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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遗愿

来者正是吴擘,他引杨树林等人到此之后,显然一直没离开过,甄寡妇那番仔细搜寻都没发现他的踪迹,也不知藏在了哪里驻足旁观,直到关键时刻才现身出来。

吴擘一停脚,哭号声顿止,但他并没理会杨树林,而是神情漠然的扭头看了一眼高强。

高强神色大变,竟不敢与其对视,当即连连后退,直退到了空地边上。

吴擘这才冷哼一声,扭头又看了看甄寡妇。

甄寡妇被他看得表情僵硬,明明心生惊惧,却不肯就此放过将要到手的肥肉,她突然一挥手,成群的纸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顿时将吴擘与杨树林完全隔开!

“鬼泣先生,这小子真是你的学生?”

吴擘根本看都不看一眼那些纸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对。”

甄寡妇阴笑两声:“看来今天我要领教一下先生的鬼泣绝学了,请出手吧!”

显然,甄寡妇对吴擘颇为顾忌,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连自称都不敢再称本仙姑了。其实倒不是她真怕了吴擘,如果是她真身到此,完全可以与吴擘相抗,可单凭一个阴纸傀,她又能有几分把握胜过吴擘?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吴擘竟只是淡然一笑:“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你们自行解决吧。”

这话一出,甄寡妇大感愕然:“你……”

“他虽是我学生,却是刘家传人。”

“你真不管?”

“不管。”

吴擘说着,似乎为了证明他两不相帮的立场,还转身退后了几步,负手而立,一副只作壁上观的架势,看向杨树林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感情。

杨树林此时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但吴擘的态度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以吴擘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看,他们之间的芥蒂早已生出,只是他至今还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吴擘对他的态度骤然大改,他自问没有做错什么。

按理说,吴擘此时是他唯一的救星,只要吴擘肯出手,他的命应该就算是保住了,换成其他人,或许早已抱着吴擘的大腿喊救命了。

但杨树林却没有那么做。

如果吴擘愿意帮他,他不会拒绝,但人家既然不想插手,他也绝不会去跟人家乞命!

宁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作为一个男生,这点傲骨他还是有的。

他深深的看了吴擘一眼,心里疑惑,吴擘既然不是来帮他,又为什么要现身在这里,难道也是在打灵台柬的主意?可这又说不通,当初在去哈市的火车上他就把灵台柬给吴擘看过,吴擘还一口叫破了它的另一个名字:“阴差令。”

吴擘要是想抢,当时很容易就能得手,何必要等到现在?

而且细想起来,在他去哈市之前他就已经得到灵台柬了,当时也不见有人对灵台柬生出什么图谋,所有的窥伺都是在他从哈市回来之后。

他本能的感觉到,这里边一定有什么他无法凭空揣测出来的事情发生了。

可惜甄寡妇不给他再考虑下去的机会,原本吴擘出现的时候她都打算硬抢,此时吴擘既然放手不管,她哪里还会犹豫,只是言语上客气了一些。

“杨树林,你我无冤无仇,只要你肯满足我的条件,我立刻放你和这个小娘子走!”

虽然吴擘答应不会插手,但甄寡妇不会傻到全无顾忌,自然收敛了许多,而且心里打定主意,不再做无谓的试探,必须立刻痛下杀手,一经得手就立刻远遁,不给吴擘反悔的机会。

杨树林何等机警,虽然甄寡妇比刚才客气了些,但他却一眼就看穿了甄寡妇的心思,情知自己的小命也就剩下最后这片刻工夫了。

他吸了口气,将手中黄泉刀翻了个面,刀刃朝上,这样在必要的时候,抹脖子也方便些。

“动手吧!”

他话刚出口,就见佟赢娇俏脸上戾气暴增,额上血管绷起,白皙的脸颊泛起了猩红的血丝,曲指如勾,指甲在一阵细微的响动中,变得青黑而锋锐,浑身上下黑气缭绕,如十八层地狱中走出的厉鬼,再也看不出她本来的模样,彻底成了甄寡妇手中的傀儡。

傀儡嘶吼一声凌空朝他扑来,速度远超刚才,身后竟拖出了一连串的虚影!

杨树林来不及反应就被她一爪抓中肩头,肩上血光迸现,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扯倒在地!

如此一来,甄寡妇和高强反倒愣住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杨树林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尤其是甄寡妇,甚至忘了乘胜追击。

她在动手之前她就算准了杨树林可能闪躲的方向,抓向他肩头的一爪只是虚招,无论他是闪躲还是挡驾,她的另一只手就能插进他的心窝,掏出他的心脏!

