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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江城子

在我看来在这里的每一个星期一都格外明媚,正巧又是夏季,所以我起得很早。

推开门来到对面门口,我按响门铃就听见谭阿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谭羽儿,快点起床,名树来喊你上学去了。”我站在门口听着谭阿姨喊老谭的声音有点跟“痰盂儿”谐音,不觉得在那乐起来。

谭阿姨推开门夸我起得早,我说没什么我睡不着觉就来找“痰盂儿”玩玩,接着去上学去。

我一边偷笑一边去老谭卧室拉他起床,我说怪不得你这么胖,原来比我还懒。

老谭揉搓着没睡醒的眼睛,傻笑笑,直说“名树你咋起得这么早啊。”

“还不是今天去上学吗,你忘了?”我心想老谭肯定是忘了,还以为今天还能“瞎混”着玩呢。

“对啊,你看我这记性,忘了,我真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得赶紧起,没迟到吧?”老谭一拍脑门,立马从床上蹦起来,边穿衣服边收拾昨天没收拾完的书包。

我说你怎么还没收拾好你那小书包啊?老谭说昨晚回来就只顾着玩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太他妈的突然了来的。

老谭说:“有些事情来的真他妈的突然,就好比我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处男,紧接着有人竟抱着一个小孩说这是我儿子。”

我说:“老谭你懂得还真多昂,是典型的早熟型人才。”

老谭笑着说:“彼此彼此嘛。”

听老谭自侃的说,他刚满月的时候,谭阿姨就抱着串门,总是换来一句句羡慕的话:“哎呦,生了个大胖小子啊,你看这脸水灵的,哈哈”一听到这话,谭阿姨就乐不思蜀了,谭阿姨这半辈子就指着他这个大胖小子活了。在老谭认识的所有朋友里,我是唯一一个了解他并且亲如兄弟的,我俩也是最互相信任的好朋友。老谭一直跟着我,我去哪他就去哪,似乎根本不用担心闯了祸的后果,因为他完全信任我,才会什么事情都告诉我让我给他出谋划策。可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这句话真的很难以相信,后来老谭却永远的离开了谭阿姨。从那以后我也一阵子形单影只,那是我这些年听到的最大的噩耗。那天我喝醉了哭的没人样,吐了再喝,喝了再吐,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难受都倾泻干净。

新学校的校规校级多的数不过来,第一天我跟老谭跨进教室的一刹那,我就看见了很多双异常的眼睛和被扭曲的脸,老谭说:“怎么搞得,这里怎么这么多恐龙和青蛙。”

我说:“什么这么多,简直全都是。”

我被老师安排跟一个女生做同位,老谭自己在我后面坐下。

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姓宋名婷,是个很和蔼的老师,但是发起火来绝对彪悍,我和老谭都害怕看到她欲盖弥彰似的哭丧的脸,可能我喊“老谭”喊习惯了吧,于是我们都喊他“老宋”。

我先前想到的都应验了,我和老谭果然是全班学生中会爱玩也是最会玩的,用“老宋”的话讲就是:“玩的早不如玩的巧”。后来我发现我和老谭既玩的早又玩的巧,何哉?“不以玩喜,不以玩悲。”所以我觉得“老宋”说的“玩物丧志”对我们绝对造不成威胁和诱惑,因为我从小就是“玩物励志”的,我的玩具买一个拆一个,拆一个再买一个,就这样“恶性循环”之后的结果就是:“我爱学习和研究数学几何了。”

我的同位叫白蕾,这个小女孩的皮肤非常非常白,白的连手上的汗毛都能数的清清楚楚。那天我刚坐下不久,这个小姑娘就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名树”,然后她接着就问我是什么星座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叫白蕾的小女孩整个人就是一个“星座狂”,整天下课有事儿没事儿就摆弄手里的星座卡片和“星座运程”之类的八卦书。

