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玄从欲望之中回过神来,却是发现突然自己思维活跃了许多,往日许多修炼不懂的问题一想便明了。只是此刻汹涌的天地灵气宛如惊涛骇浪一般,从四面八方直冲自己而来,却是让她有口难言,有苦难辨。
青玄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不由心底暗道:“看来只有控制了脉轮流转,方可遏制这汹涌而来的灵气风波,只是,此刻脉轮疯转,宛如撒开了蹄子的野马,哪能那么容易刹住。”
青玄想到此处,妄图用心念去控制,但是试图再三,却也是难以把控,心下不由大惊。
“看来要另寻出路了!”
“复复连连步步周,机关拨转水东流。万丈深渊应见底,甘泉涌起南山头。”感受着体内脉轮运转,真气涌动,青玄心中突然想起以前跟着老道修习玄清五气诀之时说过的话,心里若有感悟。
当即一边体悟体内脉轮运转,一边分出一缕心神,控制体内真气按照玄清五气诀运转。青玄却是不知道,这玄清五气诀乃是阴阳府邸最基础的运气法门,更是阴阳府邸法门的精华所在。
青玄控制着那一缕真气,按照玄清五气诀的口诀运转一番,不断的从洪炉真法和脉轮之术淬炼出的真气中分拨出一波,融入玄清五气诀,刚开始还有点艰难,但是到的后来,却是逐渐圆润了许多,从体表进入的天地精气也逐渐能够渗透融入其中。
借此机会,青玄也一心二用,分别体会洪炉真法和玄清五气诀的奥妙。
洪炉真法直来直去,直至大道,却是好像一座插天之峰,没有转折,而这玄清五气诀却是曲折迂回,就好像围绕着这山峰凿出了一道道螺旋的台阶,环绕而上,不过却是因为多了这许多螺旋式的台阶,却是比洪炉真法走了太多的弯路,不过虽然艰难,但也圆润少瓶颈。而洪炉真法按照青玄的修炼心得,却是明白,此刻乃是一身真气化作一滴洪炉真水,而要想迈入第三层,恐怕非得这一滴洪炉真水破而后立,化作一朵洪炉真火,方才算是真正的踏入洪炉真法的修炼。
一则青玄从小修炼玄清五气诀,二则修炼洪炉真法有成,此刻借助汹涌而来的灵气,原本毫无进展的玄清五气诀,却是一步千里,他丹田内真气如鼓,汩汩有形,那是玄清五气诀练气有成的征兆。
道祖所传心法,修炼到练气有成的境界,便能够修炼出独门真气,便如洪炉真法所成的洪炉真水。阴阳府邸的纯阴真水和极阳真水。不过青玄也算是异类,即便是阴阳府邸哪有人专门修炼玄清五气诀直接凝练出真水来的,须知阴阳府邸只要踏入感应大成,练气有感,便会选择阴府和阳邸专门的法门进行修炼,奠基而问道筑基。
不过此刻青玄却是借助体外汹涌的灵气,运转法门,直接将汹涌的灵气练化成了真水,却也是一则借助外力,二则凭借着脉轮的淬炼之功。否则每个几十载岁月,哪能够用奠基的法门凝练出真水来着。
这玄清五气诀所凝练出的真水,名字叫做玄清五气,能够化润万物,号称万物之母。此刻轰然形成,却是滋润着青玄体内那一滴洪炉真水,宛如枯木风水一般,疯狂的成长起来。
原本潜藏在洪炉真水里面那丝若有若无的真炎,却是越发的明显起来。
“蓝若离,赶紧想办法阻止呀,不然这样下去,我家小色鬼真的要被撑爆了!”徐离子衿一脸焦急的盯着青玄,娇艳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媚态,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而蓝若离看着从四面八方宛如怒海狂涛一般激荡而来的精气,此刻逐渐宛如实质化的光幕一般,摊了摊手只能无力的说到:“这小子虽然是太庐之人,却是不知道修炼的什么法门,竟然能够弄出这般大的阵势,即便是你我一起出手,恐怕也难以阻止,不信你看。”
蓝若离边说边折了一直树枝,向着青玄身侧扔去。
只是在那树枝进入青玄丈许的时候,却是陡然迅速的枯萎,然后化作粉末,消散于无形。
“看到没?”
徐离子衿看着当场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自己一刻引欲丹,竟然让青玄步入现在这般境地。她是如何也想不通,一日光景,竟然让她便这般不能自己,一日的相处,便种下如此情根。
难道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味吗?还是上天让她经历第二次痛彻心扉的劫难?
看着体内真气流窜于体表,满面涨红的青玄,徐离子衿咸涩的泪水流过面颊,滋润着她的嘴唇。
蓝若离冷冷的看了一眼徐离子衿,冷笑道:“难道放浪不羁的仙欲渊门人竟然会喜欢上别人?”
徐离子衿仰着脸孔,其上泪光斑驳,冷冷说道:“你管的着吗?最起码比起某些人只顾着偷看别人洗澡,却是不敢直说要好吧!”
“徐离子衿,我说了,不是偷看,是不小心,你再说一次,别怪我不顾结盟之情?”
瞧着蓝若离愤怒的样子,徐离子衿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哼!就凭你!”
蓝若离何曾一日之间受过如此多的屈辱,病态的苍白脸孔仿若压制不住愤怒,当即沉声说道:“好,既然如此,你我结盟之事便就此作罢,今日念在我方才欠你一个人情,我不会和你动手,但是下次..哼!”
说完却是起身拂袖而去,眨眼消失在密林之中。
徐离子衿俏脸凝霜,叱道:“好像老娘怕你一样!”
说完却是一屁股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青玄,心中大急,不知如何是好。
“小色鬼,你能听到姐姐说话吗?”
“小色鬼,你一定要活着呀,如果你死了,我..我..”徐离子衿眼中珠泪欲流,却是忍不住哽咽起来。
青玄此刻虽然无法控制脉轮流转,致使天地灵气蜂拥而至,不过却也能听到徐离子衿这般说话,当即心中也不由一愣,不由一个念头转过:“我死了,她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