可她就是没算到,杨树林居然连这一记虚招都躲不过去,直接摔地上了,弄得她后招无法跟进,反倒让他躲过了真正致命的一击。

但甄寡妇很快就反应过来,冷笑:“原来不过是个花架子,居然把本仙姑骗了那么久!”

远处偷看的高强也醒悟过来,后悔得直拍大腿,早知杨树林如此不济,他早就能取了他的小命,就算得来的东西要跟甄寡妇分,也总好过现在什么也得不到!

而杨树林此时已经爬了起来,肩头被撕开了一道半尺多长的口子,鲜血顺着破开的衣服渗了出来,疼得他半边肩膀都使不上力气了,却仍紧握黄泉刀,挺直了腰!

他凄然一笑,看向甄寡妇的目光里满是戏谑。

甄寡妇被他那轻蔑的眼神激怒了:“找死!”

随着吼声,傀儡如夜鹰飞扑,向他另一边肩膀扑来。

但这一次杨树林已经学乖了,根本不去留意傀儡的动作,在她出声的瞬间就抢先一步侧身躲避,同时空着的手一爪子向身前抡了过去。

既然看不清她的动作,那就只能算提前量了,说白了,就是闭着眼睛瞎蒙!

没成想,还真被他蒙中了!

傀儡一爪落空,飞掠到他身前的时候,恰好撞在他抡出去的爪子上,被他拼力一把搂住了腰肢,揉身而上,愣是跟她抱在了一起。他是打算将佟赢娇从甄寡妇手里夺回来。

可惜,他算准了前招却没算到后边。

此时的佟赢娇可不是平时那个娇柔女子,而是力大无穷的傀儡,她双臂一挣,便挣脱了他的搂抱,反将他震飞两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他原地一滚,卸去了撞击的大部分力道,居然重又爬了起来。

虽然摔得满脸是血,他却甩头吐了口吐沫,狞笑起来:“再来!”

甄寡妇有点吃惊,却毫不迟疑,催动傀儡再次向他扑来。

只是这一回,她改抓为踢,一脚直踹他小腹。

杨树林只来得及将黄泉刀竖在身前,傀儡一脚踹在刀面上,当啷一声,将他连人带刀踹得倒飞出五六米远,轰隆一下砸在地上没了声息。

虽然黄泉刀挡住了这一脚的大半力道,但余下的力量还是足以重创杨树林。

他只觉胸腹之中一阵灼热,强烈的乏力感袭来,整个身子都酸疼得提不起力气。

但他仍旧咬牙强撑着站起了身。

甄寡妇眼中凶光闪动,杨树林的顽强让她颇感意外,如果是普通的阴阳先生,哪能抵挡住她的杀招,就算不死恐怕也早就爬不起来了,可杨树林却硬是撑了过来。

她盛怒之下,催动傀儡,双爪分左右向杨树林脑袋抓来,爪上的阴风带起一阵呜呜之声,威势着实惊人,这一下要是抓到实处,杨树林当场就得落个脑浆迸裂的下场!

可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杨树林不但没有闪避,反而纵身迎了上去!

这么做简直就跟送死没什么分别!

就连旁观的吴擘都忍不住神色微变,眉头微微挑起,口中冷冷的蹦出俩字:“愚蠢!”

甄寡妇见状冷笑着猛催傀儡加速,想一击了解杨树林。

嘭的一声闷响,杨树林抢在她双爪合拢之前狠狠撞进了她的怀里!

傀儡飞扑的力道何等迅猛,被她撞上,比被一辆飞驰的越野车撞上好不到哪去。

杨树林却并没被撞飞,反而趁机死死抱住了她,虽然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在傀儡的脸上,却还是紧咬牙关不肯撒手,两人又滚做一团,摔在了地上!

杨树林拼死迎上,为的就是这一刻。

他早已扣在掌心的黄符,立马朝傀儡的印堂拍去。

这黄符是佟赢娇亲手所画,虽然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辟邪符,用在此处却正对路,再加上他故意喷在她脸上那口带着阳气的热血,效果更是猛烈,符咒刚一粘在她脑门上,她就嗷的一声狂吼起来,身子一阵猛烈的抽搐,滚滚黑烟从她七窍中飞窜而出!

紧接着她的身子就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倒在杨树林怀里。

杨树林将她紧紧抱住,可接连遭受重创,几乎让他站不住脚,一连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口中呛咳,鲜血不停的喷溅,看样子就算别人不动手,他也撑不过一时三刻了。

甄寡妇没料到他居然这么不要命,一时失算,竟被他硬生生把傀儡肉身抢了回去,这让她脸上无光:“好,很好,本仙姑一再手下留情,你却不知好歹,本仙姑这就亲自了结你!”