她喜欢问班上每一个人同样的问题,那就是:“你是什么星座的?”然后她没事儿就看着星座书跟我说“咱班上谁谁谁和谁谁谁在一起最有缘最合适”。这些在我听来简直是幼稚的要死,但我每次听她说的时候都特别认真,并不是因为我对星座什么的感兴趣,而是我觉得她边说边问我问题的时候有点像唐晓岚。

那天听语文老师说了一句什么“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听到了“金”字,于是我想起了已经快忘掉的白墨砚,还有小易,杨柳儿和小雨,或许还有晓岚,因为我想到了我们的“零度幻想”诗文会。

放学回家的时候我跟老谭说,“我想重新成立我们的‘零度幻想’。”

老谭说:“没问题,我们找些同学一起,应该没问题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白蕾,可能是这些天在教室就属她跟我走的最近吧,我说:“我想到找谁帮忙了,走着瞧。”我笑笑,拉着老谭往家跑。

本以为等我下午趁白蕾再给我讲星座故事的时候告诉她要她帮忙的,可是当我下午一到教室,坐下来刚拿出要上的课本来,正想趴在桌上睡会觉,我便被白蕾连推带拉的整起来了,我说:“我现在很困,待会你再给我讲星座故事行不?”

她笑了下,说:“不是给你讲故事,我是想听你给我讲故事。”

“得了吧,我哪有什么故事讲给你听啊,你还是饶了我吧,要不然,我听你讲不睡觉了还不行?”我一听她要我给她讲故事,几乎是从桌上蹦起来的。

“你紧张什么,我就想知道你们那个叫什么‘零度幻想’是你创立的吧?”

“恩?你怎么知道的?我跟你说过吗?”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脑袋,正纳闷着,看见坐在后面的老谭捂着嘴笑,我一下全明白了。

原来没等我批准老谭早就把我想成立“零度幻想”的事情跟白蕾说了,白蕾也特别高兴能给我帮忙,那我何乐而不为呢?我说:“老谭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出丑。”

“是我故意想看你什么反应,倒真把你吓了一跳哈,还好你够聪明,哈哈。”白蕾抢着说。

“好啊,你俩合伙耍我呢,你竟敢‘胳膊肘子向外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完冲老谭“扑过去”,老谭直喊“不关我事啊,我被冤枉了。”我跟老谭在家这样闹习惯了,惹得全部都在看我俩折腾,搞得上课的时候教室里还乱哄哄的。

这节课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有老师来上课,于是班长去了一趟老师办公室回来说了一声:“上自习,都别吵。”

我跟老谭一听便乐得人仰马翻,开始在后面手舞足蹈的根本没心情上什么自习,白蕾继续给我讲星座故事,讲累了就听我讲我们“零度幻想”的故事。

正当我们闹得高兴的时候,教室门口站了一个老师模样的大人,我和白蕾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是来了好久了还是刚刚才到,我问老谭,老谭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着教室突然静下来之后,一抬头这个人就已经站在门口了。”

“完了,他不会看到我们在闹了吧。”白蕾紧张兮兮的低着头小声对我说。

“看见怎么了?他是谁啊?”我扭头问白蕾。

“后面那个扭着脖子说话的,你给我出来。”那个人喊道。只见全班同学都看着老谭不敢出声。我一回头跟老谭说:“他叫你呢。”

老谭似乎被吓住了,战战兢兢的准备站起来,谁知他接着说道:“就是你,还回什么头。”

“我???”我一下愣住了,我回头跟老谭说:“不是你,妈的是我。”这一回头不要紧,倒是给这人找了个教训我俩的好借口。

“你和你后面那个,你俩跟我去办公室。”那个人冲我喊道。

“去就去,谁怕谁啊,走。”我走在前面,老谭跟在后面。

临走的时候我看见白蕾脸都发青了,我不明白不只是白蕾,好像全班同学都怕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我问白蕾,先摸一下底儿,到时候也好“对症下药”。

“他就是咱学校最厉害的教导主任,整学生是出了名的有手段有一套,全校所有学生都怕他,叫‘江文海’,就是咱班长‘江城子’的老爸。”

