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哈根达斯都成了‘奢侈品’，那么AP热狗要开连锁也算不上新闻了吧？
应该算不上。
可是，费凡拿到AP百家连锁店可行性报告时，就是想拿头去撞墙。......你就一个路边摊，Y的装什么高富帅？真以为包装一下，就能混进大会堂了？
是的，老外真这样以为的。
老外对中国市场似乎都带着难以理解的‘狂热’，越是没到过中国的老外，越把中国看作天堂。
抛去天生就敌视中国的少数人，大部分商人就如同可口可乐当初进入中国时做的市场预估那样，把人口等同于消费市场。当然，许多年之后，还是证明了可口可乐是正确的，就是‘时间点’没把握好。每人每年喝一罐可口可乐，一年就是十亿灌，这的确是很保守的估计。
费凡来美国的商业活动，主要是为了出口玩具给某个直购的国际大超市，十几美金一个的小东西为美国的圣诞节添砖加瓦。这就是程晓娜能捞到的残羹剩饭，真正赚钱的生意，她还碰不到。
而程晓娜更想做的是拿下属于自己的一些海外品牌中国销售的权利，但AP热狗真的是地摊货。几个黑人创造出来的小摊子，发展了20几年，从未进入过主流，店面一直在黑人社区混着，最贵的玩意也就3.99美金。
黑人社区一直是高犯罪率，高失业率，教育程度低的代名词。一直到20世纪90年代LA还有黑人暴动发生呢！到了21世纪依然还有警察虐待黑人的新闻。
所以，费凡在酒店里面对几位黑人时，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或许先在大城市开设1~2家店面更合适一些，而且单店面积也不需要太大。”费凡斟酌着词语，如果不是程晓娜很想得到授权，他自己压根就不想谈。
对面三位黑人的样貌保持了很好的自身特点，厚唇眼突手长，头发还算正常，没有弄满头的小辫子，摘下白色宽边软沿帽之后，露出短发。
“每开一家店面，我们会从授权费中拿出5%作为咨询费交给你，这是一笔很大的收入，而且免税。”
费凡一脸苦笑，望着对面这位不知道是叫尼古拉还是卡姆拉的黑人，说道：“咱们还是谈谈这个计划吧。”他扬了扬手中的计划书，说道：“你们这个品牌在中国的影响力很小，小到了作为消费主力的大陆中产阶级完全不知道的地步，前期的投入还是放在宣传上比较好。”
费凡以为自己的话已经很明确了，可是黑人的反应却是哈哈大笑。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有千分之一的顾客光临，我们的生意就会像火箭一样攀升。而且我们也有考虑宣传，已经选中了一些杂志。”说完，一个黑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几本LA本地的中文杂志。
没错，就是LA本地的中文杂志。
费凡看清杂志的出版方之后，又想撞墙了。
拿着杂志的黑人洋洋得意的说道：“这些杂志在大中华区域发行量很大，相信高端人士都看过......”
费凡已经听不进黑人的话了，看着手里杂志封面上穿着暴露的女郎，标题上各种八卦。不用问，所谓的大中华区域必定只混在港澳台，一定不包括大陆。杂志内容也是收集北美的香艳新闻为主，绝对不是什么商业内容。
“咱们先去吃个饭怎么样？”费凡决定不在浪费口舌，但不是自己的生意，不好直接否决，反正回去之后和程晓娜说一声，自己坚决反对这样的合作。
“好的，好的，请一定要尝尝我们的热狗。”黑人的兴致勃勃站起来，又一番挤眉弄眼，“吃完饭，我们安排了一点娱乐活动......”
......
如果有机会去美国谈生意，对手又是一直混在当地的黑人，那么，对于他们的‘招待’还是果断拒绝的好。
......
热狗的味道的确不错，反正费凡吃的很满意，可接下来走进一家酒吧......没错，就是走，因为三位黑人觉得自己的高档汽车停在街边不安全，放在酒店停车场好一些。......酒吧属于****，其实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装饰。
昏暗的灯光里，几位看不清容貌的女服务员裸露着上身，下面穿着T裤丝袜，头上带着鬼怪的角闪闪发亮。酒吧中央有一座圆形舞台，竖着钢管，两名一丝不挂的女郎在上面扭来扭去。
音响里播放着黑人爵士乐，几位黑人带着笑容客气的招呼着费凡坐到了吧台前，其中一位冲着服务员打了个响指，片刻后几杯加了梳打水的白兰地放到了大家面前。
白兰地应该加冰块或者直接兑水，加梳打水是很怪癖的喝法，费凡皱着眉。
“都来点刺激的？”
费凡没注意谁在说话，而自己面前忽然多了一本‘宣传册’，他转过脸有点奇怪的看着几位黑人，却发现他们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
费凡猜到了大概是什么内容，好奇心驱使他翻开了外表纯黑色的册子。
恶心！
太恶心了！
宣传册里面的图片已经不能称为人的正常爱情动作了，根本就是野兽的交配，而且的确TMD有野兽在内，外加种种夸张的道具，配上女郎痛苦的面容，除了恶心，费凡没感到一点欲望。
标价只需要499美金，就可以安装册子上的内容，选择一个套餐......几秒钟之后，费凡沉着脸合上了册子。
“这么快就选好了吗？”卡姆拉很关心的问道：“后面还有更有意思的，不看看吗？”
“我想玩玩真枪，这里有射击俱乐部吗？”费凡忽然问道。
“有！有！在这里，你想要什么都有。”黑人笑呵呵的回答。
“呵呵，可以帮忙买一些枪吗？”
“我们是正经生意人，那些事情我们不做。”几位黑人明显犹豫了一会，望着费凡的眼神有点不对。
“呵呵，我也可以自己去找枪店，只是我没有美国的驾照和社保号码，没办法亲自买。所以需要有个中间人帮忙。”
“那与我们无关，你去找其他人帮忙吧。”
“或者你们可以介绍一位愿意做这件事情的人，我给你们1000美金的介绍费，枪支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要的数量也比较多。”
“我们谈的是正经生意，不是谈这些。”
“好吧，当我没说过。”费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
宾主似乎是不欢而散，回到酒店房间，费凡耐心等待着。
果然在晚上11点，有人敲响了房门。
“伙计，听说你想买点枪？”费凡打开门，一位二十几岁的年纪黄种人，戴着鸭舌帽，穿的花花绿绿的衣服，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对。”
“现金？”
“不，我要刷卡。”
“哇~哦~”年轻人向后推了推帽子，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你胆真肥，居然敢刷卡。”
费凡没理他，也没请他进房，两人就站在门口。
年轻人也不在乎，继续说道：“明天来店里挑货，我们是有牌照的正规店，所以不负责运输。”
“那要请你们帮忙准备一辆大一点的货车，最好是货柜车，再帮忙请个司机。我都出双倍的价钱。”
“......货柜车？你可真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