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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沉醉的,都是初见

就在云珊和赵明义在滨海市焦急地找绮莲的时候,绮莲已经打车回到了家。她反锁上们,踢掉脚上的跟鞋,感到异常疲惫,现在的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她把家里一切含酒精的东西都找出来,一瓶瓶大口灌下去,手机在包里响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她不想理会,就这样任它去响。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会发现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她还是那个坐在课堂上听着数学老师讲立体几何的小女孩,她没有一个儿子叫思思,她的生命里也从未出现过一个叫孙浩翔的男人。模糊中,她似乎看到云珊和赵明义破门而入,听到她问自己:“原来你一直都没奢求他来爱你娶你,那你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又听到她说:“绮莲,你站起来,你别这样,其实孙浩翔心里不是一点儿都没有你的,他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你的,你生思思的时候他就守在门外,他一直有给你钱的。你醒醒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思思怎么办?他只有你了,你让他怎么办?绮莲,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不该插手你们的事,你如果肯起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绮莲,对不起,对不起,你起来打我骂我好不好?”梦里,云珊哭得很伤心,绮莲想伸手去帮她擦掉她脸上的泪,可是她太累了,她没有力气了,她只想睡觉。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大片向日葵开着,在向着阳光的方向,很美。绮莲站在大片向日葵前面,忍不住用手机拍下它们的绚烂,刚上大一的孩子,看到校园的任何东西都忍不住拍下来。

“嗨,同学!”身后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来。

绮莲转过身,身后站着个一米八的男孩拖着一个大行李箱,阳光从他的侧面照过来,连他也有了阳光的味道。他长得不算帅,但是是属于那种有棱角的男生。

“哦,学姐,去宿八怎么走?”男孩子说话还挺客气。

“我也是大一的,不是学姐!”绮莲有点小郁闷,我有这么老吗?

“哦,你也是大一的呀,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是大三的呢。”男孩并不像是开玩笑,可是听得绮莲怒火中烧,她镇定了下情绪,缓缓说道:“在那边,那个超市旁边的入口就是。”绮莲指了个女生宿舍楼的地方。

“哦,谢谢呀,再见!”男孩毫不怀疑地转身向那个方向走去。

男孩走后,绮莲心绪逐渐平静下来,开始后悔这样做,怎么可以这样小气?绮莲气急败坏地跺了下脚,追过去。怎奈他已经理直气壮地走进去了。

“同学,你好,这是女生宿舍,不让进的。”孙浩翔刚走到宿舍入口处就被一个阿姨拦住,阿姨指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女生宿舍,男士止步!”

“啊?啊?这是女生宿舍?”孙浩翔有些不相信,往里面瞅了一眼,里面果真有几个女生穿着睡衣。怪不得刚才过去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想到这里,孙浩翔的脸立马红了,“对不起啊,不好意思啊,走错了,那宿八在哪里呢?”“这个楼往南走100米就是了。”“哦,谢谢啊!”孙浩翔转身欲走,肇事者迎面撞来。孙浩翔正要发火,见她一副讨饶的样子,忍了下来。

为了将功补过,绮莲主动要求把他带到男生宿舍楼下。路上,绮莲一直说“对不起”,脑袋上上下下的,像啄米的小鸡,孙浩翔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刚才的仇也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行了,我原谅你了,我大人大量,好男不跟女斗,不跟你计较。”孙浩翔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再说,你也不是太坏,行了,也算我大学遇到的第一个朋友吧,我叫孙浩翔,孙子兵法的孙,浩瀚宇宙的浩,飞翔的翔。”

“我叫绮莲,绮丽的绮,莲花的莲。”绮莲在心里大大地舒了口气。

“乞怜?嗯,跟你刚才的形象挺符合的,乞求怜悯。呵呵。”孙浩翔吃吃一笑。

“想死啊,你?”绮莲白了他一眼。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一路交谈,绮莲发现他们竟然在一个班里,幸好及时补救了,这要是没补救,岂不是给自己身边放了一个仇家,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该报复自己了。绮莲在心里暗暗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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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义!”“到!”“云珊!”“到!”……“李义!”教室里静悄悄的,没人应答。老教授透过厚厚的酒瓶底,环视了下教室,问道:“李义到了没?怎么?又没来?这个人已经旷课6课时了,学委呢?”“这呢!”绮莲站起来。“嗯,坐下吧,转告他再不来这学期他就没考试资格了。”老教授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咱们这门课程本来就只有24课时,按学校规定,旷课次数超过课时的三分之一的,取消本门考试资格。一定记得提醒他。”“嗯,记住的了。”绮莲点了点头,坐下。老教授继续点名:“孙浩翔!孙浩翔到了没?”绮莲环顾了下四周,这家伙又逃课,懒惰的男生。

下课铃响了,云珊和绮莲抱着课本回宿舍,路过篮球场,听到一阵喝彩声。绮莲扭过头去,正好看到孙浩翔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不可否认,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核心人物的气质,在篮球场上,他的队友会不由自主地听他指挥,他总是气定神闲,自有一种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和颐指江山的大将风范。“看,刚刚投进三分球的那个男生,就是现在在运球的这个就是孙浩翔,咱们学校篮球队的刘翔,据说有望带领咱们学校男篮拿下今年的省冠军,实现咱们学校篮球队零的突破。你看他好帅呀!”身边一个女生崇拜地说。“嗯嗯!好帅!”旁边另一个女生附和着。

“这个孙浩翔,似乎很有女人缘呀,据说班里很多女生都暗暗喜欢他。”云珊不经意地说。“且,空有一副好皮囊,不过是骗女生的花架子,天天逃课,天天就知道玩,不求上进,这样的男生能有什么出息?现在是啃食父母的寄生虫,长大了,就是吸食社会的吸血鬼。”绮莲一脸鄙夷,他最不喜欢这些堕落的男生了,总觉得这些人毫无担当,没有责任心。不过这个孙浩翔,是不是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路的眼球呀?走了一路,几乎听了一路他的名字。似乎篮球打得好的男生都特别有女人缘。那他的女人缘也忒好了点儿吧?肯定是借了他姓氏的光,“孙”拼音为“sun”,这个单词放在英文里就是太阳的意思,怪不得他走到哪里都能成为焦点,怪不得他一直光芒四射的,天下万物哪有不围绕太阳的?不过,除了我。绮莲这样想着。绮莲从未想过一天能和他有任何瓜葛,至少不会有情感上的瓜葛。因为,本来他们就是两个圈子的人。

“绮莲,绮莲……”耳边一个声音不断呼唤着她,一线阳光照进她的生命。这一觉,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样长。绮莲慢慢睁开眼睛,阳光刺的眼睛生疼,她忍不住用手去遮住阳光。周围是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幔,空气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不用说了,肯定是在医院了。旁边云珊紧紧攥着她的手,看她醒过来,兴奋地流下了眼泪:“你可醒过来了,绮莲,你吓死我了。”

“我怎么了?云珊,我怎么会在医院?”绮莲记得自己在家里的。

“你昨天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送到医院,医生差点就拒收了,因为明义在这,好说歹说,医生才肯收下。你说这也就是我们发现得及时,要是再晚一步,你……算了,绮莲,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呢?你纵有天大的委屈,也该为思思想想的,他还那么小,他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让他以后可怎么办呀?”云珊哽咽着。

“云珊,我错了,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而已,没想到自己会喝成那个样子,我不会自杀的,放心吧,这次不是,以后也不会的。”绮莲努力对着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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