我顺着白蕾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最前排果真有个小女孩,就是刚才去老师办公室回来说要上自习不要吵的那个,她回来过了一会她老爸就过来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她叫江城子啊,来了这么多天了就没跟咱说过一句话,我说怎么这么狂呢,原来后台这么硬啊。”老谭插嘴说。

“好了,我才不管什么‘江橙子’、‘JX瓜’呢,走,咱俩先去会会那个什么‘江文海’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本事。”说完我拉着老谭走出教室。

我说“到时候你就看我眼色行事就行了。”老谭说“好。”我俩跟在那个叫“江文海”主任的后面,老谭学着他走路的姿势,我不出声的在后面大笑。

到了“教导处”办公室,江文海说了声:“你俩先进来。”

我和老谭进去以后,很有规律的挨了一顿臭骂,看起来白蕾说的一点没错,这个主任整齐学生来倒还真是一套一套的,特别是骂人,那是让我和老谭心服口服,从头到尾他讲出来的话在我们心里一过滤就是最难听的句子,但是人家竟然能不带一个脏字儿,净等着你听完了自己去想,想不通还好点,像我俩这样从小就喜欢跟人顶嘴的一听就听出来,想通了就憋一肚子闷气,撒都没地儿撒。

我看着老谭,急忙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跟江文海说:“老师,我们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样子江文海还没说尽兴我就给他打岔了,于是他板起一张比驴还长的脸,冲我说“我让你说话了吗?”我一下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我想他一会该结束了。

果然如我所料,江文海又接着说了不到两分钟时间,就跟我们说:“你俩给我记住了,这是初犯,如果下次再让我逮到,当心我饶不了你们,你们先回去吧。”说完我跟老谭同时喊了声:“主任再见。”飞也似的溜了出来。

回来的时候老谭问我:“你咋知道他说不让你打岔的时候就快结束了呢?”

我笑笑说:“刚开始他骂的我们一套接一套的,都是有规律的,我给他一打岔,他就忘了刚才说到哪,接下来又该说啥了,所以就随便训两句也就算了呗。”我给老谭一解释,老谭直冲我竖大拇指,说了一句:“到底还是你有经验。”

白蕾看见我们平安回来了,别提多心惊,她说:“刚才江主任往这边看的时候吓死我了,我以为叫我和名树出去呢,幸亏谭羽帮我挡了一箭。”白蕾倒是对老谭万分感激。

老谭跟白蕾讲了我对付挨老师骂的高招,白蕾乐得合不拢嘴,直夸我聪明。

我说:“聪明的还在后头呢。”说完冲白蕾眨巴眨巴眼。白蕾问我什么意思?

我故意卖个关子说:“天机不可泄露。”其实老谭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这是我刚才突然想到的捉弄人的一个方法。

这天放学之后,我跟老谭说等一下再走,等所有人都走光之后,我说:“走,咱去拆主任室的门牌去。”

老谭一听觉得很新鲜,说:“走,我先去探探路。”

我一把拽过老谭,把他拉在我身后,说:“就你这体型,探路也是我去探,你瞎积极啥?后边跟着。”

老谭乖乖的跟在我屁股后边,准备按我的指示行动。

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我冲老谭示意驮着我,因为我要把他的门牌给拉下来。

老谭看看四周没人,说了声:“安全,动作快点。”说罢就蹲下身子让我骑在他脖子上。

老谭站起来以后我就把那块写着“教导处”的办公室门牌给摘了下来。突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老谭问:“那这个门牌咱放在哪呢?”我也正寻思着,突然想上厕所,我笑笑说:“跟我来。”

老谭跟我进了厕所,我说:“咱把‘男厕所’的牌子换成‘教导处’怎么样?”

老谭也觉得好玩,连说“好啊好啊”。

换完门牌,我俩看着写着“教导处”的男厕所发笑,本来想把男厕所的牌子给敬爱的教导主任换到办公室上的,可是我刚想往上爬,老谭说:“有人来了。”

我急忙把门牌放在玻璃上立起来,拉着老谭躲了起来,趁机溜之大吉。

在这个学校除了老谭和白蕾跟我最要好之外,我不喜欢跟任何人玩,很简单,玩不上来。

我问白蕾:“咱班谁考第一名?”

