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杀母？”费凡倒吸一口冷气，这种事情连做人的底线都突破了，他不敢相信‘神’能做的出。
不死鸟蛋的语气冰冷，“如果作为神灵的父母能够知情识趣，懂得让出部分神格给身为英雄的子女，那也未必要杀。就像是太阳神与光明女神这对父女，虽然相处的不好，但至少两个神灵都活着。......又或者强大到像是海神那样，有资格册封神位，所有的水神河神都是他的子女。只是所有地盘都分完了之后，只好让子女互相残杀了。否则，哼哼......”
“额......‘太阳’不能代表‘光明’，这对父女真想的开。”费凡瘪了瘪嘴。
不死鸟蛋没理会费凡，继续八卦着神灵黑暗的内幕。不过语调越来越没有起伏，只是麻木的叙述着：“还有像是战争之神与胜利女神两兄妹这样，杀了身为战神的父亲，瓜分了神格。......你不觉得把‘战争’与‘胜利’分开很可笑吗？可现实就是这样。人族居然还接受了，现在会分开祈祷。”
“人族的脑子都坏掉了吗？光要战争，不要胜利？”费凡已经完全不能理解，这太匪夷所思了。
“让战争发生在对手的身上，而胜利属于自己，不好吗？”不死鸟蛋反问了一句。
“尼玛！这也算神？害人的事情也做？”费凡是真没想到，神灵也会干这么肮脏的事情。貌似在异界中的神，为了信仰之力，已经完全没有节操的感觉。
和这样的神灵一比较，费凡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圣人！
不死鸟蛋继续着八卦：“人族看多了神灵之间的战斗，所以，人族对神灵的态度也就变得现在这样，根本不在乎。......如今神灵也聪明了，懂得如何扼制英雄。而且神位也被细分的差不多，再想瓜分神格太难，神灵已经太多了。......可英雄依旧想要成神。......”
“等一下，我有点想不通。既然都是神灵了，干嘛非要找凡人结合呢？直接找神灵结合不行吗？或者干脆不要子女，神灵不会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了吧？”
“这是众神之神的天父定下的规则。”
“原来根子在这......”费凡还以为自己理解了，可一转念又发现不对，“天父闲的蛋疼啊？结婚生娃也管？”
“人族的神位连黑夜女神与黑暗神都分出来了，你觉得还有天父的位置吗？......或者说，不管信徒要祈祷什么内容，有那一样会祈求到天父那里？”
“什么意思？”
“所有生灵的信仰已经被众神瓜分干净，没有角落能容纳‘万能天父’的存在。得不到信仰之力的神灵，还是神灵吗？......所以，万能的天父接受的是众神的崇拜与信仰，他所定下的规矩，众神不能反抗。......其实，最初的众神就是万能天父的子女。只是到了现在，天父也改变不了众神的神位了。......天父若是想改变众神的地位，结果恐怕......”
不死鸟蛋的话没有说下去，但费凡已经懂了，无非就是两个字：弑父。
费凡摇着头：“万能天父册封了自己的子女成为第一代众神，然后神灵繁衍生息，神位越分越细，结果到了信徒根本不需要去求万能天父的地步。信仰之力倒过来又限制了天父，是这个意思吧？”
“没那么简单。万能天父当然能预估到会出现的局面，只是都是他的子女，总不能全杀了。所以一开始他就规定了神灵不能与神灵结合，因为神灵之间的后代，很有可能具备父母双方的神力。只需要繁衍几代，说不定就会出现新的万能神。......或许一位做不到，但几位联合起来呢？万能天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所以他规定神灵只能找凡人结合。......然后，就像是海神做的那样，天父看着、甚至是推动他的子孙们互相残杀，就为了确保自己的众神之神的神位不倒。”
费凡问道：“神灵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么？就不能不发春么？或者选择不要子女，这样的手段，神灵不会没有吧？”
“众神与天父达成平衡，天父交出了所有神格，换取众神绝对虔诚的侍奉天父，众神不能违背天父的意志。......天父规定了神灵必须要有伴侣，并且不能杀死后代，因为众神的后代也算是天父的后代。......不过，就算如此，众神也在想办法抵抗。......你想知道，男神的伴侣中有多少美少年，女神的伴侣中有多少美少女吗？只是神灵活的太长，很难免偶尔想换换口味，总是会有意外。”
恶心！
太特么恶心了！
费凡被不死鸟蛋的神灵八卦给噎住了，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实在是想吐：“这也叫神灵？简直一窝......咳咳......冷静，冷静，关我屁事！......话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神灵的事情？”
“神灵也是会死的，而死了之后就到了死神手里，我在死神那里待了一段时间。”
“你们两个不会一天到晚闲的，就在聊八卦吧？”
“八卦是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费凡很烦躁，懒得解释，只是问着：“这些神灵内幕和英雄要来找我麻烦有什么关系？”
“现在人族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神位可以让英雄能收集足够的信仰之力。所以，英雄们创造出了新的途径：伪神。......其他种族也有神灵的存在，可身为人族的英雄不可能直接得到其他种族的信仰，这就是‘不相信’的力量。但英雄们可以抢夺神格，就是逼迫低等种族的神灵屈服他们，供奉他们。这样英雄就成了类似天父一样，当上异族的众神之神。......罪民的信仰有毒，这是神灵定下的规则，英雄也不能违背。但是，如果出现了你我这样的‘神’，他们是不会客气的。”
“好吧，好吧，好吧。”费凡已经对神灵与英雄的人品节操无可奈何了，“我现在相信你打败了英雄，因为你还在这，没有屈服。不过，其他种族的神灵似乎也没有屈服，难道都打赢了英雄？”
“神灵可不傻，就算是低等种族的神也是很强悍的存在。与其屈服人族英雄，不如向同族的神灵献出神格。”
“那英雄岂不是根本捞不到好处？”
“那又怎么样？反正英雄也没其他成神的路可走。”
听到这句话，费凡哭笑不得，“英雄想成神还真是难啊！”
“好处还是有，只是与英雄无关。”不死鸟蛋继续说道：“因为人族英雄的缘故，低等种族中的神灵渐渐变得很少，以至于被人族神灵钻了空子。......低等种族和人族一样，不会信奉众所周知的半人半神的英雄，但对已经掌握神力的人族众神，他们是相信的。......既然低等种族都能接受人族是最高贵的，再去信仰人族的众神，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所以，人族众神非常鼓励英雄这类行为。即便遇上有的英雄，其实不想成神。人族众神也会创造出机会，让英雄们这样干这样的事情。”
“不想成神都不行？尼玛，人族这些神真的都疯了！真把节操拌着人品吃了吗？”
“来和我战斗的那位英雄就是不想成神的一位。他一心只想娶一位美丽的公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是，举办婚礼前，公主的父亲，也就是老国王在祈求神灵祝福时，得到了神的启示：消灭邪恶魔兽不死鸟，否则，公主将会死在婚礼之前。”
不死鸟蛋变得无比愤怒：“可是，那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跨出魔兽森林。......而现在，我一定会去杀死那位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