纸扎的童女眼中青芒直射,缓缓向杨树林飘了过来,四周阴风咆哮,沙石乱滚。

然而杨树林却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抱着佟赢娇向吴擘走去。

“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请帮我照顾好她,这……就算是我的遗愿吧。”

吴擘眼中闪过一丝奇光,都到了这种时候,这小子不求自己保命,却还在替别人着想,也真算是一朵奇葩,不过,这到是很对他的脾气。

“行,交给我吧。”

“那就拜托你了。”杨树林一边将佟赢娇放下来,一边趁机将鬼牙塞进了她兜里。

原本他是打算在紧要关头放白小薇出来,两人合力与甄寡妇拼个鱼死网破的,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毕竟就算他现在放白小薇出来,他们也不可能赢得了甄寡妇,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高强,这种情况下,能找机会跟甄寡妇同归于尽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无论鬼牙是被吴擘发现还是被佟赢娇发现,总好过留下来给他陪葬。

包括吴擘在内,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小动作,这让他长长的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将佟赢娇交到吴擘手上,随即捡起黄泉刀,踉踉跄跄朝甄寡妇迎去。

吴擘盯着他的背影,神情很有些复杂,迟疑片刻,终究还是开了口:“等等!”

杨树林脚步一顿。

可还没等他转过身去,甄寡妇却忍不住了:“怎么,鬼泣先生难道也会言而无信,说出来的话还想再咽回去吗?”

她顾忌着吴擘在侧,已经一再忍让,此时见吴擘有反悔的意思,不由紧张起来。

吴擘却对她视若无睹,径自对杨树林道:“你的灵台柬呢?”

杨树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探手从腰包里摸出了灵台柬。

这块雕着吞天兽头的铁牌一出现,场中顿时静了下来,甄寡妇眼中绿芒大盛,紧紧盯着灵台柬,手上已经捏起了催动数百纸人的指决,只要吴擘露出一点抢夺灵台柬的意思,她就会让纸人迟滞吴擘,自己飞身抢夺,拼着跟吴擘当场翻脸,也务必要将它抢到手。

然而,吴擘虽然也盯着灵台柬,却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的道:“拿你的食指血涂在兽头那面,现在就涂!”

杨树林心中一动,二话不说,食指在刀刃上一划,鲜血涌出。

可没等他往上涂,数十只纸人就吱吱尖叫着朝他扑了过来,同时,甄寡妇也飞身扑来。

但二者刚刚有所动作,场中突然就响起了凄厉的鬼哭之声,一股黑风凭空卷起,恰好将杨树林护在了风眼之中,扑上前的纸人就像是撞在了火墙上,在一阵急促的吱吱声中化作火焰飞灰,连甄寡妇也不得不一个急刹车,双手护住头脸,急退!

紧接着她就发疯似的嚎叫起来:“姓吴的,是你自己说不管他的!你言而无信!”

吴擘却好似没事人一般,背着手淡淡的笑着,又露出了他往日那副笑眯眯的神情。

“我只是想保证这场战斗的公平性罢了,杨树林,还不快涂!”

杨树林早在听到食指血三个字的时候,就已意识到吴擘是在指点他。俗话说十指连心,这里的十指,其实指的也是食指,食指血在阴阳道上又称为心血,本质纯阳,最具灵性,与已故亲人的灵魂沟通最常用到它。

他毫不迟疑的将食指压在了灵台柬上!

几乎是同时,他只觉指尖传来一阵锥心之痛,这种疼劲是他从没体会过的,感觉手指头好像被某种满嘴利齿的恶兽吞到口中咀嚼,又像是有种力量咬住他的指骨,拼命往外抽一样,疼得他浑身直颤,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淌了下来。

紧接着,一股阴寒到了极点的寒流,从灵台柬上喷射而出,沿着他食指的血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冲进他的身体,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将他全身的骨头全都冻成了冰块。

此时他到是不哆嗦了,因为直接被冻僵了,身体完全失控,想哆嗦都做不到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的时候,手指上竟又有了知觉。

鼓胀,没错,就是鼓胀!

仿佛食指的血管里被插进了一根自来水管,水龙头被开到了最大,冰寒的水流不停的往他身体里冲,胀得全身血管都鼓胀起来,体内有股狂暴的水流在不停得激荡奔涌,让他恨不得在自己动脉上割个口子,把这股快要将他撑爆的压力释放出去。

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吴擘的声音:“不错,现在你们可以公平一战了!”