正在这时候江城子从我旁边经过,低着头,白蕾急忙拿手一指说:“当然是江城子了,除了她还能有谁啊?”

我看了一眼江城子,想起了江文海,不由得笑笑。如果江文海看见自己办公室的门牌被换成了“男厕所”的牌子,会是怎样的恼羞成怒呢?

我跟白蕾说:“走着瞧吧,我会比她强的。”

白蕾照旧一下课就拿出星座书来研究,她说我是狮子座,随即说出一大串关于狮子星座的特征:“火象星座,太阳为其守护星。开朗、心胸广阔、独立心强,喜欢当领导者、老大、照顾他人‘所以在团体中总是最耀眼并可一展雄风。”

我问白蕾:“你是什么星座的?”

“我是射手座。”说完她抿着嘴边笑边做了个射箭的姿势。

“射手座是什么特征呢?说说看。”我问白蕾。

“呃,这一期好像没有说到射手座。我看看别的昂。”白蕾把那本星座书翻了个底儿朝天,才发现书上的星座特征一辑是分开连载的,于是很尴尬的笑笑说,“这本书上没有,我找找别的看。”说完从桌洞里抽出一摞厚薄不一的卡通书,里面夹杂着什么“时代影视”啦、“动漫水晶”啦,“男生女生”啦等等,简直是应有尽有,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拿过一本“男生女生”在那看起来,只听见白蕾桌洞不断扒拉书页的声响,老谭看见这么多书也凑过来抢了一本说:“借我看看。”谁知白蕾正专心致志的再找那本有关“射手座”的星座书,丝毫没有感觉到老谭跟她在说话,她根本就没搭理他。

“哎呀妈呀,可找着了。”我正看得起劲,突然听见白蕾喊了一声,好像是被狗咬了似的尖叫起来。我说:“你被狗咬了啊?干嘛叫这么大声。”

老谭也被她吓了一跳,接着我的话说:“我还以为你咬着狗了呢。幸亏是下课,要不然我们仨都得被老师臭骂了。”

“Sorry,Sorry,是我不对,再说,我这不是找到了这本书兴奋的嘛。”白蕾冲我俩吐吐舌头笑着说。

“拿来我看看你找到了什么好书让你这么兴奋。”没说完我就一把将白蕾手中那本星座书抢了过来。

“星座配对。”我笑了,翻开给老谭看,老谭也笑了,说:“名树,你快看看你跟谁在一起最合适,好有个追求目标啊,可别追错了。”

“还给我。”在我没注意的时候,白蕾一把又将我手里的书抢了回去。

我说:“你告诉我你的星座跟咱班谁的星座最配呗,同位一场,帮你撮合撮合。”

白蕾笑笑说:“是吗?那谢谢你啦,好同位儿,可惜我怕你做不到吧。”

“笑话,还有我做不到的事儿,你说是谁,我去亲口告诉他,看他敢不同意。对吧老谭?”我冲老谭一笑,老谭连忙附和着:“对啊对啊,这点小事儿。”

白蕾脸突然有点红,还是笑着给我翻开这本“星座配对”书,说:“那你自己看吧。”

“不会吧。”我接过星座书一看,傻眼了,因为上面说射手座跟狮子座配对度是100%。

老谭问:“什么会不会的?”我把书扔在老谭眼前让他自己看,老谭看了一眼看着我和白蕾直笑。边笑边胡侃说:“像,真像一对儿,哈哈。”

我说:“老谭你在胡说你试试。”老谭最怕我板起脸来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翻脸就翻脸,不论在什么地方,跟什么样的人。

老谭笑笑说:“别生气,开玩笑的,开玩笑了。”白蕾冲我撇撇嘴,说了声:“我说了你做不到吧,还吹牛。”我说:“我没想到,嘿嘿,这个,真没想到。”

我看了一眼坐在前排正在看书的江城子,我问白蕾:“同位儿,她是什么星座的?”

