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规矩,笄礼前三日戒宾,前一日宿宾,宾是从亲姻中选的,是一位贤而有礼的妇女,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因为秦父的原因,来参加笄礼的人都非富即贵,要说热闹的原因,宓寒宁却觉得至少还有两个:
一则,别家女儿都在十二三就许了人家,十四五已嫁做人妇,而相府嫡女却是一直不曾许嫁,而且一直鲜少出现在宫宴及王侯公爵们举办的游园宴会等场所,因此前来观礼的人,更多的却是想见一见这相府千金究竟是何等风采。
再则,笄礼后秦相总不至于还留这嫡女在家,指不定今天就许配了哪家公子,也可知最终究竟花落谁家。若不然,也可为家中尚未娶妻的子侄提亲。
云墨染是在笄礼前一天回来的,对秦菲尘说因忙于赶路不曾准备礼物,秦菲尘听了倒是不甚在意,毕竟自小云墨染就经常送些小玩意给她,即便是这几年外出游历,见着小巧精致或者模样讨喜的小物事,也必定会想方设法尽快送到她手里,这次云墨染能赶回来观礼,秦菲尘就很开心。
笄礼分三次加,第一次,穿童子服,加发笄;第二次,加发簪,换上曲裾深衣;第三次,加钗冠,换上正式的宫装。
当秦菲尘身着一身宫装走进大厅时,众人只觉眼前之人堪比月中仙子,圣洁无暇,而又华贵无比。
一袭月白色宫装,淡雅却多了几分出尘。宽大的素色裙幅逶迤身后,简约雅致。如墨般三千青丝只简单的绾了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使乌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唇边漾着淡淡的浅笑。
众人一时都是看直了眼睛,帝都美女如云,在场的不是皇亲国戚便是世家大族,美女自然见过不少,但是美到这般如仙似幻的却是只此一人了。
“如今尚不过豆蔻年华,还未长开,再过几年,这帝都第一美人此女当之无愧。”
女席里,镇国公夫人由衷赞叹道。
“是啊,怪不得这秦小姐鲜少露面,养在深闺无人识,这要是早早显露人前,只怕这两年相府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人给踏破了。”
坐在镇国公夫人旁边的定国公夫人也是夸赞不绝。
女席这边如此,男席那边更是如此。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称赞秦菲尘貌美如花,超凡脱俗。
这些话云墨染自然是听了不少,看着那抹清丽脱俗的倩影,云墨染轻晃手中的酒杯,笑的很是邪肆魅惑,心中不住地感慨:这就是他家宁儿啊,只不过现在么,也就是个小丫头,但是依旧这般光彩夺目。
想到这里,云墨染环视四周,果然看到不少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家的宁儿,可谓是垂涎三尺,云墨染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于是很理智的捏了几粒花生,准确无误的齐齐射向那几人的额头。
秦菲尘已经走到秦父等众长辈面前,从案上取了茶盏一一依次敬上,众人也都赠了珠宝首饰作为及笄礼物,秦父在送了自己的礼后,又取了一枚指环递给秦菲尘。
“这是你娘给你的及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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