质,杀人的,偷窃的,诬陷别人的,恩将仇报的,我想知道在人性的阴暗处,是什么样的生活情节扭转了他们的人生走向。

我的博客曾经奋不顾身地跳往肉体里,情色不已。

我收获了不少身体的温暖,至今尚未案发。我知道,有不少认识我的现实生活中的朋友偷窥了我的那些身体历程,这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因为表面上,我知书达理,有许多身体经历远远伤害了他们对我的美好想象。

我觉得真是罪过。

但我并没有因此内疚,因为,我有个人的底线。

在那段表演的日子里,有好多枚网络上写手抄袭我的博客,最好笑的是,有一个八零后的孩子抄了我的文字,骗取了一个女孩的欢心,竟然还骗了那个女孩子一万元钱,然后消失。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如何发现骗她的人是抄袭我的,和我联系。问我能不能提供那个骗子的联系方式。

我恼怒至极。

其实,当时的我,和那个孩子一样,也借了不少女人的钱。是的,那时的我疯狂地想在凤凰拥有一套房子。我借了三个女网友和现实生活中一些朋友的钱,借款数额近十万元。有一个网友,我们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至今我仍然不知她的真名字,更不用说正式地给她打借据。

最初,我说不清楚当时的心态,彼时的我刚刚辞职,也曾在某个瞬间想过,我是不是也可以在最恶劣的条件下消失。可是,当我有这样想法的时候,我的心会疼痛不已。我觉得,我被自己这种恶劣的想法刺破,变得陌生和窘迫。

我不能容忍哪怕只有一瞬间这样想的自己。

这是一个人做人的底线,我经常在自己步入黑暗的那一刻感受到自己的善良。不是吹嘘,更不是虚荣地自我标榜。这是来自母亲小时候的责打。

每每占别人的便宜,便觉得这个自己的尊严被别人的目光掌握。(当然,占自己亲人爱人的便宜不能算)。

我经常在一个妓女问我话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本质的那些乡下人的懦弱和善良。我不是鄙视她们的工作或者身体的肮脏,不是的,我觉得一个妓女和一个作家分不清楚谁更高尚,是我自己在那一瞬间找不到自己,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第一个字。

因此,当我看到那个抄袭我的孩子竟然用别人的文字骗钱骗色的时候,我的第一感觉是,此人可以拉出去毙了。

我能容忍一个人自私,打小报告,小气,挖鼻孔,不洗头发,找妓女,但,我不能容忍一个成长中的孩子连自己的底线都没有,贪婪到没有尊严的地步。

在我的底线里,有四种人是不能接近的:一个不孝顺的男人是没有根的,一个对朋友说话不算话的男人是没有义的,一个拿了钱财不忠于工作的男人是没有信的,一个获得了女人的温暖却一点不珍惜甚至为了贪婪一些小钱财而消失的男人是没有情的。

我鄙视这些丧失底线的男人。

我有时候觉得,婊子并不可怕,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她就是婊子,她欺骗不了我们。最可怕的人,是做了婊子,却立了很大的牌坊,甚至找了成群结队的人给他歌功颂德。

我相信,时间终会打败这一切,终会彻底还原一个人的面目,会刻摹和终结我们的幸与不幸。

相对于蜿蜒的一生来说,再也没有比内心的清凉坦荡更为美好的底线了。

我偷了药物,只是治愈流浪者的伤口,这是义。我偷了情感,只是为了治愈内伤于心灵的一段疤痕,这是忠于自己。

美好的和丑陋的有时候是那么模糊不清。不是每一个杀人的都十恶不赦,不是每一个开宝马车的人都努力奋斗。

色彩丰富的人性里,沦丧的不是道德,是底线。

繁华物质的城市里,堕落的不是身体,是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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