白蕾毫无思索随口道:“天蝎座啊,怎么了?”

“哇,你真厉害,我随便问个人的星座你随口就能回答上来,佩服佩服。”我奉承白蕾几句。

“哪里哪里,小事儿,哈哈。”白蕾也不谦虚。

我跟白蕾聊着聊着天,我俩都忘了正在上课了,而且是上班主任老宋的课,老宋教语文,平时上课就爱找我发言,几乎每节课都得叫我起来回答两三个问题,否则这课简直就上不下去似的。

“名树,你起来说一下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句是哪一句。”老宋看着我,脸上挂着的笑容显得她很年轻很有活力。

可是刚才我只顾着跟白蕾说话了,根本就什么也没听进去,我只好站起来,站的很直很直,嘴却一动不动。

“还没想好吗?那好,坐下再想想。”我正尴尬的想怎么应付,谁知老宋貌似看出了什么,索性给我找了个台阶让我下,我急忙顺势坐下,心里别提多感激了。

“江城子,你来说说看。”谁知老宋接着就让江城子来回答。

“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犹秋叶之静美。”江城子很从容的回答。

“很好,请坐。”老宋很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江城子坐下。

“这么容易的题目,谁不会啊。”我很不服气的跟白蕾说,“要不是只顾着聊天的话,我比她说的要好十倍。”

白蕾笑着说:“别看人家学习好老师偏向就嫉妒哦,这可不好啊,同位儿。”

“我哪有,是事实嘛。”见白蕾不相信我,我不说话了。

老师们都知道我是一个“在熟人面前滔滔不绝,生人面前像个哑巴”的性格,所以每次上课我总会跟老谭和白蕾有说不完的话,为这事儿几乎每个任课老师都找过我找过老宋,可是我就是怎么说也听不进去,他们说他们的,我继续说我的。

老宋终于被各科老师的“投诉”压的喘不过气来了,那天找我去办公室,对我说:“名树,我知道你很聪明,我也听很多人说过你的故事,所以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学生,但是你要记住,上课不是没有纪律和制度的,你首先要学会做一个有道德的人,才能够立足在这个社会。知道吗?”

老宋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听得很慎重,生怕听漏了一个字符,因为我很喜欢这个老师,就像一个大姐姐似的对我很照顾。

我听着老宋讲给我的话,使劲的点点头。

接着,老宋说:“铁是热的,水是冷的,把铁扔进锅里,铁和水就会较量着——水想使铁冷却,铁却想使水沸腾。人生就像一盆冷水,我们便是一块热铁,如果你不想被水冷却,就得让水沸腾。如果你不想让平庸的生活冷却你的斗志,就得用汗水和激情把人生这盆水煮沸,你对生活的冷漠,只能毁了自己。”

我听着这段似乎很深奥的道理,似懂非懂,可是我却感觉老宋对我抱有很多期望,我点点头说:“老师,我懂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后来,老宋还是听从了各位任课老师的建议,把我的座位调到讲桌的旁边,一个人,坐在第一排最前面,江城子的前面。

自然而然的老谭就补上了我的空位子,将自己的课桌往前平移,成了白蕾的新同位儿。

也许我走到哪里无论跟谁都能打成一片,几节课的时间我就跟江城子的同位儿无话不谈了。

江城子的同位儿叫岳飞,他问我叫什么,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又问你呢?

