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毫无疑问,楚老爷子赢了,眉眼里带着胜利的喜色。看了看杜与陌,声音淡淡的:“杜与陌?”
“嗯嗯,杜与陌,木土杜,与众不同的与,阡陌交通的陌。”杜与陌连连点头。
“老爷,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那位小姐啊!没想到这么凑巧。”保姆李静慧倒是一脸兴奋,满脸带着笑意,还亲切的拉着杜与陌的手。
“李婶”司机老王在一旁弱弱出声,怕保姆多话,惹老爷子不高兴。
“你认识深儿?”老爷子继续面无表情的发问。
“是的,认识的,我觉得算是挺熟的吧!除莫则林那样的。”杜与陌一本正经的回答,看上去有点违和感,旁边的司机和保姆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了。
“楚爷爷,你下棋真厉害,有时间我再向你讨教,下次绝不输你。您老爷也累了吧!午餐时间也到,我就回去吃饭去了。”杜与陌看见了不远处走来的杜与莘,跟老爷子道了别,朝杜与莘走去。
“陌陌,你怎么在这里?进病房的时候,没看见你,吓死我和奶奶了。”杜与莘笑的温和,语气轻轻柔柔的。快步走近杜与陌,拉着她的手,道:“快点回病房,把午饭吃了,不然该凉了。
“老妈做的?”
“当然了,你专门交代的。”杜与莘笑着回答,两人边说边走。楚老爷子也从反方向回了病房,在走之前,看了一眼杜与陌越来越远的背影,转身交代了句:“让秦秘书来医院一趟。”
“是的,老爷。”司机恭恭敬敬的应道。
闲下来的日子是可怕的,杜与陌越来越怕没有事做的日子,总是特别容易胡思乱想。也特别怕黑暗,无人的时候,感觉有人在不远处,用怨恨的双眼看着自己。但每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都是从中醒来,满头大汗,心惊肉跳。
白天倒是还好,这几天阳光都挺还好,那次与楚老爷子下棋后,两人都有默契的每天上午在同一地方集合,下几盘棋。老爷子严肃,不太开口同她说话,她倒没有了第一次那样害怕老爷子了,因为她发现他只是一只纸老虎,看着似乎是发怒了,实则没有。
晚上,杜与陌是害怕的,噩梦中怨恨的双眼一直不停出现,让她有些惧怕入睡。
杜与陌是放心不下薛凉逸的,奈何背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医生不让出院,说是伤口太深,若不引起重视,对身体有很不利的影响,杜家奶奶怎么说也不让她出院。因为太想出院,杜与陌很配合,说不让吃什么就不吃什么,凡是有利于身体的,她全都听奶奶的安排。没几天折腾,伤口倒也是愈合的不错了,终于,医生松口了,让她出院。
一出院,杜与陌一心的就是往薛家跑,顾不得薛家人对她的不待见了。因为薛凉逸,她整日慌慌不安,担惊受怕,势必要确定他现在的情况。
站在薛家门口时,她还是有些胆怯了,深深的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也没提起勇气去按门铃。眼神四处扫描,最终抬头望着刺眼的太阳。一切都没有改变,还是不久前的模样,可是人呢?是不是可以用物是人非来形容呢?
她虽与薛凉逸相交不久,但也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俩人又一直只是知道对方的名字,只不认识真人,多年来一直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在见到真人时,那份新知的忸怩感很快就消失,仿佛他们是认识多年的好朋友,可是却发生那样的事,她是他的劫。
如今他不知身在何处,而她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似乎从没有出现过,短短的光阴像是一场梦,一场只有她记住的梦。这几日,她照吃照喝,该有的都有。她提起的,身边的一切都在。生活依旧、似变、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