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染听了并不在意宓寒宁的强硬态度,也只是和煦一笑道:
“那个传说我也曾听过,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虽也有些道理,不过也不尽属实。”
云墨染说到这里,见宓寒宁面上并无异色,只是赞同的微微点了点头,一副你继续说的淡然神色,这才徐徐吐了口气,继续说道:
“彼岸花的香气对灵魂的确有修复作用,对蛊毒也的确是有些克制作用,但是彼岸花却并不是开在黄泉路上,或者说并非只有黄泉路上有。”
宓寒宁听到这,心里这才踏实些,要让她相信世间有鬼这或许可以,但要让她相信自己去过阴曹地府,这无异于是个说她跟阎王爷是亲戚的超级冷笑话。这样想着,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
“那我这又是为何……?”
云墨染见宓寒宁此时的语气明显比刚才好了几分,看宓寒宁的目光也愈发温柔。
“彼岸花在寻常的坟头也是有的,只是却并无奇异药效,只有生长在至阴致寒之地的彼岸花才是真正的黄泉花,也只有它的香气,才是魂体的大补圣物。”
“我可没有去人坟头赏花的习惯。”
宓寒宁听了立即反驳。
云墨染见宓寒宁小嘴微微撅起,娇俏无比,一时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这时又听到道:
“你不是在框我吧?”
闻言,云墨染这才回过神来,却是自嘲一笑,也不说话,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宓寒宁。宓寒宁立即道:
“那你到底是怎么看出的?我又是怎么……”
宓寒宁没有丝毫关于彼岸花的记忆,因此现在对于云墨染如何看出的倒不是很在意了,她更加在意自己究竟如何会与那至阴至寒之地的彼岸花结缘,但是又想到这一个问题云墨染尚且不愿回答,因此第二个问题被她说了一半又生生咽了回去。
“我曾在塞外骷驼岭见过一次黄泉花,你身上有残留花香,所以我就猜测……”
“等等,你是说你也闻过黄泉花的花香?”
云墨染话音未落,宓寒宁便脱口而出。
云墨染自然知道宓寒宁心中所想,于是真假参半的解释道:
“我确实闻到过,只是花香只对魂魄有益,因此对于当时并非是魂体状态的我并无半点益处。至于你,可能是你在某刻无意间生魂离体,这才有此机遇造化。”
宓寒宁闻言默不作声,云墨染拿不准宓寒宁心中所想,怕自己失言又生事端,因此也不说话,一时房间里静悄悄。
“魂魄吸了黄泉花的香味会痛?”
听到宓寒宁这话,云墨染皱眉问道:
“痛?哪里痛?”
“不会吗?”
宓寒宁喃喃道,声音中无不透露出浓浓的失望。不是那晚又是何时?生魂离体,难道真是自己……宓寒宁心虚,深感这个话题实在不宜与云墨染讨论,因此便再没细问。
忽然,宓寒宁似有所思的撸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的手臂,没有,又闻了闻另一只,还是没有。
在宓寒宁抬起手臂时,云墨染便隐隐察觉了她的想法,不过在后来见到宓寒宁果真彻底无视自己这个成年男子在场,撸起两只袖子一通乱嗅时,云墨染不禁哑然失笑。
“好生坐着吧,一般人闻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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