他一眨眼一本正经的说:“我叫岳飞,岳是岳飞的岳,飞是岳飞的飞。”

我忙说:“好名字,真是好名字。”一边夸他名字好听一边心想:“真他妈的是个傻子。”

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现在被调到了全班第一名的前面,倒算得上是“近朱者”了,至于是“我赤”还是“她赤”,一切尚未揭晓,“李宁,一切皆有可能”吧。

下课的时候老谭只顾着跟白蕾研究十二星座而忘记了生存在最艰苦的环境下“天天靠吃粉笔末为生”的我。我很是生气,有时候跑到教室后面骂老谭“重色轻友”,而老谭却笑笑假装视而不见,我想我不能再狠心了,如果我再把老谭惹急了,那我可就真没有朋友了。于是每天我都是自讨没趣似的跌跌撞撞从讲桌旁走到后门,跟老谭和白蕾闲扯两句接着原路返回,“路上”从不多说一句话。

我像是抑郁了。整天放学回家跟老谭说的话越来越少,一日不如一日开心,老谭说:“名树你怎么了?”我平静的说一句:“我没事,老谭。”

我发现我的话越来越少,几乎少得可怜,就像当初我初来乍到这个城市的感觉,我说:“我的性格就像这个城市的繁华一样可怜。”

我喜欢问老谭:“你说,人为了什么而活着?”

老谭笑笑说:“为了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繁华。”

我觉得老谭说的很对,对的让我都不想再去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答案。可是,只是我觉得很对,毫无用处。

老谭死的时候并不繁华。

白蕾说老谭是处女座的,我说难怪他总是那么娘娘腔,一句话把白蕾说的哈哈大笑,而我却觉得我说的老谭无地自容。

江城子是个很乖但是很开朗的女孩,这样的一个乖女孩在所有人眼里并不是老实的孩子,这个“乖”的含义是“学习好”,这位性格很外向的女孩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但是跟她的同位倒是每天都有着说不完的话,虽然有时候我偷听到一些胡诌的废话,但我确定江城子是个很好的孩子,当然,我指的不仅仅是“学习好”。

我已经习惯了上课坐在最前排,下课就往最后排跑,来回窜着玩。

这天下课,我按耐不住爱玩的心情急着往后排跑,打算找老谭和白蕾商量关于我们“零度幻想”成立的事儿。

谁知我一起身一扭胯的功夫,在我离开座位一秒的时间之后,我身后传来一声“哗啦”声。我回头一看:妈呀,江城子桌子上那一摞厚厚的参考书被我给碰倒完全自由落体到了地面上。老谭看见之后笑着说了一句:“地球引力万岁。”我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

我急忙扭头走到江城子的座位上,给她把掉在地上的参考书捡起来放好,正准备走的时候,江城子刚好从教室外面进来,看着我在帮她整理书本,冲我笑了笑说:“谢谢。”

我正专心在给江城子整理那摞参差不齐的书,听到一句“谢谢”,我纳闷的抬起头,江城子的脸就出现在我脑袋的正前方,顿时把我吓了一跳,我说:“吓死我了,再近点的话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刚才江城子离我那么近的时候也没想到我听到她说话会立刻抬起头,而且没给人一点反应的机会,她说:“你这一抬头差点撞到我脑袋,倒也把我吓了一跳,幸亏我反应快,才没造成这则‘交通事故’。”可能是我心虚吧,本来就是我给人家碰掉的,现在却听到人家感谢我,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不过还得谢谢你帮我把书捡起来。”江城子又说了一遍。

“行了,你怎么不问问是谁给你把书碰到地上的?”我实在受不了她一再的感谢,因为毕竟这是我应该做的,要不然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我应该跟你说‘对不起’,而不是你说‘谢谢我’,因为是我不小心给你碰掉的课本。”我很尴尬的坦白了事实。

“哦,这样啊,哈哈,我说哪,没事儿,嘻嘻。”江城子很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是我自从当做插班生来到这个学校这个班级以来第一次跟江城子面对面的说话,真正看清了江城子的样子,的确是一个很文静很优雅的女孩,所以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单指“学习好”。

其实江城子跟他爸爸江文海一样,外表都很严肃。只是江城子外表像个冷面公主可是内心还是够热情的,当然,我是指对朋友而言。

于是我在这个班里又多了一个可以玩耍的伙伴,江城子,哦,还有那个傻头傻脑的岳飞。

我似乎被白蕾传染了“星座狂”的病症,也开始天天借白蕾的星座杂志看,听白蕾讲十二星座的传说。

据说每一个星座都庇护着一群人,是他们今生今世最幸运的守护神。

我想老谭是处女座的信奉者,而我是狮子座的信徒。

白蕾略有点神秘的跟我说:“星座书上说狮子座跟天蝎座是两个最容易互相受影响的星座,你最好和江城子保持一定距离,这对你和她都有好处的。”

我笑笑说:“你也太多虑了吧,雅典娜女神,你以为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么?”

