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镖头,请移步随我至后台吧~”一位妙龄青衣女子来到张君宝身旁,柔声道。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楼内通道,张君宝和莫飞扬被带到了一间并不明亮的房间里。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方桌,桌上一盏烛灯似是随时熄灭。
半响过后,刚才那位青衣女子捧着刚才张君宝所投之物来到房间,放到桌子上,随行的还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
莫飞扬直直盯着桌上的那块黝黑鳞片,虽然灯光昏暗,但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鳞片上布满着各种纹路各异的符文,成不规则交错,细摸之下,触感似玉非玉,似石非石,久看之下,竟似有种摄心之力。
老者道:“你说用一本‘天帝宝库’里的武功秘籍作交换,不知道是何秘籍呢?请出示让老夫一看。”
老者话毕,张君宝从容地从怀里抽出一小件残破袈裟,袈裟上还略带血迹。
袈裟放在桌上,老者和青衣女子皆是一怔。
“这就是你说的那本武功秘籍?”老者疑道。
“没错,这就是我家祖传的武功秘籍?”张君宝道。
“你家的祖传武功秘籍?据我所了解,你们‘长江镖局’的武功在中通城内也并不算是一等的武功,年轻时我曾跟你爹张镖头接触过,他的武功有多少斤两我很清楚,而且你说这是‘天帝宝库’里的宝物,如何证明?”老者道。
张君宝微微一笑,右手搭在腰间,以肉眼难见的速度从腰间抽出软剑,使出“一剑化三清”向老者左右两旁刺去,完了后又迅疾地收回腰间。
老者、青衣女子以及莫飞扬皆被张君宝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特别是老者,老者双手颤抖地摸着脸颊,发现两边的鬓发早已脱落于地。
“这.这是.”老者已口齿不清。
“怎么样?我跟我爹相比,可是同一个层次?你又可曾见过寻常武功有如此威力?”张君宝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向老者,而是向着房间一边墙上的黑色琉璃镜上望去,张君宝深知,此物事的拍卖者,此时正在这琉璃镜的另一边注视着他所在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以前张镖头使剑的套路我很清楚,他的剑并没有如此威力,为何你.”老者实在难以置信眼前所发生的事。
“我是特别的,就是如此简单。”张君宝道。
“不知张公子所使剑法如何称呼?”青衣女子道。
张君宝摊开摆平了袈裟,指了指袈裟上的血字,淡淡道:“萆薢剑法!”
“萆薢剑法!?”老者道。
“萆薢剑法?这就是张哥家的祖传武功吗,为何张哥不肯教授于我,我倒要看看有何难处。”莫飞扬心道。
借着微弱的灯光,莫飞扬艰难地看清了袈裟上的血字,只不过,此时有一个非常大的难题挡在了莫飞扬的面前。
“这.这是字吗?我怎么一个都看不懂?”莫飞扬心中大疑。
老者一边捋着白须,一边认真观察血字袈裟,沉吟道:“嗯。。这些字确是远古时期文字没错,跟从‘天帝宝库’里取出的其他文书上的文字一致,如无高人指点,绝难理解文中所叙,而且看这血字痕迹,显然已存在不短岁月,不像是近期所为。”
如是再观察一番,老者道:“这,确属是‘天帝宝库’里的宝物。”
张君宝淡淡一笑。
“既然宝物已确认,那我现在可以拿走这块鳞片了?”张君宝道。
“交易已完成,张公子随时可取物而去,鉴于此物贵重,我方将会派出两名力士随同张公子一同回府,好确保张公子路上的安全。”老者收起袈裟,道。
“不用了,虽然这块鳞片的竞拍价堪称天价,而拍卖场上,有能力竞拍这鳞片的,我相信远远不止我一个,但到头来却只有我一个出价,可见其他人并不热衷于这块看起来不知作用如何的鳞片。”张君宝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送了,请~”老者恭送着张君宝。
待张君宝离开,老者走到琉璃墙边,按动了机括,琉璃墙边便出现了一道小门,小门打开,几道人影走了出来。
“蒋团长,这是你所得的交易物。”老者对着眼前带头之人,双手奉上袈裟。
“哈哈哈~‘天帝宝库’里的武功秘籍啊,多少人想要却一辈子连影子都看不见的东西,如今竟落在了我的手上,真是天佑我等啊~”那位被称作蒋团长的男子笑道。
“还好当日我趁乱冒死潜入城主府,盗出那块鳞片,不然,如此稀世功法岂会落于我手中,姓曾的,我受够你了,总有一日,我定要为我这些年来所受的屈辱出一口气,现在我有了这秘籍,不久的将来,还有谁能出我左右,哈哈哈~”蒋团长道。
..
张君宝在离开“广交会”之前,便把鳞片严实地收在怀里。
“张哥,我们现在就回镖局吗?”莫飞扬道。
“回镖局?不,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呢。”张君宝道。
“更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啊?”莫飞扬道。
“刚才拍卖场里,我不是说要给你拍下一瓶练体灵液吗?岂料被一个可恶的人给拍去了。”张君宝道。
“这种小事,张哥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莫飞扬道。
“诶,出来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两个字,一个‘信’,一个‘义’,我答应过你的事必须要做到,这是‘信’,你是我爹的恩人所介绍过来的,我当替我爹报答此番恩情,这是‘义’,你的事怎能说是小事呢?”张君宝道。
“嗯!?那一群人。。”突然,莫飞扬指向“广交所”另一个出口处。
张君宝顺指看去,只见莫飞扬所指之人乃黄老湿一行人,正离开“广交所”而去。
“哎,若不是他,莫小弟,你的灵液早已到手了。”张君宝道。
“张哥,飞扬就算有了那灵液,恐怕对自身也不会有太大帮助,到时候,只怕浪费了张哥的一番苦心了。”莫飞扬道。
“我不能传你我的家传武功,但另一条能让你练就本事的道路,我已经为了想好了,而那瓶灵液,在这事上,是必不可少的。”张君宝道。
“哦?是真的吗?”莫飞扬显得无比兴奋。
“傻孩子,我干嘛要骗你,来,我们先回镖局吧,其他的事,晚点再说。”张君宝摸了摸莫飞扬的头,向着回镖局的路走去,行走间,张君宝的眼角在旁人难以察觉的情况下瞥了一下黄老湿一行人,嘴角扬起了一丝诡异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