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见云墨染仍旧气哼哼的,方童又对自家徒弟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后山,那你以后便在后山面壁思过一年吧。”
“一年?这少年,小小年纪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依我看还是多待在山里静心养性的好。墨染以为意下如何?”
吉泽自是向着自家徒弟,语气不温不火,但句句切中要害,因为他深知自家徒弟绝非池中物,若命盘被毁,那这世间怕是没有几人能幸免于那场浩劫。
“五年也好,十年也罢,总之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这个人,否则……”
云墨染瞥了眼卢冬雪,话说的咬牙切齿。
“墨染,我也是为了你好。”
卢冬雪终是没能忍住。
云墨染听了瞪了他一眼,
“墨染?”
云墨染斜睨着他,冷冷一笑,
“我倒不知,我云墨染何德何能,居然与卢家二公子、卢少侠有这等交情,竟能直呼其名。你该庆幸尘儿性命无虞,否则只要我在一日,无论你天涯海角,便誓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再不看卢冬雪一眼。
“唉!果真如此。”
方童听了自家徒弟的话却是叹息一声,心知这定时徒弟听了自己跟云家二小子的话,这才……
“徒弟啊,你可知为师为何不传授你演算之术?”
方童说到这里,语气已经从责备转成恨铁不成钢了:
“你悟性极高,本性也并不坏,但你却极易感情用事,天道使者必须有冷静清醒的头脑,必要时你可以稍加点拨,但最是忌讳篡改命理,只因稍有不慎便会捣毁其命盘,乱了一切与之相关的事或物。”
“世间万事有果必有因,你知晓了他人的命理,便妄图以人力改变,当真是大错特错。若命理能改,那天道何存?你又怎知,你的好意相助如何不会是捣毁他人命盘的致命一击?”
“捣毁命盘?”
卢冬雪不敢置信的望向师父,喃喃道:
“他们……我怕……”
卢冬雪虽不通演算之术,但跟着天机子学习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见识自是远非常人可比,捣毁命盘的严重性非是一言能道的清的,因此立即向二人道歉:
“秦小姐,对不起。墨染,对不起。”
此时的卢冬雪一扫刚才的委屈神色,满脸的歉意。
秦菲尘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而云墨染更是从头至尾都直接无视。
卢冬雪见此,一脸颓然地向后山走去。
“哈哈哈。”
想着那时的情形,宓寒宁很是不厚道的笑出声。
“那卢冬雪可也是个苦命的了,为兄弟两肋插刀,却是落了个差点被兄弟插其肋两刀的下场。”
宓寒宁感慨连连。
“倒不是奴婢记仇,他不管是为了谁好,都不该暗害无辜的小姐,前些年,他屡遭云少爷的白眼,奴婢心里直觉解恨,这便是他应得的。”
作为自小服侍秦菲尘的贴身丫头,念儿自是知道卢冬雪做的那件龌龊事的,每次提及都是恨的牙痒痒。
“你呀……”
宓寒宁无奈的抬手推了下念儿额头打趣道:
“还说不记仇?我看你现在都是恨不能将他剁碎了喂狗”。
“小姐这提议奴婢很是赞同,下次见着了奴婢绝不手软。”
说着,比了个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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