白蕾最讨厌别人对她说的话具有怀疑的态度,一撇嘴说:“不信拉倒,反正我跟你说过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哦。”

我说:“你还是留着这些话上课的时候用来忽悠老谭吧,或许这些用在他身上比较好使。”

我说的没错,我告诉白蕾这些话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有一定的根据,因为我发现自从老谭跟白蕾做同位以来,每天回家的路上他跟我聊得话题要么是关于星座的,要么是关于白蕾的,几乎说什么他都能联系到什么“星座性格”,什么“星座幸运数字、颜色”之类的话。

我怀疑老谭不是处女座的信奉者,而是渐渐地成为了白蕾的信徒。

每天放学后老谭照例屁颠屁颠的跑去我家写作业,每次我妈总会给我俩关上门,呆上一段时间等妈妈打开门的时候我和老谭的作业就都写完了。

其实老谭什么都不会,每次跟谭阿姨说去我家找我写作业之前都会先去趟超市,买一大包好吃的,一到我屋里就求我帮他写作业。

我边吃边写,为了保证老谭的作业跟我的作业不被老师看出是一个人的笔迹来,我自己练会了用不同的笔迹写两份作业。如果不是我那次写作业心不在焉,老师一直不会发现我俩的秘密。可是那天老谭带来了他爸爸刚从XJ给他买的飞机模型给我玩,我一昧地求快,不小心把名字都写成我自己的了。

后来老师发现了,就问老谭怎么回事,老谭支支吾吾的,无奈之下只好说自己抄我的作业,可是抄作业还能连别人的名字都抄上,是不是很弱智呢?这让老师哭笑不得,一气之下就把老谭调到了隔壁的班级。从那以后我们不在一个班索性布置的作业也就不太一样了,老谭有个毛病就是死心眼,每次我给他做完作业都得亲自给他讲一遍才行,否则他怕老师问他的时候他答不出来。所以每次我做作业都做得那么累。

老谭被调到隔壁班里之后,老宋找到我让我搬着桌子回原来的位置。我问:“为什么?”老宋说:“最近表现好,赏你的。”

我憋了一肚子冤枉气:“如果赏我的话还是不要让我回去的好,毕竟我听够了白蕾给我讲的星座故事,我可不想像老谭一样也成了她的信徒。”但是,我却笑着说了声:“好。”

老谭调走之后,我上课就不能再跟他说笑话了,于是我只能专心的听白蕾讲“十二星座”。

我告诉白蕾如果能让我成立起我的“零度幻想”我就甘心成为她的信徒。白蕾说:“当真,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我说话算数。”我并不是真的被白蕾的“星座故事”蛊惑了,而是我觉得她根本没有希望能帮我,如果真能帮我的话,我牺牲一下也是值得的,再说就算当了她的信徒,大不了就是耳朵饱受侵蚀罢了,我的心依然是稳如泰山,毫不动摇的。

原本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可是白蕾却真的给我应酬了“这桩生意”。

我猜白蕾肯定是把我这个心事告诉了江城子,因为自从我搬着桌子回到原来的位置之后,我就看到每天江城子像是被我传染了那个毛病,下课就往后排跑,上课就跑回前排,当然,她来后排不是找我的,而是找白蕾,顺便跟我拌几句嘴。

三天后,老宋突然来找我,叫我去她办公室一趟。

其实我也曾经想过要找老宋帮忙,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况且老宋只是个小小的班主任老师,怎么能随便允许我成立这个什么“零度幻想”诗文会呢。所以后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省的去蹭一鼻子灰谁也不好看。

可是今天老宋竟然跟我说:“听说你想在年级成立一个诗文会?叫什么名字啊?”