他这才从痛苦中清醒过来,尽管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可他却感觉仿佛过了几年之久,甚至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还活着。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手里的灵台柬,却愕然发现它已经钻进了他的手心,手心上的肉肿起来一块,上边清晰的印着吞天兽头的纹路,就像是刚纹了身还没消肿一样,但兽口之中的灵台二字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空白。

抬眼看去,他硬是被吓了一跳,明明身处黑夜之中,可面前的一切仿佛都暴露在正午的阳光下一般,所有的景物都是那么清晰,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纸扎童女惨白的脸,可与之前不同的是,之前只能看到大致的模样,此时却连纸片边缘的毛茬儿都十分清晰。

而且他竟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本应没有生命的纸人,此时体内充满了戾气,眼中绿芒爆射出体外足有一尺三分,而且闪烁不定,显然已经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杨树林的反应速度一向比常人要快上几分,虽说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只看甄寡妇的反应就知道,此时他应该已经有了与这贼娘们拼命的资本。

他呵呵一笑,轻轻挥动了两下黄泉刀,心里顿时有了底,摊开印有吞天兽纹的手掌伸给她看:“来吧,你不是想要灵台柬吗?现在它就在这儿,自己来拿!”

甄寡妇腔子里发出一阵嘶哑的低吼:“好,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

她这话说到一半,周遭已经阴风四起,飞沙走石,无数纸人尖叫着从各个方向扑来。

这一刻,杨树林才体会到身体里那种肿胀的感觉给他带来的好处。

肿胀的同时,让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变得十分敏感,那感觉就像是重感冒发高烧之后的感觉一样,任何一点微小的刺激反应在身上,都被放大了不知多少倍,即便隔着厚厚的棉衣都是如此。

正是这种敏感,让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纸人扑来所带起的阴寒气流,更夸张的是,他根本不需要刻意去分辨,脑子里本能的就反应出了它们的速度、位置、甚至是扑来的姿势!

此时,他都不用扭头就知道身前身后都有哪个位置,还有多久即将受到纸人的攻击。

而相比于这些气流,正前方扑来那股气流却强大了何止百倍,感觉就像是迎着狂风而站,甚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想都不想,抬手就是一刀朝正前方撩了过去。

咻!

尖锐的风响中,一道犀利的阴风从黄泉刀上激射而出,一下就撕裂了正前方的狂风,他呼吸为之一畅,向他扑来的那道红色身影根本不敢直掠其锋,匆忙避了开去。

但同一时间,身体右侧扑来的纸人已经距离他不到二尺了。

他本能的挥刀横扫,风响再起,七八只纸人在一阵噗噗声中尽数爆成了火焰!

这一刻杨树林真有种扬天大笑的冲动,他生下来至今的十八年里,从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么畅快过,感觉自己好像是瞬间变成了超人,拥有了令甄寡妇之类的邪祟望而生畏的力量!

他毫不犹豫的挥刀狂扫,往日颇为沉重的黄泉刀此时竟然轻如无物,仿佛不需要他挥动,只要念头闪到哪里,刀锋就会掠过哪里一样!

扑上来的纸人无一例外,全都应刀而断!

一时间风声呼啸尖叫连连,他身体周围都被纸人爆起的火光映得通亮!

杨树林终于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甄寡妇,收起你这些不成气候的玩意儿吧,你在给老子烧火取暖不成?”

然而,老话说的好,乐极生悲。

他这边刚兴奋起来,脚踝上就突然传来一阵灼痛。

低头一看,一只悄悄飘过来的纸人不知何时粘在了他的脚脖子上,正呲牙咧嘴的抱着他的脚脖子往上扳,像是想要把他掀倒一样,那副慷慨悲壮的德行,让他颇有点哭笑不得。

他猛一弹腿,脚脖子上黑气涌起,一下就将纸人震飞了出去,噗的一声爆成了火焰。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头顶突然寒气大作,一双青黑的鬼手已经探到了他天灵盖上方。

这下他挥刀的速度再快,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本能的侧身闪躲。

可惜鬼手出现的太过突兀,他反应再快,还是没能完全躲过,被鬼手一把抓住了右上臂!

他敢发誓,那种被抓住的感觉就像是被超大号的老虎钳死死钳住,疼得他根本使不出力气去挣脱,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被拽了起来,向头顶一块乌黑的空洞中拖去,而那黑洞中露出了甄寡妇那张满是阴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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