“老宋怎么会知道?”我正纳闷着,“八成是白蕾告诉她的。”因为这事儿就只有老谭和我知道,再就是我只告诉过白蕾一个人,肯定是她说的没错。

我说:“老师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我一脸迷惑的表情,老宋笑笑说:“是江主任允许的,他说你们要是江城子非得这样要求的,呵呵,所以江主任也就只好答应了。”

“哦,谢谢宋老师,嘿嘿。”我一下明白了,原来是江城子跟她老爸说的,难怪老宋这么出力呢。

“要谢你也得谢谢江主任,我可没起什么作用,哈哈。”老宋很简单的笑笑,“不过我还是会全力支持你们的。”

我说:“那就谢谢老师的全力支持喽。”我笑笑,阳光似的温暖的转身走出办公室。

“零度幻想”在我的带动和班主任老宋的鼎力支持下竟然有了出人意料的发展趋势,每次我写完自己略带文采的文章或者是诗文都会在班上传阅,后来在江城子的帮助下索性每期的校刊封面上都有一个“零度幻想”的空间,这便成了我们最有力的“用武之地”。

渐渐地我们的诗文会“零度幻想”开展成了诗歌讨论会,每周都会由我组织在一起“学习”。嘴上说是“学习”,其实就是“聊天”罢了,我总喜欢给他们讲我和小易,还有晓岚的故事,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听我讲故事,但是我每次跟江城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缠着我让我给她讲我小时候的故事,或许她很爱听。

【走过去,别再回来】

曾是否一人在石桥上徘徊

转过身盯着溪水默默发呆

走一步,退一步是为何等待

走过这座桥,别再回来

曾是否孤独在世界的边缘

回首过面对往日晨曦无言

望前方,又回眸是为了期待

看清这条路,别再回头

走过去,别再回来

人生不过是一场意外

看前方,别再回头

生命注定不会再重来

江城子对我说:“你的故事,真的很美很忧伤,难怪你写的诗文那样凄凉。”

我笑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往事,而我,不是最快乐的那个,也不是最悲惨的那个。”

“人们都喜欢把故事藏在心里,我却习惯了将心藏在故事里。”我淡淡的说。

明媚的斜阳仿佛被染上了淡蓝色忧伤,我靠在操场的栅栏上,背靠着江城子,冷冷像在的歌唱。

我渐渐的相信了白蕾告诫过我的那句话:“狮子座和天蝎座是两个最容易互相受影响的星座。”我的深沉,好像夹杂进了江城子的一份恬静。

白蕾对我说:“你总是那样刻意的让自己十分难过和感伤。”

我说:“难过从心过,悲伤总被伤。”

后来老谭问我:“你觉得白蕾跟你怎么样?”

我说:“什么怎么样?我以前和现在的同位儿,你曾经的同位儿罢了。”

“你觉不出来她有点喜欢你吗?”老谭像是在跟个白痴讲话一样的看着我。

我说:“那你觉得江城子呢?她不好么?”我笑老谭头脑总是那样简单,看见一点小动静就大呼小叫。

“服了你了,名树。”

“我只想当朋友的处下去,别无想法。”我拍拍老谭的肩膀,使劲拉他走。因为我知道,白蕾跟江城子跟我都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爱情”。

长长说:“怎么去寻找我的阴影,也许你早已在心里看到了我的透明。”

淡淡的思绪像被尘封的日记

拍拍封面上的尘埃第一页却不是你

留不住圈圈点点的回忆

手帕上哭干了泪滴

撕完了日历心静到彻底

睡梦中害怕出现爱的轨迹

累赘不是自己疲惫时靠着你

漫长的孤寂摇曳了心仪

进退难过是选择了逃避

记得屋檐下一起躲过风雨

走过了花飞蝶去

难忘却温馨的香意

不离不弃凌乱的发髻

漂泊了岁月的魅力

你总是带笑的哭泣

说我是不该邂逅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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